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梁月白见林月英已经过去了两日,林月英为了省钱,退了云来客栈的房间,去京城一个偏僻的小巷里租了一个二进的院落,并且满足了她丫鬟仆人的梦想。
她为自己这一家三口请了两个丫鬟,两个婆子,并且锦衣玉食的享受了两天。
这两天里她也并未停歇,开始在京城四处散播梁暮烟的谣言。
此刻的林月英就呆在京城最大的茶楼里,并且用自己的蛮横不讲理挤走了讲评书的师傅,坐在了大堂中央。
“你们有所不知,我可是当今太子妃的养母,再漠北含辛茹苦的养育了她十几年,她不仅不知恩图报将我们接回京城享福,还三番两次的阻拦别人叫我进京,当真是心如蛇蝎。”
茶楼里许多看客默不作声的看着她表演,有相信的也有不相信的。
“你说你是太子妃的养母你就是了?我还说我是侯爷的爹呢!”
林月英骤然被人抢白,心中气愤不已,直接拍桌子起身。
“是谁说的?有本事和我当面对质啊!我是不是太子妃的养母,需要你来质疑吗?我敢跟太子妃当面对质,你敢跟侯爷当面对质吗?”
楼上人被
林月英这泼妇的样子吓得住了口,几位达官显贵,看这林月英这般笃定的样子心中也信了三分。
毕竟前些日子三皇子侧妃的亲生母亲,可是去了一趟镇威侯府,并在侯府门前大闹一场,这件事可在京城已经成了笑谈。
所以堂下这人说不定当真是太子妃的养母。
然而林月英还在喋喋不休地诉说着梁暮烟的不是。
“想我们都是漠北的穷苦人家,每年连饭都吃不上,却还匀了几斗米给太子妃,却没想到我养出了一个白眼狼,若是早知道我会养出这般没有良心的女儿,我宁可一生下来就将她捂死!”
“这话可说不得,你那女儿现在可是金尊玉贵的太子妃,你敢那样做吗?”
刚刚泼妇样子的林月英却在听了这句话以后有些伤心地垂下了头,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眼中的狠毒罢了。
“确实她已经是金尊玉贵的太子妃了,她不去漠北将我们接回来,我也可以原谅,但如今我们已经舟车劳顿的来到了京城,难道她也不能来见见我们吗?”
顿时有人唏嘘不已,觉得林月英说的有道理。
太子妃未免太过不孝,就算是养父母
过得穷苦了一些,她如今享了荣华富贵,竟是对养父母丝毫都不肯相帮。
确实太薄情了些。
林月英见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抹着眼泪离开了茶楼。
有些人却发现林月英出了茶楼,却直接转身进了一个酒楼,乐呵呵地拎着两只烧鸡回了家里。
所以这其中真假还有待考究。
但是人心总是跟着舆论走的,只要有人谈论梁暮烟的不是这件事便很快就会发酵起来,想来传进行宫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然而这件事确实很快就传进了行宫,梁暮烟起先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却在行宫的花园里溜达的时候碰上了三皇子府安双昭。
“太子妃现在还有雅兴逛花园?”
梁暮烟并不想跟她多说,却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听到了这么挑衅的一句话。
梁暮烟怀孕的时候本就脾气不好,怎么可能忍受这种送上门来的挑衅。
“这花园是三皇子妃开的,不许别人来看看了吗?”
安双昭脸上有些挂不住,却还是勉强的笑了笑。
“太子妃说的哪里话?只不过现在京城中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太子妃难道一点也没有耳闻吗?我是想着要
是太子妃听到了其中一二,应当是没有心情出来逛花园的。”
安双昭心中其实是记恨梁暮烟的,以前她将自己的表妹送到东宫,却被梁暮烟毫不留情的丢了出来,让她脸上一点面子也没有。
然后三皇子和太子又是对立的关系,她作为三皇子府,也迟早要和作为太子妃的梁暮烟反目成仇,倒不如一开始就针锋相对。
更何况现在怀孕的可不止梁暮烟一人。
“三皇子妃似乎对我的事情十分感兴趣?”
见梁暮烟停下了步子,安双昭十分识趣的将她邀请进了凉亭,两人不仅仅是相对而坐,更是有针锋相对的气势。
“我不是对太子妃的事情感兴趣,只不过太子妃的事情牵扯到了我们三皇子府的梁侧妃,我无论如何也要上一些心,否则我这个当家主母不是做得太过不到位了吗?”
在安双昭心中,从她怀孕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看不上梁月白了,更加不会再有以前那样愚蠢的心思想要把梁月白的孩子养在自己身边。
于是连带着对梁暮烟也不喜欢起来,两人一脉同源说不定也是一样恶毒的心思,虽然梁暮烟和梁月白的关
系,肉眼可见的不好,但在安双昭看来两人都是一路货色,丝毫没有好言好语相待的必要。
更何况三殿下和太子殿下本就是竞争关系,她就更不可能像梁暮烟示好了。
听了安双昭这冠冕堂皇的话,梁暮烟又怎么猜不到安双昭的心思呢?
“三皇子妃既然这般对侧妃上心,怎的不将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