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容欢内心所有的迫切在看到尚明月的刹那荡然无存。
“姐姐,你可算来了。”尚明月满面欢喜的上前,说话声音更是一副虚弱不堪的无力。
尚容欢看着她那西子捧心的模样,便厌恶,毫不客气的道:“滚远点。”
燕君闲本就黑的脸,霎时又黑了两分,“说话注意点。”
尚容欢抬眸看着燕君闲,“王爷就是再离不开月侧妃也不差这一会儿吧?我们进宫复命而已,又不是出门游玩,带着她一个小妾做什么?”
尚明月听的心中大怒,她最讨厌“小妾,妾室”这种字眼了,可该死的尚容欢竟然敢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顿时一副要哭的模样,忍气吞声的道:“王爷,没关系的,姐姐心里不痛快而已……”
转而一脸受气包似的看着尚容欢道:“姐姐,都是明月的错,让姐姐和王爷因明月发生了龃龉,明月给姐姐道歉,求姐姐千万不要和王爷心生芥蒂,否则明月会不安的。”
尚容欢斜睨着她,冷嗤,“哼,不安?我看你不是挺安的?”
“是陛下的旨意。”燕君闲言语简洁的一句,算是解释了。
其实旨意里点名让尚明月也跟着进宫,他也是有些意外的。
不过转而一想,也许是父皇听说了明月也一直在善堂和难民营,所以就顺
道叫她也跟着进宫吧。
尚容欢脸上滑过一抹讶异,就在这时燕君闲当即起身,冷冷的瞥了尚容欢一眼,道:“走吧,进宫。”
他腿长迈的步子也大,很快就将两个女人甩在了后头。
尚明月紧跟尚容欢的脚步,故意高声道:“姐姐你要怪就怪我,别怪王爷……”
随即她的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意,压着声音道:“王爷这两天对我体贴入微,无微不至,太紧张我了,简直把我当成小孩子哄着。”
见尚容欢不说话,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了,“姐姐是不是很生气,很妒忌?可惜,就算你拿出了良方也得不到王爷的心呢,只要我稍稍用点手段,就能让你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
尚容欢斜睨了她一眼,专往她的痛处戳:“就算王爷把你当狗崽子养,你也靠近不了他,对我来说,你就是个跳梁小丑,你跟我得意什么呢?”
尚明月闻言气的心肝痛,抓狂的想尖叫,奈何她还没失去理智。
尚容欢的心情不错,出了端王府的大门,见一辆马车停在面前。
而燕君闲已然骑在他的那匹白马上了。
尚容欢刚要上马车,眼风瞥见尚明月眼神闪烁,她的动作一顿。
脚步一转走到牵着马的青墨身边,“我骑马,你先回府吧。”
青墨面色微
变,“王妃,您,您还是坐马车吧,骑马太危险了。”
话说王妃会骑马吗?
青墨不由看向自家王爷。
燕君闲也有些意外,他若没有记错,当年骑射师父教习她们的时候,她好像说女子骑马粗野吧?
一旁的尚明月眼里噙了泪,浑身轻颤,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羞辱,楚楚可怜,“姐姐,你现在就这么厌我如斯吗?连与我同坐一辆马车都不屑了吗?”
尚容欢牵过了青墨的手里的马缰,一手扶着马鞍,一脚蹬上马镫,腰上用巧力,身子轻盈翻身坐在了马背上。
随之居高临下睥睨着尚明月,皮笑肉不笑的道:“若我这次真的跟你进了马车,万一你死里头,我浑身是口也说不清了。”
被她接连算计了两次,若还不长记性,那她真就无可救药了。
以尚明月如此极端心狠,她还真不知道她能做出什么来。
其实尚容欢会骑马,还是师父教的她,师父说过,平时可以不骑马,但不能不会,骑马是最为便捷的代步工具。
不知为什么,师父总是会流露出失神或是怅然的神情。
然而尚明月闻言,面上的血色一下就褪尽了,“姐姐,你在说什么?”
燕君闲眼神闪过一抹讶异,她何时学会的骑马?
这次瘟疫的阴霾总算是散尽了,皇帝为了
让太后安心和高兴一下,特意将人都聚在了慈安宫。
得了高公公的传话,燕君闲带着二人走了进去。
太后的东暖阁设的是南北炕,太后坐在里头,帝后坐在炕桌的两边。
其他人没那资格,都坐在地上设立的桌椅旁。
危急解除,所有人都言笑晏晏,显得其乐融融的。
三人分别给太后和帝后等后宫妃嫔见了礼。
可以说这里全都是燕君闲几人的长辈,只有见礼的份。
太后看着尚容欢的面色格外的温和,“几日不见燕王妃,又清减了不少,可见吃了不少的苦头。”
尚容欢表现的落落大方,谦恭不失俏皮的回了句,“就是为了得皇祖母心疼啊。”
众人都笑了起来,紧随着就是一通有序的赞赏声。
站在尚容欢身后的尚明月听的心里越发的危机重重。
这样一来,尚容欢的正妃地位越发的稳固了,让她有一种这辈子都无法撼动的感觉。
倒是一旁的德妃见状笑吟吟的道:“说来这次啊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