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此刻没心思安排。
“世子,夜深了,今日,就在这里歇下吧。”
曹姬款步而来,一身月白寝衣,棕栗色的头发不似寻常妇人绾作中规中矩的发髻,而是松松编成麻花辫,辫子上缀着几朵金花,映着摇曳的烛光妩媚生姿。她本就有一半粟特胡的血统,此一番打扮,更显异域风致。
宗越将人上下打量过,目色一沉,站起身来,“谁叫你穿成这样?”
不耐烦地掠过她,阔步离了宴春阁。
到昆玉院,寝房内早就漆黑一片。
显然,女郎今晚不止吃饭没有叫他,也没打算去请他过来睡觉。
他上了卧榻,在外侧躺下,里头的人也没有丝毫察觉,呼吸匀称,睡梦正香。
她睡在卧榻正中间,铺散的头发很长一段落在了他的枕上,弥漫着好闻的香味。
他尝试着睡觉,可她的味道像一簇火,惹得人心烦意燥。
好不容易平复了些,她一翻身,几缕头发软软香香敷在他脸上。
宗越不再忍,翻身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