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的任快马加鞭来到上辽。
彼时正好一场小战结束,萧镕回到城中休整,听说是凤栖送来的急信,第一便想到了花钿。
弓箭手的统领回来以后禀报了凤栖那边的情况,萧镕知道现在的花钿正在凤栖单枪匹马和赵乾坤斗,心里又急又恼。
急的是担心花钿斗不过吃亏,恼的是自己总是在关键时刻没办法陪在她的身边。
秋老虎热得人心发慌,可是萧镕确实一身寒气,走进小厅时看见屋内站着的满是风尘的男人。
“王爷。”
萧镕低声:“你是谁的属下?”
“回王爷的话,属下是云太傅身边的随从,此番是替云太傅送信。”
云太傅?
萧镕疑惑的接了信,看见上面完整的火漆,他长指挑开,拿出了信来,打开看起来。
他的脸色从一开始的疑惑到惊讶,当看到最后一句话时,眼底露出柔情和感动。
前面是客套为开头隐晦带出了花钿寻找云太傅的事情,中间是委婉询问了花钿和萧镕的关系。
最后一句是——
花王妃说,内忧外患,往往内忧更可怕,她若是能
将内忧除掉,王爷便能心无旁骛的对抗外地。花王妃对王爷当真一往情深。
这个女人,总是能叫他感动。
这样的深情,他只有拼尽全力,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用安稳的下半生才能回报。
萧镕将这封信收起来,叫人拿来笔墨另外写了一封信,与这封信一并封进信奉的,还有几张有些折旧的纸张。
萧镕亲手用火漆将信封好,交给了随从。
“带回去给你家太傅。”
“是!”
随从拿着信便离开,赶往凤栖。
“王爷。”
林越走了进来。
“属下拦不住花公子了,花公子非要今日启程回去凤栖。”
找了那么多年的妹妹被花钿带走了,花珺能被他压在这儿一个多月,确实是因为伤得太重。
这几天他的身体才稍微轻快了几分,便迫不及待地要回去凤栖交换自己的妹妹了。
“这时候回去正好,钿儿在凤栖孤立无援,有他在背后帮衬着,本王稍微能放心几分。”
林越闻言不禁面露古怪。
就英烈夫人那恨不得杀了花公子的模样,花珺便真的愿意帮衬,那英
烈夫人能接受吗?
“你去……罢了,本王亲自去交代一番。”
林越心里的担忧萧镕同样担忧着。
可是现在他自顾不暇,没有别的办法。
凤栖过来送信的侍卫匆匆出了府门,牵回来自己的马,利落的翻身上马,朝着城门口狂奔而去。
这会儿已是傍晚,希望逶迤在着侍卫的后背,花珺瞧着那迅速远去的一人一骑,想要去凤栖的心更加迫切。
萧镕透露云柳并非云太傅的女儿,而是从东陵过来的世家千金,至于这世家的事儿,萧镕并未过多透露。
花珺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但是心里却极为好奇,他想知道自己的妹妹这些年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为何会从南蜀到了东陵,又为何会被养成那样不分青红皂白任性妄为的性子。
“公子,您的伤还未好全,当真要骑马去凤栖吗?要不还是坐马车去吧!”
“马车太费时间,我等不得那么久。”
柳儿被花钿那等狠心的女人绑了,耽搁的每时每刻,他都心如刀割。
还好孟静柔安顿在凤栖,不需要他奔波去接人,只要等他回去
凤栖,便能还回来柳儿。
父亲和妹妹,他找了这么多年,眼下总算是找到了妹妹,将来若是能找到父亲,他便能彻底放心了。
正要翻身上马,身后传来萧镕的声音。
“花公子,稍等。”
花珺只能停下来,转身看向朝着自己走来的萧镕。
“王爷。”
萧镕站定在萧镕的面前,“为了你本王已经伤害了钿儿,花珺,这次的事情谁对谁错你自己心里有杆秤。”
“在下知道。”
顿了顿,花珺通透地开口,“此去凤栖,在下会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帮英烈夫人,王爷放心。”
这就是萧镕看重花珺的原因,他有能力,识时务,会审时度势,是他的左膀右臂,也是他能说到一起的兄弟。
“劳烦。”
“应当的。”
“去吧,路上小心。”
“王爷也要保重。”
花珺翻身上马,踏着晚霞朝前狂奔而去。
萧镕看着那一人一骑,眼底的失落自责浓烈到极致。
“王爷!遇到麻烦了!”
萧镕看到气喘嘻嘻跑过来的士兵,蹙眉问道:“又怎么了?”
这士兵等不
及喘匀气息,气喘吁吁地禀报:“朝廷拨下来的麦子本该前天就到,可是到了今日麦子还是未到!先前英烈夫人送来的麦子早就吃完了,花公子送来的粮食也仅能维持两日,那麦子若是再不来,兄弟们就要断粮了!”
萧镕脸色翛然阴沉,浑身往外冒着冷气。
身后的林越气急败坏地骂:“那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