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攸宁侧身将二人挡在身后,警惕地盯着刀疤脸,“所以你是想反悔?”
“他们可以走,但是你不行。”
刀疤脸人眼中闪烁着贪欲,神情更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小妮子看你身条不错,跟着这小子太白瞎了,不如跟着老子回山做压寨夫人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
这是把她当作李婶的儿媳妇了。
云攸宁没有否认,看向身后的李婶二人,“你们先上马车。”
“可是……”
李婶儿子担忧的看了眼刀疤脸和其他几名山匪一眼。
这些天他受了不少折磨,清楚这些人的手段有多下作。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会是这些人的对手。
他虽然不知云攸宁是谁,但跟着母亲来救他就是对他有恩,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恩人去送死落入贼手。
不等他话音落下,云攸宁转过身看向刀疤脸,换上一副娇滴滴的声音。
“我做你的压寨夫人,你就能放我夫君和婆婆离开吗?”
“当然!我彪子可是一言九鼎的人。”
彪子说着就要来抓云攸宁的手,被她不着痕迹的避开。
“那你让那些人让开路,放我夫君他们离开。”
“好好好,美人。”
这些粗人长
久占据山头,哪能禁得住小娘子的撒娇。
彪子霎时精虫上脑,半刻犹豫都没有,双眼放光的指挥着小弟让开一条路。
李婶却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丫头你和小儿走,我老婆子活了这般年纪也够本了,拼了我这条老命也能送你们出去。”
“不必担心我,你们速回。”
看到这二人的举措,云攸宁倒是有了几分感动,不过他们留下对她来讲是个累赘。
因此她半赛半扶的将李婶送上马车,李婶儿子想留,也被她推入马车,低声说了二字,“报官。”
随后狠狠的一拍马屁股。
马车逐渐消失在树林中,彪子再次迫不及待的过来抓她的手。
“美人,我按你的要求把他们放走了,你也得按约定跟我回山寨做我的压寨夫人了吧。”
云攸宁换了副表情,嫌恶的抽回胳膊。
“只怕,你没有这个命。”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她将腰间上的软剑取下,眸色冷冽。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软剑宛如长蛇朝着刀疤脸面门刺去。
寒芒乍现间,刀疤脸反应过来堪堪躲避过去。
但肩头却被剑刃割破,殷红的鲜血顿时流出。
“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吃了这么大
的亏,刀疤脸顿时恼羞成怒,挥着大刀砍向云攸宁。
云攸宁往外闪身躲避。
她并不轻敌,两者毕竟力量悬殊,她对之只能是以巧取胜,施用四两拨千斤之法。
刀疤脸见砍了几刀没砍到,朝着身后的几人吼道:“你们都死了吗?还不过来帮忙!”
其他小喽喽见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未反应过来,见他发话,赶忙提着刀冲过来。
云攸宁用余光扫了一眼。
寡不敌众的时候,没必要再硬碰硬交战。
她打这么几下也是为了检验一下近几日的练习成果,不能居大玩脱了。
她后撤几步,迅速从怀中取出早准备好的毒粉。
等到几人离着她只有两步远的时候,她突然抬手将所有毒粉撒了出去。
借着风势,粉末尽数被几人吸入肺中。
紧接着她又从空间中拿出喷雾朝他们滋洒,里面装的正是让知芸准备好的姜蒜水。
本有其他毒粉可用,不过姜蒜水更经济实惠一些。
这一切动作发生在须臾之间。
上一秒来势汹汹以刀疤脸为首的六人,此刻捂着眼睛痛苦哀嚎。
“我的眼睛!”
“大哥,我的眼睛好痛……”
刀疤脸面目狰狞想要睁开双眼,但是强烈的
刺痛让他无法做到,只能咬牙切齿的大骂道。
“你这贱人,对我们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一点辣椒水而已。”
云攸宁后退几步,仍旧与他们保持着安全距离。
她勾唇,精致的小脸满是戏谑,“本来没想与你们纠缠,偏偏你不知死活想让我做你的压寨夫人,也不想想自己什么样子配不配。”
算算时间,毒粉的药效也应该快发作了。
“3、2、1……倒!”
几息之间,这六人接二连三倒下。
云攸宁静静的看着,照着刀疤脸狠狠踹上一脚。
刚要离开时,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
是官兵到了。
若是被官兵发现,免不了一顿的盘查问话,麻烦的很。因此她将喷雾收好,在官兵赶到前沿着另一条小路离开。
回城后,她并未向城东贫民区走。
官兵能来,证明李婶他们现下已安全,明日再见也不为迟。
云烟楼外还有两人在盯着她,得早些赶回去。
她从窗户悄咪咪的费力爬回去,喘了半天粗气后换回自己原先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