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3)

纨绔休妻记 垂拱元年 1949 字 1个月前

易受孕的办法,里面提到的一些症状,她确实曾有感觉,应当可信。

···

宴春阁,宗越望着铺在桌案上的画,已经看了许久,实在猜不出女郎第一眼的愣怔是为何。

一幅寻常的画而已,能有什么叫她发愣的?

“世子,好像很喜欢这幅画?”

宗越一进门就拿出这幅画盯着,连几只他最喜欢的狗子贴上来与他亲近,他都是兴致索然地揉揉它们脑袋便推开了。

曹姬不禁好奇,是什么画能如此吸引世子?真望入眼中时,也不禁愣了下。

胡玉楼鱼龙混杂,不乏喜欢吟诗作画的文人墨客,楼里的伎人倡妾为着附庸风雅也对诗赋字画多有研究,曹姬虽不精通,好歹算半个内行人,即使瞧不出画作里的修改痕迹,一眼也能瞧出这画的构图技法不甚完美。

“有何不对?”宗越察觉曹姬也是愣了下,想来是懂画的。

曹姬遂说了这画的不足之处。

宗越听罢,眉目反而疏朗开霁。

原来她是被这画丑到了?大概没想到二表兄作画水平竟是这般。

“收起来吧。”宗越一摆手,对这画也兴致顿失。

“世子,摆饭吧?”曹姬收起画,又过来问。

宗越瞧了眼报时的铜壶滴漏,已到晚饭时辰了,昆玉院那厢竟没派人来叫他?

他说不吃了,她就当真了?

她不怕独自去饭席上,又叫父亲和夏氏挑她的错处?

她心思活络,花言巧语,想是应付的来,她都不怕,他又想那么多做什么?

谁叫她竟想旁敲侧击逼他读书,便让她好生反思反思,别以为他是好糊弄的。

“摆饭。”

这厢刚吩咐罢,听到院中一阵狗吠,应是有陌生人靠近。

大概是昆玉院来人请他了。

宗越收回刚刚“摆饭”的命令,对曹姬道:“你自己吃吧。”

起身净手,整理仪容,确保身上没有戏猫逗犬留下的味道,见一个家奴果然禀事来了。

“郎主,颜九郎君请见。”

宗越迈出的步子忽地一顿,来人是颜九,不是昆玉院的人?

“只他一个么?”

家奴说是。

宗越眉间一沉,气冲冲坐回去,“摆饭!”

“你这是怎么了?又被侯爷训了?”

颜九郎进门,见宗越冷着脸喝酒,似憋着一肚子气。

“有事说事,没事就走,我忙着呢。”宗越不知为何有些心烦意燥。

颜九郎道:“你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兄弟!”

见宗越皱眉无甚耐心的样子,怕他真一气之下走了,忙说:“有事有事。”

说着话,有所顾虑地看了曹姬一眼。

宗越挥手屏退人,颜九郎才道:“你得帮我一个忙,安娘怀了我的孩子,我想买她出来单独安置,但你也知道,梁家那小子和我有仇,故意和我作对,之前就总是叫安娘伺候,这次我若自己出面,他定还要从中作梗。胡玉楼的鸨妈是个见钱眼开的,巴不得梁家那小子和我争,她好趁机抬高安娘赎身的价钱,所以这事,还得你出手帮我。”

上次胡玉楼因为曹姬竞价,宗越本来七百两黄金就能拿下的,也是有人恶意抬到了八百两,甚至还要再抬,被宗越按在地上捶了一顿才消停。那抬价的人也是有些身份的,宗越竟敢大打出手,把胡玉楼的鸨妈吓得不轻,再不敢暗地里使手段,已经抬到九百两的价钱,最后也没敢要,还是按的八百两成交。

宗越脾气出了名的硬,不止公侯之辈不敢惹他,就连皇室宗亲与他起了冲突,也不敢仗势欺他,一来本就是斗鸡走狗喝酒享乐的消遣事,为此大打出手不甚光彩,双方真起了争执,一时意气打过骂过也就罢了,犯不着纠缠不休。二来,宗越行事有股子无畏无惧的狠戾,譬如曹姬之事,当今贵妃唯一的胞弟,皇朝唯一的异姓王瑞王也是竞价人之一,他出六百两黄金,全场只有宗越一人敢继续叫价。京城诸贵族纨绔私底下说起宗越来,都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与市井凶豪无异。

颜九郎今日请他帮忙,倚杖的自也是他这份市井凶豪样,反正若叫他自己去和贵妃的族兄梁家小子争抢,他是不敢的。

“赎人的钱还有宅子,我都备好了,二百两金,赎人一百两应该足够,你如果能压得更少,剩下的都是你的。”

宗越道:“不干。”

“我知道这钱不多,你就当帮我个忙,安娘已经怀了身孕,我再不把她弄出来,她那孩子保不住。”颜九郎乞求道:“你买一个是买,买两个也是买,且瞧你那夫人是个好脾气的,应当不会跟你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位,跟我闹了不是一次两次了,真把安娘带回去,恐怕一尸两命母子俩谁也活不成。”

颜九郎好说歹说,最后又承诺再送一只猎犬,才求得宗越答应。

颜九郎告辞离开时,夜色已重,宗越独自提囊喝酒,百无聊赖,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致。

既已答应颜九,本该着手准备赎人的事,例如提防无良鸨妈与人勾结抬价,再安排几个自己人,必要时候用以杀鸡儆猴。

这些事都该早些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