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云攸宁出府后果真没有感觉到被监视的目光,她满意的四处转了转,最终去往城东。
李婶见到云攸宁平安无事出现的瞬间,老泪纵横。
昨日她回到城里后立刻按照云攸宁的吩咐去报了官,事后也看到了官兵押解那伙子山匪回城,可没有看到云攸宁的身影。
因此她心里一直惦念记挂着,怕出什么意外。
李婶的儿子听到声音连忙从门外跑进来。
见到云攸宁后“扑通”跪倒在地,“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快起来,我不喜这谢来谢去的俗套礼节。”
云攸宁将他搀扶起来。
经过了解得知,李婶儿子名叫王盛,读过几年书。
一家人本生活的比较安稳,但他父亲突然得了重病,没过几年撒手人寰。
因着治病办丧事,家里银钱几乎花光,因此王盛不得不四处谋生赚钱。
云攸宁将吊坠拿出来,神色认真的问道:“这个吊坠你是从何处得到的?”
王盛看了一眼吊坠后答道:“当初我在丞相府做长工,干得不错,这吊坠也是府里给的赏赐。”
“丞相府?”
云攸宁闻言,面露疑惑。
之前走水的便是丞相府,如今这吊坠竟然又与丞相府有关。
“就是丞相府,我记得特别清楚。”
王盛坚定的点点头。
云攸宁手中摩挲着吊坠没有再说些什么。
若是王盛话不假,这吊坠真的出自于丞相府,这趟浑水看来她不得不淌了。
……
从李婶家出来后她回了王府。
踏入院内,她只觉周围的气氛有些古怪,下人更是垂着头。
知芸见到她,一脸急色地迎了上来,压低声音说道:“王妃,王爷正四处找你呢。”
“怎么了?”
云攸宁往屋内瞥了一眼,凝眉思索着又发生了何事。
“听说官府那边来了人,说是捡到了您的东西,差人送过来……”
知芸并未时时跟着云攸宁,自是不知其中发生的事,只知道王爷听见后,瞬间沉了脸,官府的人吓得找了个借口后匆匆走了。
云攸宁倒是瞬间明白缘由,“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她大步走进屋内,果然见到南久桉黑沉着脸。
见有人进来,他抬眸望了一眼来者,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书。
见他不提,云攸宁便着手研究自己的事,拿来笔和纸写写停停。
半个时辰过去,终是南久桉沉不住气,起身走到云攸宁面前,将官府送来的玉佩丢在桌面上。
“解释一下?
”
南久桉在问话的时候目光却是落在她写的药方上。
云攸宁盯着玉佩,有些懊恼。
定是与那些土匪打斗时掉的。
太久没有出任务,她竟然连这种最低级的错误都能犯。
下次必须仔细检查一番,这些零碎东西绝对不能带。
“我昨日出府,遇到了点事,便与人打起来了,谁知这玉佩竟然掉了。”
云攸宁讪讪笑道,有些心虚。
南久桉静静地看着她,冷笑道:“遇到点事?竟然都打到城外去了。还刻意将暗卫甩开,云攸宁你还真是厉害。”
他突然面色一沉,“是不是本王将你禁足,你才能安分一点?”
听见这话,云攸宁讪笑顿时敛起,抿着唇,良久才看向他。
“我有我自己要做的事情,王爷若是觉得我给您造成了麻烦,或者会对您的计划产生变故。”
她顿了顿后继续说道:“那我们可以和离,和离后我每日在规定时间来府上为您诊治。”
她说得坚定又平静,就像在说什么无足轻重的小事。
王妃这个身份是个约束,在诸多方面限制与她,且还有很多额外的麻烦。
宫廷里的事情,现在还没有遇到,但不代表以后没有。
南久桉自然懂她的意思
,却嗤笑一声。
“你说的倒是轻巧,若是你我二人和离,以邺国公的手段,你能撑几个朝夕?”
云攸宁听出他话中的威胁。
“所以,选择权在王爷手中,若是无法和离,那我只能保证下次行事小心些。”
云攸宁温声开口,伸手将桌上的玉佩收起别在腰间,慢条斯理的将桌面上的纸张整齐叠放收入袖袋,缓缓起身。
“还请王爷自行斟酌。”
她行了礼,越过南久桉走出屋。
望着云攸宁离去的身影,南久桉眼中得阴蛰不掩。
这个女人虽有极大的可能会救他,却不可控。
他在衡量,衡量将云攸宁留在身边的利和弊。
若是一直都要他清首尾,惹出更大的麻烦……
现在的她,不具备这个价值。
“允辞,将肖太医叫来。”
一阵风吹,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肖太医匆匆赶来。
“臣参加王爷,不知有何吩咐。”
“替本王诊脉,瞧瞧如何。”
南久桉坐在椅子上,伸出右手。
肖太医不敢有丝毫的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