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漪是怎么回事?”萧晋煊叫了卫昭过来,询问道。
她不是被褫夺郡主之位,遣送回老家了吗?
还是他亲自下的命令,亲自命人护送的。
卫昭回道:“我们的确把人送了回去,可是后面圣上又派人偷偷把她接回了京都。”
这事儿他们也是大婚之日看到清漪郡主才知晓的。
萧晋煊一听便明白了昭文帝的谋算,当初他需要借谢灼宁的大婚,引镇阳侯主动归京。
但那时谢灼宁已经“死”于宫内火海,自己是决计不会随便娶一个女人来配合他的计划的。
所以他隐瞒谢灼宁的死讯,大发恩泽封赏谢灼宁让她在宫里出嫁,然后再将庄清漪接了回来,扮成新娘跟自己成亲。
“怪不得。”谢灼宁一下子便想明白了当初的疑惑。
当初她在南阳,听到夜无缺给她带来的萧晋煊如期成婚的消息,还在奇怪自己都没了,他跟谁成亲。
原来昭文帝早就打好了主意,准备来一出李代桃僵。
“到时候洞房花烛,你掀开红盖头看到换了人,可已经拜堂成亲,既成事实,你也许会看在少年情谊跟太皇太后的面上,咬着牙吃下这个哑巴亏。”
到时候捉住自家老爹也便罢了,若是捉不住,也可因为这件事,让自家老爹跟萧晋煊彻底反目。
不得不说,昭文帝还真是
好算计!
萧晋煊微微眯眼,“只可惜他不知道宫内火灾是你自导自演,也不知道你被夜无缺掳走,更不知道我亲眼目睹你‘死’在了我面前。”
那时候他心灰意冷,半路拦截救下镇阳侯之后,他便再无顾忌,直接在大婚之日,迎娶了谢灼宁的牌位进门。
对他而言,无论生或死,他的王妃,都只有一人。
谢灼宁眼眸含笑,揶揄道:“没想到克己复礼的煊王殿下,也会有如此离经叛道干傻事的时候。”
萧晋煊顺手牵住她的手,温热掌心将她包裹,“人这一生,总要顺从自己的心意,干一两件傻事。”
所以,傻点也无妨。
卫昭:“……”
怪不得来的时候凌霄让他多穿点衣裳,这冷冷的冰雨往他脸上胡乱的拍,冷得他打哆嗦啊。
他赶忙继续开口,“自爷大婚之后,清漪郡主,哦不,庄小姐的身体好似便越发弱了,一直待在屋子里不肯出门见人,太皇太后得知以后,便派人将她安置在皇家别院里一直将养着。直到这次,也不知道是谁把您跟王妃……哦不,清宁夫人的消息传到她那里,她才终于第一次出门。”
谁曾料,她竟只简简单单地来看一眼,就又回去了。
谢灼宁支颔,“她该不会是侦破红尘了吧?发现其实男人也没那么好玩儿?”
“嗯
?”萧晋煊蹙眉看他。
谢灼宁忙抬手拍肩安慰他,“你放心,你还是很好玩儿的。”
卫昭:“……”
他是先戳眼睛还是先戳耳朵。
萧晋煊倒似没事人似的,吩咐他道:“你派个人,去那边盯着。”
不管是真看破红尘也好,还是另有目的也罢,总归盯着点也放心点。
“是。”卫昭忙点头颔首,退了出去。
人前脚刚走,谢灼宁便被掐着腰调转身形,一道阴影笼罩上来,温热气息萦绕。
“男人怎么个好玩法儿,阿宁要不要展开说说?”
谢灼宁耳尖微微发烫,“这个嘛……不好说。”
“不好说,那就做。”萧晋煊眸光深深,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便咬住她的唇角。
他的姿势很霸道,她几乎是被迫承受着着狂暴而来的狂风骤雨。
但他又很温柔,轻巧,温柔,似温泉的水,让人沉溺其中。
气息越发滚烫。
他继续进一步的深入,似乎要把先前被打断没完成的事情继续做完。
却在这时,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拍得那叫一个震天响。
谢灼宁推了他一下,“有人……”
萧晋煊闷头继续,“不管。”
可门外人不敲开门不罢休,敲得那叫一个卖力。
萧晋煊咬了咬牙,到底还是放开了谢灼宁,脸上黑得跟墨染似的
,仿佛要吃人。
谢灼宁强忍着笑意,看萧晋煊一点一点替她整理好衣裳,头发,然后咬牙切齿地开口,“进来。”
门被推开,一道人影一阵风似的便直奔而来,“小皇叔,宁姐姐!”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看到那去而复返的声影,萧晋煊眉心紧蹙,“凌霄,怎么回事?”
不是让他把人送回宫里去了吗?
凌霄一脸无辜,“爷,这可怪不得我,公主说我若不把她带回来,她就大喊说我非礼。”
他不过一个小小奴才,非礼公主这罪名,他担待不起啊。
云蘅公主也赶忙开口,“小皇叔,你别怪他,是我逼他那么做的。再说了,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回来看看宁姐姐。”
说完,她看着谢灼宁,眼睛扑闪着泪花,便扑了过去,“宁姐姐,我好想你啊……呜呜呜呜……”
谢灼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