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攸宁直面着南久桉的审视。
“我为何要骗你?我若是想害你,大婚那日不救你便是,何必大费周章为你解毒调理?
再者,你若是死了,邺国公府的刀迟早会落在我脖子上。”
南久桉眼中的阴冷消融些许,“你是怎知黑市的?”
“为何我不能知道?”
云攸宁声色平静,不答反问。
“王爷有秘密,我自然也有,有些事情没必要说得太开。”
她看向南久桉的眼神有了几分疏远,伸手将桌面上的暗器收好。
“若是王爷不信我,将我逐出王府便是。”
说罢她起身走出屋外,“知芸,烧水,我要沐浴。”
等她沐浴回来,却发现南久桉仍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也没理会,径直绕过后回到床上躺下。
今日这番话,她不是想故意激怒南久桉。
南久桉有求于她,断不可能将她放出王府。
他们现在算是合作关系,最重要的就是信任,若是他依旧疑神疑鬼的,哪怕她不在意,但时间久了这性质也会发生变化。
不过,就算是离开王府,她也能生活得很好。
远离京城喧嚣,悬壶济世。
当云攸宁阖眼快要睡着时,南久桉突然走到床边,声音冷冽却带着几丝柔情道。
“本王会派人护你安全,以后你要做什么提前让本王知晓,莫要擅自行动。”
云攸宁迷迷糊糊的应了声“知道了”,随后翻个身进入梦境。
翌日。
太阳还未升,云攸
宁起了床,到院子里打拳练剑。
配合着药丸,她还真的是进步神速,一日顶十日。
直到天色大亮,她梳洗打扮后去了前厅。
发现南久桉正在等她。
他身旁还跟着两名侍卫。
“王爷,这是?”
南久桉刚喝完药,将手中的碗放下,迎上云攸宁疑惑的视线。
“这二人日后负责你的安全。”
说完后他出了王府。
云攸宁这才回想起昨晚临睡前他与自己说的话,顿时暗道不妙。
如此一来,她行动不便不说,去哪里南久桉都会知道。
她讪讪点头,直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原先暗地里跟着的那些个暗卫,她略施小计便能甩开。
可这二位是专跟着她,怕是不容易甩开。
“参加王妃,我二人定以命护王妃周全。”
女主闷闷的摆摆手,“起来吧,你们叫什么?”
“我叫谷一,我叫谷二。”
二人恭恭敬敬的回答。
“这什么鬼名字。”她小声的嘀咕一句,“你们既然是我的侍卫,是不是应该听我吩咐?”
谷一谷二对视一眼,“是。”
“好,那我命令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跟着我!”
“这……”
二人面露为难,“保护您是王爷的命令,因此除了此事,我们都能照做。不过王妃您放心,我们可以在暗中,保证不打扰您。”
见说不通,女主叹了口气后将自己关在房中。
明日便是去救人的日子,这二人跟着怕是会
暴露她的秘密。
一整天的时间,她在房内研制各类药物。
夜晚,她翻来覆去直至半夜,南久桉感觉到身侧之人的响动,“动来动去作甚?”
“想事情。”
云攸宁没好气的说道。
“何事能让你夜不能寐?”
南久桉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这两日他见云攸宁都是沾枕就睡,还未有过如此这般。
“女子的秘密,王爷不方便知道,睡觉吧。”
她敷衍了一句,深呼吸强迫自己尽快入睡。
南久桉也没再多问,听着云攸宁呼吸逐渐平稳之后渐渐有了睡意。
次日,云攸宁早早起了床,小心翼翼的越过南久桉。
她换了身方便行动的服饰,做足准备后悄咪咪的出了王府。
刚走到街上,她突然感受到有人跟随。
“这谷一二哥俩真是阴魂不散!”
无奈,她直接朝着云烟楼走去。
见到是女子,老鸨脸色有些鄙夷,“哟,哪家的丫头,怕不是走错了地方,咱们这可都是男人寻欢作乐,未曾听闻……”
老鸨话音未落,云攸宁拿了五两银子放到她手里。
“我不是来找麻烦的,要一间房,其他的妈妈全当没见过我即可。”
老鸨掂掂银子,撇撇嘴带着她上了楼。
暗处的谷一谷二面面相觑。
“在外面候着吧,待王妃出来再说。”
女主换了身服饰打扮,打开窗户确认四下无人后,顺着爬下去。
街上静悄悄的,直到城东才有些嘈杂声。
她走
到前日救治那名伤者的地方,发现地上除了一摊血迹外,没有其他痕迹。
转了一圈也没找到那人踪迹。
“难道走了?伤的那么重,不应该啊。”
她嘀咕着,将准备的药瓶放到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