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嫔自以为很有诚意。
在她眼中,自己儿子就是最好的。
王妃的位置,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施舍。
澹台律瞬间沉下了脸。
“范嫔,这话不要让我听到第二次!”
范嫔一怔:“你什么意思?”
澹台律语气冰寒如刀刃。
“我今天之所以同意见你,就是想警告你,不要妄想借曾经的关系,从我身上谋求什么。”
“父亲临死前叮嘱我,不要找你报仇。所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但你如果不知死活,非要来招惹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范嫔没想到他说翻脸就翻脸。
还说的如此居高临下。
他凭什么!
不过就是个以色侍人,会点偏门左道的庶民而已!
若不是他得了凌宸长公主青眼,在女眷中有些人气,她才不会纡尊降贵拉拢他!
范嫔脸色像调色盘似的变来变去。
想发火,又怕真把他惹怒了,他跑去找凌宸长公主告状。
澹台律起身,拂了拂没有一丝褶皱的袖子。
“看在曾经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最后给你一句忠告。”
“悬崖勒马,尚有一线生机。”
顿了顿,他哂笑一声。
“想来你是听不进去的。”
“人总是会按照既定的命运前进,不管前方是生路还是死路。”
“逃脱樊笼者,古往今来又
有几人?”
说完,他便打开门,走出了房间。
等他走远了,范嫔愤怒的掀翻茶杯,面孔阴沉而狰狞。
“故弄玄虚!给脸不要脸的贱民!”
苏凉锦身影一闪,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叶栀已经回来,就在分别的地方站着。
苏凉锦从暗处走过去,叶栀立刻回头望过来。
“世子妃,披风拿回来了。”
叶栀抖开披风,给苏凉锦系上。
苏凉锦准备好的借口,一时都说不出来了。
叶栀似乎也没询问的意思。
系好披风后,就一如既往沉默的站到她身后。
苏凉锦莫名心虚。
总感觉叶栀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咳,外面太冷了,我们再走一圈就回去吧。”
叶栀道:“是。”
苏凉锦随便走了走,就返回了长庆殿。
祝星楼不在座位上。
“月桥,你哥呢?”苏凉锦问。
祝月桥带着一点嫌弃的说:
“晋王喝吐了,吐了哥哥一身,哥哥带他去更衣了。”
苏凉锦诧异。
“我记得晋王的酒量不差吧?”
祝月桥更嫌弃了。
“他非要把白酒和葡萄酒混着喝,自讨苦吃。”
苏凉锦无奈笑笑。
自讨苦吃的事情,晋王可没少干。
不仅自己喜欢干,还会拉着祝星楼一起。
苏凉锦不放心两个醉鬼。
“知
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祝月桥道:“应该去右边的静悦轩了。那边是供宾客临时休息的地方。”
“嫂子不必太担心,哥没喝的多醉,还有任拓和小安子跟着他们呢。”
小安子就是晋王的贴身太监。
苏凉锦道:“闲着也是闲着,我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然后便带着叶栀又出去了。
静悦轩分东西两厢。
中间有水榭隔开,小桥相连。
平日里是一处游玩赏景的好地方。
大宴时可以作为客房,分开给男女宾客使用。
祝星楼选了一间没人的房间,踹门进去,把缠着他不放的晋王使劲丢在榻上。
“你比一头猪都重了,以后喝醉了别指望我驮你。”
小安子赔笑道:
“世子,都怪奴才力气小,劳累世子了。”
“他就是发酒疯,你力气再大也搞不定这个醉鬼。”
祝星楼脱掉外衣扔在地上。
被晋王吐了一身,他都快被熏吐了。
晋王躺在榻上,手还不老实的四处捞。
“星楼,咱哥俩继续喝,谁先醉倒谁是猪。”
祝星楼把他的手拍下去。
“行了行了,你这头醉猪赶紧消停点吧。”
“小安子,去打水来给他洗洗,换身干净衣服。”
小安子连连点头。
“那王爷就先麻烦世子照顾了。奴才给王爷也取套干
净衣服来。”
祝星楼:“去吧。”
小安子把晋王的脏衣服脱下来,连同祝星楼的外衣一起带下去处理。
祝星楼坐到桌边,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捏了捏眉心。
“世子是不是头疼?”任拓道。
祝星楼道:“只是有点晕。”
“晋王拿的不知是什么酒,后劲挺大。”
任拓道:“属下让人送醒酒汤过来。”
祝星楼道:“不用。我坐一会就好。”
他支着额头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头晕不但没有缓解,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