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暮烟有了好奇心,直接坐直了身子。
“什么事情瞒着我?”
沈廷韫将梁暮烟扶回了屋子,才细细跟她解释。
“梁月白前些日子不是将他的亲生父母,也就是你的养父母接回京城了吗?我怕他会对你有所动作,便提前准备了一个后手。”
“我将林月英一家三口所生活的村子里的村长和几个相熟的村民都秘密地请到了京城,基本上是和林月英一家人前后脚进的京,林月英前两日来的京城,我的人后两日也将村长等人接了进来,安顿在了一个别院里。”
梁暮烟觉得自己心中温暖无比,自从怀孕以后,沈廷韫不仅变得更加体贴,而且事无巨细的关心着她,不论是身体还是家事。
“阿韫……”
梁暮烟眼眶已经有些微微发红。
沈廷韫最受不了梁暮烟哭了,所以已经先一步将她拥进了怀中。
“不要谢我,你为我这般辛苦的养育着孩子,难道我还要让你为这些小事操心吗?这些都是我该做的罢了。”
梁暮烟抽了抽鼻子,十分坦然地接受了沈廷韫动的好意,然后也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梁暮烟之所以用计让梁月白把她的父母
请来,当然是为了一箭双雕。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两辈子她都遭受了林月英一家的虐待,无论是深夜的鞭挞,还是夏日的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这些委屈和虐待都是她感同身受的。
所以梁暮烟心中对林月英也是带着恨意,而且她心中明白,林月英应该已经知道她不是亲生的女儿,所以才对她这么残暴,她本就想处理了林月英一家人,如今梁月白倒是给了她这个机会。
她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家人作茧自缚,要让她们明白从一开始起了换孩子的心思的时候,就已经做错了。
而梁暮烟心中也感动沈廷韫一直在背后默默的支持着自己,甚至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留了后手,当真是怕她受半点委屈。
梁暮烟怀孕以后就十分嗜睡,跟沈廷韫没有说上几句就有些昏昏欲睡,沈廷韫也心疼她怀孕辛苦,便陪着她睡了午觉。
长乐未央一片岁月静好的样子,并没有蔓延到钟灵毓秀。
因为太后发现先皇后的遗言不见了。
起因是太后觉得天气渐热,想要裁剪一身凉快一些的衣服来穿,便想到了压在箱笼里的那块儿布匹,如玉嬷嬷
却眼尖地发现锦盒换了位置,便将锦盒拿给了太后。
太后只看了一眼就发现里面的东西被掉了包,瞬间就十分震怒。
“明谷和明秀呢?”
如玉嬷嬷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急忙将两人宣了进来。
两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不知道哪里惹了太后娘娘生气。
也不敢辩驳,只能垂着头等待吩咐。
太后却没有预料之中的那般震怒,反而心平气和的询问着两人。
“这些日子有没有人进过哀家的寝殿?”
明秀不记事,很快就忘了华檀郡主那日来的事情,但明谷却记忆深刻,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华檀郡主身上。
但她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在她心中太后和华檀郡主祖孙两的关系实在太好,华檀郡主不可能做出惹太后娘娘生气的事情。
明谷知道,如果她说出了华檀郡主,说不定会被扣上一个挑拨离间的罪名,所以明谷几乎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回太后娘娘,钟灵毓秀这些日子并无外人来过。”
太后对自己身边的人掌控的还是比较严格的,更何况是能待在她身边的明谷和明秀,两人都是一等一的聪慧人。
所以太后已
经开始怀疑是否在来钟灵毓秀之前,遗言就已经被调包。
太后已经让自己的势力下手去查,然而钟灵毓秀正殿的震怒很快就传进了华檀郡主的耳朵里。
为了撇清嫌疑,华檀郡主也很快到了钟灵毓秀。
“皇祖母,檀儿在侧殿就听见您发了好大的脾气,是出了什么事?”
太后以手扶额,并不想多说。
华檀此刻心中心虚不已,生怕太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但她却明白她的面上丝毫都不能慌,否则太后肯定会看出什么端倪。
因此华檀郡主只能以自己平常的状态来应付太后。
“皇祖母有什么烦心事,连檀儿都不愿意说吗?”
太后这才抬头淡淡地看了华檀郡主一眼,似乎是没发现她藏在眼底的心虚,叹了一口气才跟她说起了话。
“哀家殿里重要的东西丢了,苦寻无果,所以才有些愁闷。”
华檀袖子里的手一颤,太后果然已经发现遗言丢了,但是看样子还没有怀疑到她的头上。
华檀郡主努力保持着镇定,她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好不容易冒着生命危险偷到了遗言,却被沈廷韫戏耍,不仅侧妃没有当成,她还十分有
可能会成为太后的眼中钉。
华檀心中现在除了满心后悔,已经没有了别的情绪。
“皇祖母丢了什么?檀儿帮你一块找可好?”
太后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无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