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洛染醒来时,只觉得身体像被马车来回撵了三遍,骨头都要断成一截一截的了。
她……这是被车撞了?
人刚清醒时带来的意识错位慢慢恢复,乔洛染缓缓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间里。
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她好像在和云冥喝酒……
然后……
有些糟糕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乔洛染惊的猛然坐起,后腰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被子从身上滑落,虽然已经换了一件干净的里衣,可是娇嫩的肌肤上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瘢痕一时半会可消不掉。
乔洛染有些傻眼的看着身上的痕迹。
怎么,怎么会这样?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她,她半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
善喜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主子,善喜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等等等等!”
乔洛染飞快地将被子往身上一披,确定没有一丝肌肤露了出来,这才强自镇定的说:“进来吧!”
善喜走了进来,看着裹得严严实实的乔洛染,呆愣的眨了眨眼:“主子,你很冷吗?”
“我……我……”
乔洛染结结巴巴,最后痛苦的说道:“没
错,我很冷。”
“哦。”善喜也没有怀疑,将手中的热水放下,想要上前伺候她穿衣,“主子可是要起了?奴婢来伺候您……”
“我自己来!”
乔洛染用尽全力的一吼,下得善喜一愣一愣,半晌才呆呆的回了一个:“……哦。”
乔洛染捂着脸扭过头:“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收拾。”
“好,好的。”善喜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太多怀疑,乔洛染本来也不是很喜欢她们贴身伺候,日常自己亲力亲为居多。
她乖乖的走了出去,忽然想到了些奇怪的地方。
主子刚才扭头,后颈是不是有点红?
是被蚊子咬了吗?
不对,这天气哪来的蚊子。
善喜摇了摇头,准备早膳去了。
乔洛染此时将门给反锁了,才咬牙切齿地坐在了铜镜面前。
铜镜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也能看出她从脖子往下,全是斑斑点点的红痕!
云冥这家伙属狗的吗?!
乔洛染小心翼翼的碰了后腰一下,倒吸一口凉气,后腰有一大块青紫,这明显不是普通的吻痕了。
她这分明就是被人来回锤了三百多下!
虽然醉酒后的记忆不太清晰,但是回想起昨晚……
乔洛染满脸通红捂住脸。
在现代,部队里老开些黄色玩笑,她也算是个老司机,但是理论和实际完全是两回事啊!
乔洛染心底默默的又咒骂了云冥两句,忽然发现了桌上多出的一个药瓶,是治疗跌打淤伤的。
谁送来的不言而喻。
乔洛染后槽牙咬了咬,还是拿起药瓶,小心翼翼的给自己上药起来。
等她收拾妥当,穿好衣服,忽然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衣服的领子虽然不算低,可也称不上是高领,她修长的脖颈上斑斑点点的红痕根本挡不住。
乔洛染只好又将衣物翻了个底朝天,这才翻出一条白绒绒的围巾,往脖子上一挂,挡了个严严实实。
她这才敢走出门。
恰巧善喜端着早膳走了过来:“主子,您收拾好了?老爷和二老爷喊您过去吃饭呢。”
“嗯。”乔洛染闷闷的应了一声。
善喜注意到她难得带上的白围巾,有些稀奇的说道:“主子,怎么把这条围巾给翻出来?上次我说了好久,您都不肯带呢,说是怕弄脏……这可是雪狐皮,王爷亲自挑了一条给您做的……”
“停停停!”乔洛染此时最怕听见的就是南君宥
的名字,她只觉得心脏有些不正常的加快,莫名的愧疚涌上了心头。
乔洛染有些痛苦的扭曲着脸:“不是说义父他们还在等着吗?我们快些吧。”
善喜茫然的眨了眨眼:“是……”
主子今天好奇怪啊。
两人没有再说话,好在小院不大,没过一会儿就到了用餐的正房,今天难得欧文兴和欧文盛一家都在,就连玉随川都乖乖的坐在一边,只有云冥不见踪影。
“洛染来了!”欧文兴有些开心的拿起手中的筷子,“快来,你好些天没有和我们一起用膳了,难得今日小聚,你多吃些。”
乔洛染接过欧文兴递来的一碗汤,满脑子都是不见踪影的云冥,有些心不在焉的说了声谢谢。
她拿起勺子就往嘴里送。
徐夫人看的直皱眉:“洛染,进屋就将围巾取下吧,若是这汤汤水水沾到了毛领上可如何是好。”
乔洛染一下子就回过了神,连忙干笑了两声,捂住自己的围巾:“我,我怕冷,就,就不取了。”
徐夫人皱了皱眉,没有再多说什么。
到底不是她的孩子,她也不好管教太多。
欧文兴和欧文盛对这些细节根本毫不在乎,只
是不住的往乔洛染碗中夹菜,一顿早膳,硬生生吃出了宴席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