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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衣也沾染了灰尘。被发丝遮住的脸依稀能看见她的眼睛,清冷犹如死寂。这个表情他曾在主持科试的现场见过,考生们在科试之后会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对答案,与大众答案不同的那个,脸上血色会瞬间褪去,哀恸无以言表。

他心中存疑,温眷禾究竟是痛到无言,还是因情丝被斩断而无言呢?

刚下过一场雨,久不见阳光的柴房湿冷呛人,白心偷偷拿了一件素白大氅为她垫在身下。

看着主子难受的模样,却也是什么都不敢说,抹了一把眼泪就走了。

关上门也夺舍了最后一丝亮光,仿佛又一次陷入眼盲之中,什么也看不见。

温眷禾趴在地上,喉咙干渴似火烧。

下身却还是一动也不敢动,她试了一下,只是微微抬腿,全身经脉就仿佛被拉扯,痛到无法呼吸。

缓了一会儿才有好转,趴在手臂上,眼泪划过鼻梁抵达另一只眼睛,冰凉又沙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音。来人脚步声沉重,一步一步走到跟前。

裙摆划过小腿和大腿,继续向上,温眷禾连忙用手护住:“……”

还没说完,手就被拨到一边。

裙摆整个掀起到背上,裤子也被麻利褪下。清清凉凉的药膏敷在伤口处,痛感即刻消退一半。“让你垫个软布你不垫,硬生生挨了三十个板子,滋味可好?“霍楚厌的声音低沉,偏偏此刻带着戏谑,听得让人生气。奈何最脆弱的地方就展现在他眼前,温眷禾咬了咬嘴唇:“你隔三差五就处罚下人,那板子都不知道打了多少。若我真的垫了软布,定会一眼就被看出来。”

“你倒是聪明。”

“但你很笨。“温眷禾趴在地上,用力回头,“说好了是六十个板子,为何变成三十?怎的就折了半?”“三十就这样了,六十岂不是要把你打残?"霍楚厌拿出个火折子,轻轻一吹,照亮了这方寸之地。

温眷禾的脸上沁了一层汗,火光在她脸上堵了一层铜色,她的下唇破了,应是刚刚忍痛被咬破的,一片殷红。澈明的眼瞳此刻簇着两团火,生气的点竞然是他少打了她。“若你残了,我们就是初战告捷。"他一把握住她的下颌,将殷红的唇摆正,“还是说你怕了,想着干脆残废了,我就会放过你?”

“别做梦,既然上了我的船,一辈子都是我的人,哪怕你残了,也得为我所用。”

温眷禾用力从他掌中挣脱,把头偏到另一边不去看他:“你放心,我就这一条烂命。既然和你在一艘船上,要死也得拉着你一起死…………你放手!”

他一只手按在上面,轻轻地揉。

好像是没听见她放的狠话一样,自顾自地说:“一边破了皮,这一边只是红了,估摸着明天就会变成青紫色。你忍着点,我帮你把瘀血揉开,好得更快。”

莫名的羞辱感席卷而来,她死死咬着嘴唇,索性把脸埋在手臂之中。

在内心安慰自己,反正霍楚厌什么都见过,也不差这一次了。

可越是这样想,越能清楚地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他的手迅速力道十足。

她的身体也开开合合,随着他的节奏晃荡。时不时也会有异样感觉袭来,是被他刺激到的花心。藏在鞋袜中的脚趾紧紧蜷缩,温眷禾绷紧了那两块肉,不叫他轻易分开。

突然听见霍楚厌轻笑一声。

还以为被他发现了,她气不过:“你笑什么?”“果然是你平日待他们极好,三十个板子才破了点皮而已,看来若不减半,也能活下来。”

温眷禾说:“我没有特意对他们好,只是将他们当做人来看待。”

“那我呢?”

“畜生。"她咬着牙,狠狠道。

霍楚厌移开手,又剜了些药膏搁在上面,随即一圈一圈展开抹匀,戏谑着说:“今晚我这个"畜生'来给你上药,明日那些人'就要把你扔出霍府,任由你自生自灭了。”温眷禾现在根本想不到以后,她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孤立无援。

配合霍楚厌演了这场戏,为的是靠近霍楚闲,偷走他的东西。

良心的谴责与口口的疼痛,此一遭,全都尝过了。她想,若是真能挺过这段日子,完好无损地走出霍府,从此以后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够难倒她。

适应了他的手法后,身体舒适不少,被打过的地方发烫,药膏偏冷,两两综合也不疼了。

困意袭来,温眷禾慢慢阖上双眼。

突然一一

啪!

清脆的一声响,温眷禾不由得皱紧眉头,摸了摸刚才他打的部位,摸到了一手药膏:“你做什么?”“还把自己当主子呢,我伺候得可舒坦?”火折子的光微弱,却也能看见他眼底的揶揄。温眷禾闷声:“你走。”

“是该走了,再不走天就亮了。“他和上了火折子,两人眼底的光同时熄灭,“先晾着,等一柱香的时间你自己穿上。”“不用你管。”

“怎么?又不是没摸过。”

……你走!”

头顶附上一个温热的手掌,轻揉两下,向下滑包裹住她的面颊,拇指在她唇上轻揉。

“今天表现不错,听见楚闲为你求情了吗?接下来是走是留,就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