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呵斥将太子的神唤了回来,看见慕承渊那难看的脸色,太子面露尴尬。
他这辈子美人儿见太多,可是像花钿这般绝色当真是第一次见,即便第一眼便猜到了她和慕承渊之间的关系,却还是被蛊惑了。
朋友妻,不可欺。
太子立刻与花钿保持距离。
可这会儿花钿的脚根本站不住,被太子一推便摔倒了。
地上都是碎石子,她重重摔倒,疼得哼了一声。
这一声叫慕承渊想到了马车上时她抱着他脖子哼唧时的场景,他的脸色顿时黑了下去。
太子尴尬地开口:“我还有事,先进去了!”说罢匆匆转身离开。
花钿坐起来,发现自己的膝盖被碎石子磕破,流血了,疼得紧。
偏这时慕承渊还居高临下地嘲讽她。
“方才没满足你吗?这
才多久,你又勾引男人,你怎么这么贱?”
花钿气得不行,眼眶一热,又哭了。
心里实在是委屈,她越哭越凶,越哭越大声。
那周围的马车里下来的人都朝这边看过来。
因为花钿是坐在地上的,这些人看不见她的脸,只能看见慕承渊阴沉的脸色,当即议论开来。
“这永安王参加围猎竟然带了个女人来,还将人欺负哭了,没想到这看似儒雅的人,竟然这般禽兽。”
“眼下他可是皇上最看重的臣子,皇上若是知道他干出了这么荒唐的事儿,不知会如何责罚于他。”
……
这些议论全被慕承渊听在了耳朵里,他倒不怕皇帝责罚他,但丢人他是真的怕。
慕承渊板着个脸,弯腰将哭得打嗝的花钿捞起来,抱在了怀里,大步朝着围猎场
走去。
这会儿众目睽睽,他竟丝毫都不担心被人看见自己和嫂嫂的奸情。
花钿吓了一跳,哭都忘了,忙将脸埋进他怀里,不愿意叫人看见她的脸。
心里头却又些绝望,这个男人这般张扬,是根本就没将皇帝放在眼底。
便这样被慕承渊抱进他的帐篷,被他恶狠狠的丢到了榻上,还出言警告她。
“老老实实在这帐篷里头待着,若是敢跑出去勾引男人,老子打断你的腿!”
花钿气不过,坐起来质问他:“你答应引荐我见陛下,你说话不算话!”
慕承渊反问:“本王答应了吗?”
花钿想点头说答应了,但是很快想到,慕承渊似乎真的没有答应。
他只是说,陪他用膳三日便带她来围猎场而已。
“你跟我玩文字游戏!”
慕承渊懒
得跟她扯,丢下一句:“仔细自己的腿。”便转身出去了。
帐篷里只剩下花钿一人,她一肚子火没地方撒,狠狠捶了一通被子才冷静下来。
她又开始想应对之策,很快眼睛一亮。
目光四下寻找,看见一侧里摆放的武器架子,她眼睛一亮,立刻上前抽下来一把短剑,走到帐篷里侧,朝着布料所制的帐篷狠狠划了下去。
围猎场的祭台设在凤栖山下。
人到齐以后圣驾入场,一番仪式之后,参加的人们带着侍卫进了凤栖山捕猎。
捕猎的多寡,预示着南蜀的衰败,因此这狩猎十分重要,各方人马都是拿出来了吃奶的力气。
待到晚上时,大家在祭台四周点了篝火,将捕猎来的猎物用棍子串起来,放在火上烤。
漫天的星光,飘香的肉味儿
,皇亲国戚和世家贵族们欢畅的笑声。
这热闹的景象叫仁帝暂时忘了粮食短缺的烦闷,只是这短暂的舒心之后,迎来的却是更加沉重的忧虑。
他扭头问慕承渊,“这粮食之事,你可有了解决的办法?”
篝火下慕承渊的表情满是无奈:“眼下还未想到办法。”
“唉……”仁帝满面愁容,“这是天要亡我南蜀啊。”
慕承渊抿唇,同样满面愁容。
太子在一旁听见二人的话心情也跟着低落起来。
便在这时,太子身边的侍卫走上前来,附耳对他说道:
“殿下,花王妃说有要事要见您,眼下正在您的帐篷里头等着。”
闻得此言,太子抿唇朝慕承渊看了一眼,脸上闪过心虚,但是却并未叫侍卫将人赶走,而是找了个借口去见花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