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请说。”
看出来云太傅似乎还有顾虑,花钿急忙开口。
云太傅狐疑地看着她:“老夫不确定你说的这些到底是真的还是诓骗老夫。”
花钿以为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闻言松了一口气,“若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半个月便可从凤栖到上辽打一个来回,大人可以修书一封去问永宁王。”
“好,那便修书一封。”
尽管如此说,云太傅神色间其实已经信了十之八九,毕竟若是蠢人不可能从毫无地位的寡嫂变成如今拥有一方封地的英烈夫人,甚至还得了那眼高于顶的永宁王青睐。
云太傅想到这些年自己在赵乾坤身上吃的亏,心情激动到颤抖。
“我的手上有赵乾坤写给东陵人的亲笔信,那信上还有他的私章。”
“当真?!”
“自然是真的,老夫岂会信口开河。”
花钿惊讶过后有些好奇,既然云太傅有这种关键性的证据,为何还要这般隐忍?
没等她问出口,云太傅便似是看出来她心里的疑惑,率先开口道出了原委。
“老夫从前也拿出过赵乾坤叛国的证据,赵乾坤巧舌如簧,竟将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辩成了黑的,陛下更是因为赵乾坤的狡辩认定赵乾坤是被诬陷,认定老夫是伪造证据除去赵
乾坤这个政敌。
这封信在老夫手里算不上铁证,但是若是有你和永宁王这两个筹码压上去,那这封信就是钉死赵乾坤最关键的利箭。”
听云太傅这么一说,花钿也是了然。
在这朝堂上并不是谁清白谁就能赢,因为是生是死,最后都由龙椅上那位定夺。
所以,得圣心的那一个,永远不会倒。
眼下花钿是得圣心的那一个,即便萧镕不在凤栖她的能力在赵乾坤面前不值一提,但是只要她周全好一切,依旧能碰死他。
花钿脸色严肃,“还有一件事情。”
“花王妃请讲。”
“我与太傅大人之间的联系最好不要叫外人知道的好,如此才能杀那些人一个措手不及。”
“你是要老夫与你演一出戏?”
“是的,最好是您将晚辈打出去,如此不论是赵乾坤,还是陛下,都会以为晚辈与您谈崩了。”
怕不是谈崩了,那些人包括仁帝,都会认定他是怕了赵乾坤当起了缩头乌龟。
想到这儿,云太傅看向花钿的眼底露出几分赞赏,“你这来是连陛下都算计进去了,你就不怕事后陛下降罪于你?”
“我怕啊,但是我现在不弄死赵乾坤,我连被陛下降罪的机会都没有。”
云太傅听完花钿的话,明白自己问了一句
废话。
花钿和赵乾坤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花钿没有选择,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云太傅叹了一声,“若是永宁王这会儿在凤栖,我们哪儿会这么被动。”
“眼下东陵和北疆一起发难,他在上辽的形势更加险峻,赵乾坤和东陵人暗通款曲,我这边弄死他他便没机会向东陵人透露南蜀的军机。
如此,永宁王便可以全心全意抗敌。”
她帮不了他太多,除掉赵乾坤让他无后顾之忧是她唯一能做的。
想从上辽回来之前和萧镕之间闹了矛盾,这会儿花钿依旧是在生气,但是生气是生气,大事是大事,公私她能分清楚。
“老夫这就修书一封送去上辽!”
“等您的人带着回信回来凤栖,赵乾坤用年轻少女鲜血延年益寿的证据便也拿到了,届时,我们联手朝赵乾坤发难。”
“行!”
云太傅又面露难色,“那接下来的事情……”
“不用顾虑,怎样难看就怎样来。”
有了花钿这句话,云太傅心里便有了底,当即吩咐墨松。
“找几个人来,跟这几人说,老夫不待见花王妃,让他们将人赶出去。”
这是连府里的下人都不告知,也就是只有云太傅和墨松知道这事儿是演戏。
“滚出我们太傅府!”
“我们太傅大人都说了不见不见,花王妃莫要再上门来了!”
“真不要脸!”
花钿被人一路从西院推搡出来,到了府门口直接被人推倒,摔在了地上。
锦春也被人推得摔在了她的身边。
路人瞧见府门口摔出来的主仆,当即议论纷纷起来。
“这不是那在太傅府守了两天的花王妃吗,怎么被扔出来了?”
“谁知道啊,估计是太傅大人不喜她。”
“人都被打出来了,闹得这样难看,这哪儿是不喜啊,这是结仇了。”
路人中有人离开快步去了赵府,进去后直接来到了赵乾坤的面前回话。
“大人,那花王妃被太傅大人扔出了府门!”
赵乾坤闻言笑出声,眼底满是讥诮:“云凌对我闻风丧胆,怎么可能与她联手。”
属下听了跟着笑。
不过赵乾坤还是谨慎地叮嘱属下,“还是再盯几日,看看这两人是不是真的闹翻了,那花钿眼下只有拉拢云凌才有机会与我碰一碰,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