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傅危楼的头发乌黑浓密,指尖有时不经意穿过他的发丝,发丝拉扯手指,痒痒的。
周觅有些不自在,将手巾扔回对方怀里。
让他靠近煮药的炉子,有炉火烤着,头发能快些干。看他把药喝完,周觅说道,“辛苦你了,早点睡,晚上好好休息。”
现在已经不早了,天已经黑透,往常这时候两人早已睡着,现在周觅还没洗漱。
说实话,这样的状态有点累。
赚钱却又令人感觉到快乐。
连着去夜市摆了几天摊,收益一天比一天高,市场上甚至有了回头客。
周觅和傅危楼光靠长相就能吸引一票看脸的行人驻足,更何况味道的确是好。
两者加在一起,简直是绝杀。
每次出摊的时候,两人刚把东西摆上来,就有许多客人围过来,有许多回头客,更多是慕名而来的客人,听说摊主生得好看,特意跑过来凑热闹的。
跑过来凑热闹,就会顺便买几串。
因为客人多,两人很快就能卖出准备的肉串,一个时辰就能收摊,那时候天还没黑。
其实还可以再多准备些食材,凭借着如今摊前的客人,再多一些也能卖出去,只是那样的话,两人就要多花上更多时间。经过反复测试,准备一个时辰数量的肉串,可以达到利益最大化。
俩人不会太累,影响到第二天的工作。
毕竟是兼职,还有主业要忙。
生意好,就有那心中狭窄之徒看着眼红。
周围摊贩的冷言冷语以及暗中排挤,两人都并不在意。只是两人再出摊的时候,发现摊位被占了。周觅找的这个摊位,不是什么热门位置,人流量少得很,是两人在此地摆摊,带活了这地方的人流。夜市没有固定摊位,本就是先到先得。
周觅跟傅危楼对视一眼,那就换个地方吧。两人赚钱又不是靠的那个位置。
两人将板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很快就被新老顾客围住,而占了他们原本位置的摊位此刻却是十分寥落。有顾客发现换了位置,开口询问为何换了地方。“来晚了,风水宝地被人占了去。”
那占了位置的一伙人,倒不像是正经卖货的。摊位上摆着几颗带着土的青菜,还有一只被绑住双脚,有些蔫头耷脑的公鸡。
倒是有人看见半大不小的公鸡问价格,然而在听到价格后,都纷纷摇头表示太贵了。
折腾到夜幕降临,周觅这边的东西卖了大半,快要收摊了。对面却没有卖出去一棵菜。
不忙的时候,周觅就会观察对方的生意,看对面生意不好,她心情就好了。
对面看到这里的摊位还是有很多客人,相反自己摊位前只有小猫三两只,还只看不买,心心情非常不爽利。出乎周觅意料的是,这几人不止暗地里犯红眼病,甚至跑到这边的摊位前想要闹事。
按理说,遇见有人闹事,客人大多会做鸟兽装散开,唯恐牵扯到自己。
但周傅二人的客人不仅爱吃,还是“好色之徒”。看见有人欺负美人,客人们当然站不住了。要说这几个闹事的人也是奇葩,不掀摊子不砸桌椅,反而冲着两人吹口哨,“长得这么骚,摆摊卖什么吃食啊。”眼看那人伸出手,傅危楼挡在周觅面前。
对方的手却搭在傅危楼的肩膀上,“跟哥走,保你吃香喝辣,不用风吹日晒。”
周觅:???她愣住了。
围观群众愤怒了。
整天挂着假笑的布偶猫炸毛了。
傅危楼是个好脾气,至少周觅认识的傅危楼脾气很好。他的笑都是浮于表面的,周觅并不觉得这是个好说话的人。珍馐阁开业后,生意火爆,李嫣然及家人整日忙得连轴转。店里人员短缺,就连身体不好的李母都在店里打杂。李母身体不好,干重活经常闪到腰。
李嫣然心疼母亲,便想着少备些食材,宁可少赚钱,也不能让家里人一起跟着过度劳累。
连着几天戌时就能结束店里的工作。
虽然钱少了,但家里人能更松快些。
这天,做完最后一个客人的饭菜,李嫣然本想着收拾后厨,等客人吃完,她将包间打扫干净,锁门回家。父母却轰她跟傅承琅出去,说什么“年纪轻轻的,就该出去逛逛,整天待在后厨里,哪还有小姑娘的样子。”李嫣然想跟父母一起分担,父母却十分不愿。她没办法,对着傅承琅笑笑,“那就出去看看,也很久没逛夜市了。”
她一把掐住在背后挤眉弄眼的弟弟,让他收敛点。两人一起在人流如织的夜市穿梭,傅承琅买了两杯饮子,“刚听说西街那边有一家卖烤串的摊位,味道不错,我们去看看?”
其实他是闻到一同买饮子的客人手上食物的香气,他知道李嫣然作为厨师,喜欢品鉴美食,于是便询问那位客人东西是在哪儿买的。
李嫣然一听就来了兴趣,“好啊。”
烤串的香气是浓郁而霸道的,按照指引来到西街,两人无需再问其他行人,循着香气来的方向,一路找过来。傅承琅生得高,即便前方有行人挡着,丝毫不耽误他视物。然后他就看到,他明察暗访找了很久的正主就在不远处。他印象中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太子一手拿着蒲扇给炭火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