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皱着眉,很是不悦。
“她一个庶女,若是未使用手段,怎能坐得这王妃的位置?”
南久桉下巴微微抬气,神色尽是不耐烦。
“难道就因此事,对本王王妃动刑吗?”
他扫视着周遭人群,最终目光落在云繁洛身上。
云繁洛下意识的向旁人身后躲,不敢对上这道视线。
看到南久桉出现的瞬间,她知道今日失去将云攸宁弄死的机会了。
不过被打了几十板子,就算不死也得残。
“太后年岁已高,容易听信小人谗言。赐婚一事是父皇做主,若是谁有异议,便是抗旨不遵。”
“孙儿!她可是害了你的啊!哀家替你去跟皇儿说,废了她,另娶佳人。”
太后说着想将云繁洛唤过来。
“本王的王妃位已被耒朝最好的姑娘占据,容不得旁人染指。”
南久桉小心翼翼的将云攸宁抱起,“若是再有人动本王王妃,便是与本王作对。”
他的话响彻于整个宫殿内。
“宁儿身体不好,本王先接她回府休息了,改日再来拜见太后。”
说完,旁若无人的走向外面等候的轿子。
云攸宁圈在南久桉怀里,强撑着精神,血一滴滴的随着脚步滴落。
她最终还是彻底脱力,双眼一黑昏迷过去。
男子走上轿,
帘子放下的瞬间,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可抱着云攸宁的手,仍未松开。
终到了宫门,允辞等在外面,看到他们出来后连忙跑过来。
“王爷,这……”
看到二人的模样,他也是一惊。
“回府。”
允辞立刻反应过来,将马车厢上的脚踏放下来,帮着一起将云攸宁抬上去。
南久桉压下身体的不适,先确认怀中的人气息尚存,又将衣服重新包裹。
望着怀中双眼紧闭面色惨白的女子,他没忍住,俯身抱紧了她。
往常,都是云攸宁担任治疗的角色,将他一次次的从阎王那里拉回来。
可这次,看着她遍体鳞伤,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自以为能将人保护好,如今的一切就像是个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
“允辞,肖太医在哪儿?”
“还在府上,先前担心您的情况就一直没走。”
南久桉急声催促,“再快点。”
若不是骏马嘶鸣,赶车的人定能发现他冷硬的声音里藏着颤意。
他不知该如何,只能把云攸宁抱紧,确认她不会因为压到伤口而加重伤势。
“宁儿,你千万不能出事。”
南久桉喃喃道。
他将云攸宁的头按在自己怀中,话语似乎就落在怀中人的耳畔。
“早知你对我已经这般重
要,我就不该放你一人来蹚浑水。”
他勾起云攸宁的鬓发挽到耳后。
“你不是在外人面前一直表现得很害怕本王听本王的话吗,本王命令你赶快醒过来。”
到后面,他已经分不清那些话到底是说给云攸宁听,还是在幼稚地试图安抚自己。
也分不清他颤抖的手到底是因为毒发,还是因为害怕。
允辞一路驾车驾得飞快。
南久桉抱着云攸宁跳下车。
“去喊肖太医!另外准备辅助处理外伤的物品。”
一连串命令下去,府中等候的人在从最初的震惊中缓和后,接连陷入忙碌之中。
肖太医在听说云攸宁受刑后,早备好应用之物,就等着他们回来。
因此刚一听到府门外有声响,立刻提着药箱跑过来。
“肖太医,本王能做些什么?”
肖太医忙于手上事物,头也没抬的回答道:“王爷你的伤还没好,在一旁歇习就好,我处理好后去叫您。”
“好。”
南久桉松了口气,捂着胸口压下喉中的血腥,坐在小榻上等待。
时间流逝,倦怠替代紧张,身体被席卷而来的无力感裹挟,他感觉心跳渐渐加速,大脑却愈发混沌。
稍算下时间,大概是保命丹的药效即将过去。
他深深的望了眼云攸宁的方向后,
闭上眼靠在软垫上,没有出声。
知芸帮着包扎,二人没过多久将伤口处理完。
“这样便好?”
肖太医颔首,用下巴点点门外,“辛苦你了,让人叫王爷一声吧。”
屋外一直没声音,他们都以为南久桉早就离开。
知芸走到外间,却发现小榻上昏睡的人。
“肖太医,王爷在这里!”
“什么?”
肖太医跑出来,托着南久桉的手腕诊脉。
“脉象杂乱,许是桎梏刚松,被压抑的毒性反而以更大的力在体内乱窜。你去叫允辞过来。”
云攸宁昏迷,王爷的毒又如此严重。
他一瞬间有些发慌。
他将人放平,封住几个关键穴位。
早前准备的药派不上用场,他只能找允辞求助。
可允辞也对王爷最近吃的药一无所知。
“知芸,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