翌日天蒙蒙亮,胤礽已从睡梦中苏醒。
他打了个哈欠,翻过身来,发现旁边的余温已经没了,想来康熙很早就起了。
好在康熙先起了,否则自己又得丢回人不说,还得被骂一顿。胤礽瞄着自己的一柱|擎|天想。
“孙之鼎说的不错,爷年轻火力旺也属正常。”胤礽小声嘀咕,给自己宽心。
他正想缓一缓再起身,猛然想起昨儿半夜自己似乎迷迷糊糊中滚进了康熙怀里……还蹭了蹭?
然后得了康熙的一句“成何体统”后,翻身接着睡了。
“哎呀!”
胤礽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难怪阿玛起这么早,怕是一夜都没能睡好。
“保成,可是头疼了?”康熙从外面进来,见状忙不迭过来问。
胤礽正为昨晚的事懊恼呢,见着康熙更加尴尬,要笑不笑的道:“阿玛,儿子没事,只是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康熙不赞成的看着他:“想清醒洗漱就是,何故要敲自己的头。”
康熙身上带着外面的一股凉意,将胤礽激出个寒噤。
“怎么了这是,不舒服?”
康熙摸摸他的头,拧眉道:“怎的忽然发热了。梁九功,快传孙之鼎过来。
“不必了。”胤礽制止道:“儿子没事,不过是这帐子里太热了闷得慌。”
他昨晚丢了脸,半点不想见见证者之一的孙之鼎。
康熙道:“如今秋凉,朕知道你向来畏寒,便让人将炭盆早早点起来了。”
“哦。”难怪他觉得热,原来也不全是他自己的问题嘛。
【臭小子这是害羞了?】
“怎么脸这么红啊,当真不让孙之鼎过来瞧瞧?”康熙揶揄道。
“不。”胤礽哼了声,又躺回被窝里,“儿子还想再睡会儿,阿玛自便吧。”
自便?
【这可是朕的大帐。】
康熙捏了捏他的脸,“行,朕自便,你睡吧。”
康熙给他掖了掖被角,又在旁坐了会儿,才挪步子出去。
见人终于走了,胤礽心下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免想:就算和康熙再亲近,他的羞耻心也不允许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在康熙面前失态。
“呼,看来以后酒要少碰了。”
“再不济,也得背着人些,解决好了再……”
“呸呸呸,想什么呢,孤可不能轻易被欲望左右。”
“还是清心寡欲的好啊。”
半晌,“清心寡欲”的胤礽:“哎呀,烦死了!”
他憋的实在难受,恼恨地在榻上蹭了蹭,想起这是康熙的龙榻,又歇了心思。
罢了罢了,忍一忍就好了。
康熙站在大帐外,拧着眉问梁九功:“可听清太子说了什么?”
梁九功道:“奴才无能,没有听清太子爷的话。”
康熙摇摇头,面上有些失落。
【孩子大了有心事了,宁愿自言自语也不愿和朕说了,诶。】
胤礽:“?”
堂堂天子,竟学人偷听墙角?
胤礽惊了,顿时吓的什么心思都没了。
【也不知保成到底在说什么,真是好奇啊。】
啊,还好还好,看来康熙并未听见他的话。
胤礽又放心了,也不急着起来,毕竟那种事儿实在太耗精神,便懒懒枕在榻上闭目养神。
待再起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因昨夜饮酒,胤礽胃里有些不舒坦,康熙不假人手,喂了他一碗肉糜粥。见胤礽还算精神,到底气消了些。
“哼,好在你没事,否则那几个‘罪魁祸首’就不仅是罚跪那么简单了。”
“嗯?”
胤礽用清水漱了口道:“阿玛罚胤祉他们了?”
康熙抬了抬下巴:“难道朕能饶了他们?正在大帐外跪着呢。”
胤礽起身就往外走,一掀帘子,就见胤禔、胤祉、乌尔衮,三人整整齐齐跪在那里,被大风吹的脸色发白。
这是跪了多久啊?
胤祉的脸上还挂着泪呢,一见胤礽,委委屈屈地啜泣起来:“呜呜呜,太子哥哥您终于醒了,快救救……”
“保成,出来也不知披件衣裳。”
康熙紧随其后出来,拿了件斗篷给胤礽披上,还亲手给他系了个结道:“外面冷,也不怕冻着自个儿。”
被冻到瑟瑟发抖的三人:“……”
胤礽倒是不心疼胤禔和乌尔衮,但胤祉向来娇气,再跪下去必定要伤身又伤心了。
胤礽扯扯康熙的袖口,求情道:“阿玛,儿子已经无碍,您就让他们起来吧。这草原上风大,跪出病来可怎么好。”
两个儿子,一个未来女婿,康熙也有些心疼。
想了想,故作冷然道:“既然太子开口了,朕就看在太子的面上免了你们的罚,以后谁再拿太子的身子不当回事,朕绝不轻饶!起来吧。”
胤禔和乌尔衮从小体格就好,多跪一会儿也不碍事,倒是胤祉,膝盖疼的直抽抽,起都起不来了。
胤礽想去扶,奈何被康熙拉着手动弹不得,最终胤祉是被自己身边的小太监搀扶起来的。
胤祉抹了抹眼泪,一瘸一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