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攸宁向着声音传来方向跑过去。
看到的场景她被吓得不清。
南久桉回来了。
却是被允辞背回来的。
全身是血,昏迷不醒,跟个死人无异。
她赶忙上前帮着把人送进房。
“这是怎么回事?”
允辞身上的伤也不轻,肩膀还淌着血,喘着气回答。
“遇袭,我们毫无防备,王爷体内的毒又被诱发。”
“通知肖太医。”
南久桉的伤势太重,独她一人怕是忙不开。
血迹将衣衫不整全部浸染,根本看不清伤口在哪里。
索性,云攸宁将他的上衣脱了个干净。
正消毒清创时,肖太医拎着药箱匆匆赶到。
他没有多说,净手后帮着上药包扎。
有了他的的帮助,云攸宁将注意力转到控毒上。
血都止住后,肖太医擦擦额头上的汗,缓缓吐出一口气。
“我去煎药,若是王爷清醒过来,派人知会我一声,我来擦伤药。”
云攸宁点点头,继续压制毒素蔓延。
过了不知多久,银针取下后,她已是满头大汗。
南久桉在混沌中醒来,见到的是自己上身赤裸,云攸宁手放在他的胸膛
上,大口喘气。
“你醒了?”
看到他睁眼,云攸宁刚想询问发生之事,腰却突然被握住。
紧接着身子一晃,她被扣着压向南久桉滚烫的脸颊,逐渐触碰到那嘴唇。
“唔……你清醒一点!”
她想撑起身子,可南久桉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往下压,唇瓣相触很快转化为有些粗暴的舔舐啃咬。
慌乱中,她碰到南久桉的伤口。
身下的男人闷哼一声。
有血腥味飘入鼻腔。
八成是动作太激烈,他身上的伤又被崩开,导致二次出血。
有前几次的经验,她知道是入梦引又毒发。
云攸宁低头,扼住他的脖子将他往下压。
趁南久桉下意识张嘴时,她迅速掏出两颗药丸,先后塞入他口中。
药丸入喉,南久桉平静些许,但仍不时露出痛苦神色,最终再次昏睡不醒。
云攸宁诊脉确认是药效发挥作用,松下一口气,动作飞快的将溢出来的血液擦拭干净,重新上药包扎。
回想起刚刚的吻,她迟愣的后知后觉。
与南久桉此般亲密接触,她竟并不排斥,反而心跳得猛烈。
难道是因为这段时间
住在一间房内,所以已经习惯他的气息?
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情绪?
云攸宁走到桌边坐下,倒上一大杯冷茶灌入喉中,才觉得大脑清醒一些。
她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自是知道心悦一人的感觉。
那时的心跳不是慌张。
不是习惯,是动情。
意识到这点,她走出房间,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迫使头脑完全清晰下来。
她穿越来的不明不白,这些事情都没弄清楚,嵇王府背后的秘密只多不少。
近日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都证实,与南久桉有过多牵连,定会涉入危险之中。
无数种原因编织成一张理智的网,告诉她应该摒弃这份不该出现的感情。
可跳动的心又告诉她,事情已经发生,许多东西无法避免。
但情感一事,无可控。
危险,她也无惧。
她向来是直面内心。
再次返回房间时,床上的人药效也发挥得差不多。
南久桉坐起身时晃晃脑袋,依旧觉得心跳得飞快,声音震耳欲聋。
只是坐起来这一简单的动作,就要狼狈地喘几口粗气。
看到云攸宁进来,他想起刚刚发生的
事情。
“抱歉,是我没有控制住。”
云攸宁垂下眼,不同他客套,“你不必道歉。”
南久桉沉默地取过外套披上。
遇到云攸宁前的毒发,他从未如此冲动过,有过这般绮丽想法。
可现下,他不止一次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原以为是因入梦引的阴株在她体内,可似乎那些事出自于他的真实想法。
南久桉在桌子另一边坐下后,云攸宁递过去一个小瓷瓶。
“这是?”
毒性对身体的催动效果太明显,哪怕缓过神,他此时说话声音也带着性感的哑意。
云攸宁摇头,坦然和他对视,“我新研制的,取名保命丹。”
自从上次宫门外发生之事后,她加紧了研制速度,确认副作用到最小后,才将此药拿出来。
“这不算是解药,更像是一层保护。在绝大部分情况下,只要还活着,就能短时间内辅助维持身体机能。
若再出什么意外,吞下一颗,能在短时间内压住你体内的毒。”
只要能控制毒不被诱发,稳定情况下,她有把握完全将其压制住。
就可以避免再出现今日这般的情况。
南
久桉握着瓷瓶的手指慢慢收紧,最终只是点头,“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