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乞宁安慰自己:不进去就行。
打.擦.边.球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
全晾州的人是不是都知道崔锦程是她段乞宁的侍奴?是的。
于是,段乞宁愈发嚣张。
这张地铺的位置本来就狭窄,自然是容不下两个人的,一番挣扎和纠缠,崔锦程的手臂压出被垫之外,地板的凉意涌上烫伤的手指尖,他才觉得稍微好受一些。
他不明白为何段乞宁今夜像着魔了一样亲近他,他只知道,这或许是个好机会。而他也早就为了这一天,做好所有心理准备,包括可能会遭受到的身体上的伤害。崔锦程终是下定决心,紧紧咬住下唇。
段乞宁很轻而易举地觉察到他的变化一一
他挺胸撅屁股,更是主动牵起她的手。
放在那日剪刀没剪断的地方。
段乞宁觉察到自己的腿被夹得紧紧的,后背随之沁出一层汗,“崔锦程你…!
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换做是从前,他若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崔小公子,便是提刀架他脖子上,他也绝不会这么做!可他现在就是个侍奴。
伺候她、讨好她,才是唯一的出路。
段乞宁掌心心滚烫,少年硬深深忍着指尖的疼,也要阻止她抽手,捏着她的手不放。
他在她耳边发出乞求的音调,段乞宁心弦完全绷断了。该死、要命!
她只能通通发泄在手指间。
崔锦程的手掌很快压在地板上,努力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能抓到,肿胀的指头浮空颤抖,手背上的青筋,随力道越发突起。
“宁姐姐……“他快缺氧了。
段乞宁的心脏随之猛然怔颤!
她深呼吸一口气,撤开黏.糊的手,膝盖抵在被垫上,另一只腿撑着,带动身体侧过来,跪于少年的背后。崔锦程也被她背过身,满是淤青的膝盖碰到地,疼得他直抽气。
段乞宁搂紧他的腰,崔锦程咬着牙,将膝盖缓缓抬起,弯曲。
“你是真的狠……
她呼哧呼哧着,又一次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因为他拽住了她的手,掰开衣裳,移向尾巴。
那里有只蹦跹颤抖的蝴蝶,为她的到来感到喜悦。段乞宁的手指抚上蝴蝶的翅膀,循着它翅膀上的纹路徘徊。“宁姐姐……“他压低声线,百般讨好,“求妻主、疼爱……”美甲为之停顿,尖锐的刺痛顿在翅膀附近,再之后,便消失了,段乞宁跪起身,将人推回软垫,嘴里的呼吸久久未平。崔锦程哽咽了一下,或许更多是因为害怕,“为什么?”段乞宁随便找了个借口,“你身上有伤,不大方便。”“贱奴可以的,宁姐姐。”
“我觉得你不可以。"她俯视他,对上他盛着晶莹水花的眼。“宁姐姐是因为心疼贱奴,才会……“他小心心翼翼地说,眼里亮起几丝希望和窃喜。
“这是自然。”
有她这句话,少年如释重负,倒在地铺上边喘气,带着些感到幸运的喜色。
“那若是待到贱奴伤好之后,宁姐姐你还会不会一一”崔锦程的问话被打断,段乞宁躺在他身侧,将人再度拥入怀中。“你安分些,不要让我为难。”
她只不过想要个天然降温的工具,不需要工具有那么多的感情。
只是崔锦程当真了,他滚了滚喉结,一改往日愁容,反而定下目标,决心好好养伤。
故而往后几日,段乞宁给他上药时,他都没有表现出拒绝的意思,听话乖顺得像只小白兔,也没有再做出任何“勾引"段乞宁的举动,让段乞宁委实舒坦不少。
她很满意这种状态,五日后,汪娘子照常来复诊。因为是白天,在妻主的陪同下,崔锦程手上的烫伤勉强还是可以让郎中细瞧的。
彼时段乞宁双手环胸在一旁踱步,崔锦程隔着屏风,朝外伸出那双猪蹄手。
一一从手臂到手背彰显清透的骨感,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再往上的十根指头惨不忍睹,有几处烫伤比较严重的地方,甚至还长出了水泡。
段乞宁瞥了一眼,匆匆移开视线。颜色倒是淡下去了,水泡也不似前几日那般肿胀,这是渐渐好起来的趋势。但段乞宁更关心的还是,“会留疤吗?”
屏风后的少年为她这句话颤了颤眼睫。
汪娘子不敢当真摸崔锦程的手,隔着丝绦抬了抬他的掌心端详,很快收回手帕道:“消肿后每日祛疤的芙蓉膏须得一日三次,好好保养,方才不会留疤。”
段乞宁松口气。
汪娘子老生常谈:“段大少主,儿郎们的手娇贵,可不能再这样折腾了。”
她而今对段家的印象:伤要伤的,医要医的,还想不留疤,简直是平白无故折腾小郎君,段家当真乃晾州儿郎的龙潭虎穴。
郎中无能为力地摇摇头。
段乞宁从汪娘子这副神情,便能猜到个七七八八,但她本来就臭名在外,再多解释也是徒劳,无所谓这口黑锅。没想到屏风后的崔锦程忽然道:“郎中大人误会了,这伤不是我家妻主刻意为之。原是我有错在先,理应受的责罚,我家妻主瞧见了,也是心疼得紧,不然也不会次次挨着快入夜的时候去请郎中您。”
段乞宁抬眉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