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英正要爆发,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梁汉生却将林月英扒到了一旁,自己凑到了梁暮烟的面前。
“暮烟,你别同她计较,她就是在乡下穷惯了,才会巴着你要银钱的,现在我们来了京城也明白了,钱财都是身外之物。”
梁汉生一边说一边扒拉着林月英,生怕她再说出来什么话惹得梁暮烟不高兴,将他的计划全都打乱,毕竟他想要的可不是那几两银子。
“你看既然我们来了京城,那就注定要在京城落地生根,但我们又不会做生意,不如你让太子殿下给我找个小官当当,这样既不受人欺负,也能养家糊口,日后也不必麻烦你来看我们了,至于你不来看我们,这件事情也一笔勾销吧。”
当官?梁暮烟简直要笑了出来,没想到这两人不仅贪得无厌还没脑子,这些话说出来也不怕株连了九族。
“你一个破落农户,当什么官?连大字都不识几个的人能看得懂任职文书吗?你有什么资格当官?”
这些话说出来以后,梁暮烟只觉得舒爽无比,以前不懂事曾经被梁汉生虐待的体无完肤,再次重生却已经在回侯府的路上了
,回到侯府以后,又一直跟梁月白等人斗智斗勇,几乎没有时间去管漠北的林月英一家人。
既然现在他们已经送上了门来,梁暮烟又怎么会放弃这种好机会?
必定是要狠狠的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梁汉生听了这句话以后当即就变了脸色,林月英也气得脸色发白。
他们想不通以前在自己棍棒底下长大的梁暮烟,怎么有胆子反驳自己,所以林月英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拿起了一个笤帚,朝梁暮烟打来。
陌寒直接上前,一脚将林月英踹倒。
“你想做什么?”
沈廷韫脸色阴沉不已的发话,虽然他的语调并不高,但林月英和梁汉生却在他话语里听到了无穷无尽的威压,几乎是一瞬间就软弱了气势。
两人蜷缩在地上不敢多说。
梁暮烟看着他们十分解气,也起身跟他们对峙了起来。
“你们当年是怎么对我的,你们心里清楚,对我的那些行为已经属于虐待,我尚且还没有因为这件事找你们算账,你们却还敢在我面前如此嚣张,更何况当年我和梁月白互换了身份也是出于你们的私心吧?”
梁暮烟一笑,让林月英心底发
怵,她觉得面前的梁暮烟已经不是以前在自己棍棒底下躲躲闪闪的梁暮烟了,仅仅只是在京城呆了一年多,气质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刚刚还不觉得,现在梁暮烟气势全开的时候,林月英在她身上竟然感受到了和沈廷韫一样的压力。
然而梁暮烟却没有时间想这么多,仍旧在继续发泄着自己内心的愤怒。
“私自调换孩子,更何况还是侯府的孩子,这已经属于触犯了当朝律法,更可笑的是你们刚刚居然还想让梁汉生这个大字不识的人当官,并且还求到了当朝太子面前,你们知不知道,仅仅凭借这一条就可以让你们永远出不了大牢。”
“若你们不懂,我可以说给你们听,买官属于无视律法,现在能在朝中为官的人,不是通过科举选拔就家族蒙阴,何时轮到你这么个大字不识的人?你又有哪一点符合当官的特质?这一桩桩一件件只要我说出去都足够让你们抄家流放。”
林月英和梁汉生已经吓得屁股尿流,神色呆滞的靠坐在一起,梁三文躲在两人中间连哭都不敢大声。
梁暮烟对这样的一家三口却没有丝毫的怜悯
,她感受过他们最极致的恶意,所以她心中连一丝动容也没有。
“有丫鬟婆子伺候着很舒服是吧?有梁月白在你们面前尽孝,很有面子是吗?所以你们就敢来招惹我,我今日便将话放在这里,你们若是还不知好歹放出风声,故意损坏我的名声,对了,损坏我的名声就是损坏皇室的名声,到时候不用我说自然会有人来处理你们。”
梁汉生本就胆小怕事,此刻被梁暮烟说的迷糊又清醒,直接起身朝着梁暮烟磕头。
“是我们有眼不识珠,我们不该故意散播太子妃的谣言,还请太子太子妃饶我们一命。”
梁暮烟有些厌恶地掩住了自己的鼻子,虽然撒了气,但她心中幼年时的创伤仍旧无法弥补,所以面对着梁汉生和林月英两人的时候,还是有无穷无尽的恨意。
若不是他们俩人还有别的用处,梁暮烟真的不想再看见他们。
沈廷韫显然已经发现了梁暮烟情绪上的不对劲,率先扶着梁暮烟走出了院门。
陌寒和夏竹在后面收尾,不仅继续言语恐吓地上的三人,还将屋中值钱的物件一一砸碎。
他们这样的人就不该在这京
城落脚。
出了小院闻到了新鲜空气梁暮烟,才觉得心中的郁结舒服了一些。
“烟儿今日可是飒爽英姿。”
倒是难得沈廷韫在这个时候还愿意开玩笑逗一逗梁暮烟。
“不过是从前的苦吃的多了,才会有这么多的感怀,他们俩原本就是穷凶恶极,现在就算来了京城也不会收敛,就算不在我们这里栽跟头,也总会在别人那里栽跟头,若是用我的手处置了,怕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