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能为什么,”谢灼宁幽怨又娇嗔地瞪了萧晋煊一眼,“还不是你家小皇叔,爱好独特,非喜欢玩儿这种。要不你以为之前那外室徐夫人,是怎么来的?”
“啊?”云蘅公主惊掉下巴。
她原以为他们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不得不隐瞒身份,结果却是这种原因?
她看萧晋煊的眼神,顿时奇奇怪怪起来,“小皇叔,啧啧啧……没看出来啊。”
明明最正派的一个人,怎么偏偏有这种喜好呢?
不过想一想也能理解,旁的男人都三妻四妾,他不想娶那么多,又不想被别人比下去,干脆让宁姐姐一个人包揽三妻四妾的活儿,这不既有面子又有里子了么?
萧晋煊眸光幽幽一瞥谢灼宁,见她眸光闪动隐掠一丝狡黠,心里已经习以为常了。
反正他的风评,早就被她败坏得所剩无几了。
“宁姐姐,那你以后还怎么恢复自己的身份啊?”云蘅公主有些担心。
毕竟现在的她,可是是个“死人”啊。
谢灼宁揉着她的脑袋,“这你就不必管了,只记得回去以后,演得像一些,别露馅了就行。”
云蘅公主拍了拍胸口,“放心,包在我身上。”
谢灼宁轻笑,“好了,快回去吧,一会儿回去晚了,引人怀疑。”
“好。”
这一次,凌霄总算顺顺利利地把云蘅公主给送走了。
待人一走,萧晋煊便立刻将谢灼宁抱来坐在自己腿上,低头轻咬着她的唇角,秋后算账,“哦?王妃倒是说说,本王什么时候有这么独特的爱好了?”
谢灼宁笑嘻嘻
地抬起藕臂,搂住他的脖子,“我那不是为了糊弄云蘅嘛。”
她不是不想以谢灼宁的身份回归,而是不能。
且不说死而复生,惊世骇俗,本就是欺君之罪;再加上昭文帝现在只剩一口气吊着,若知道她没死,势必要叫她去给他续命。
她上次说自己会什么续命之法,是为了保命随意糊弄昭文帝的,哪里跟阿玉一样会那些东西。
更何况阿玉上次也说了,这种法子,只能用一次。
所以昭文帝这一次,是铁定熬不过了。
她到时候续不了命,必定是个死,就算不死,也会沦为威胁她家老爹的把柄。
种种考量,也是她决定先暂时以其他身份回归的原因。
云蘅毕竟是皇家公主,是昭文帝的女儿,若是知道她此举是为了躲避给昭文帝续命,恐到时候生了龃龉,所以还是瞒着比较好。
萧晋煊亲着她的鼻子,“我倒是挺喜欢的。”
谢灼宁诧异地挑眉,“喜欢我到处败坏你的名声?”
他又轻轻地吻着她的眼睛,“喜欢各式各样的你。”
端庄大方的,妩媚娇羞的,温柔似水的,聪慧机敏的……
他都喜欢。
喜欢到心尖发颤,喜欢到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
谢灼宁回亲了他一口,眸光灼灼明润,“萧晋煊,我也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
……
东宫。
萧璧城居高临下,看着跪在下面的谢恒,眉目间若有所思,“你是说,云蘅跟镇阳侯府的婢女,都说她不是谢灼宁?”
谢恒低眉垂首,不卑不亢,“是。”
“那你觉得呢?
”萧璧城淡淡抬眸。
谢恒略略斟酌,回复道:“微臣觉得,那女子行事矫作,作风孟浪,看起来,的确不太像宁丫头。”
他倒是想要一口咬定对方是谢灼宁,但他现在有点看不明白太子的态度,便干脆装糊涂。
如果对方不是谢灼宁,那正好符合了他的说法。
如果对方当真是谢灼宁,那连她的好友跟亲近之人都没认出来,他认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哦?是吗?”萧璧城把玩着手中茶盏,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仿佛他那点想蒙混过关的小心思,无处遁形一般。
谢恒心头一颤,赶紧道:“因为那女子,云蘅公主跟煊王大吵一架,闹了个不欢而散。这对殿下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机会。”
“谢灼宁是湘妃的义女,如今煊王偏宠那名跟谢灼宁长相相似的姬妾,必然会引得湘妃跟云蘅公主的不满。”
“您再趁此机会给云蘅公主觅个如意郎君,那东郡总督那边,不就彻底倒向您了吗?”
“微臣二弟那边,就算没了女儿,还有家母在京中,他再如何也不敢罔顾孝道地乱来。届时等您将东郡总督拿下,便手握南阳军、西川军以及东郡守备军,又何惧那区区镇北军呢?”
萧璧城眸光深深地看向他,“爱卿所言有理。但镇阳侯是你弟弟,你竟也不站在他那边?”
谢恒知道,如今一个回答不对便有性命危险,于是回答得越发谨慎。
“圣贤书有云:先有国后有家,先有君后有臣。微臣首先是大邺的臣子,是圣上跟您的臣子,其次才是谢霆的兄弟。且
他拥兵自重,抗旨不遵,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微臣清正立世,耻于与他为伍!”
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义正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