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何要窃取贡品?”
沈廷韫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成功的让梁暮烟止住了进屋的脚步,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也十分想知道。
方文的神色不自然了一瞬间,继而又恶狠狠的回答。
“自然是为了生存!太子殿下是同我们谈交易的,并非来刨根问底。”
沈廷韫淡定的的坐在原处,带了些思索神色。
“你可有想过后果?不论是我还是太子妃,只要有一人在你这寨子里出了问题,你这寨子的寿命都不会长久。”
方文听闻此话紧紧的握住了拳头,他何尝不知道,奈何……
“太子不如给个爽快话,同不同意我的说法。”
沈廷韫也坐正了身子,盯着面前的三个土匪头子。
“太子妃在哪?本宫如何知道太子妃是否在你们的寨子里过的安好?”
方文忍耐着自己胸口喷薄的怒气,对着方生吩咐。
“去将太子妃带来。”
“不必了。”
梁暮烟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同沈廷韫站在了一处。
“贵寨的手段还需再高明些,连我一个弱女子都困不住,还妄想同太子殿下抗衡?”
方生几人看到梁暮烟毫发无损的来到了大堂心中大
骇,仿佛已经看到了寨子里尸横遍野的场景。
“你……你如何逃脱?”
梁暮烟和沈廷韫相视一笑,两人均放下心来,看来心意相通并不是说说而已。
“几位昨日的款待本妃记在心里,如果几位能老实交代,本妃和太子或许会看在昨日款待的份上对寨子里的人从轻处理。”
两人两手相握,心安不已,今日之事,已成。
方信突然一笑,隔空拍了拍掌,对着两人就仿佛在看着囊中之物。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怕不是忘了,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就算你是条龙也得盘着,就凭你们两人,哪来的信心说这些话?”
方生紧紧的盯着梁暮烟的面色,没有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戏谑,心中暗道不好。
果然,方信的召唤并没有得到太多效果,此刻围着整个大堂的也不过寥寥数人罢了。
“大当家,许多兄弟都……都已经晕过去了,看守着太子妃的人也已经尽数昏迷,此刻,咱们只有这么些人手了。”
方文脸色大变,突然明白了梁暮烟这一切不过都是欲擒故纵罢了。
“你下了药?”
梁暮烟慢慢的和沈廷韫退到了安全地方,和方文
等人呈对立之势。
“看来你也不算太蠢,为了迷惑你们的视线,本妃可以被绑着睡了一个晚上呢。”
说着有些委屈的揉了揉被磨破了皮的手腕,惹得沈廷韫一阵心疼。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近让方信大怒,已经抬手吩咐起了仅剩的十几个弟兄。
“上!太子固然有些功夫,但咱们胜在人多,至于那个女人,早已不是威胁,下了这么多药,我就不信她手里还有!”
几人挥舞着大刀冲了上来,沈廷韫将梁暮烟护在身后,招架着几人攻势。
但双拳难敌四手,沈廷韫很快就有些体力不支,梁暮烟一直在身后瞅着时机,这会更是将自己手中最后一丝药粉挥洒了出去。
“阿韫,退后,拖一会,他们很快就会体力不支。”
沈廷韫点了点头,带着梁暮烟飞速后退,几人虽然奋力追赶,却觉得自己渐渐迈不动步子,最终倒了下去。
只剩下了方生一人和两人对望,他顾忌沈廷韫的身手迟迟不敢上前。
梁暮烟有些焦急,她刚刚的成竹在胸都是装的,事实上她带的药粉根本不够,每一个人都只下了些微剂量,不出一炷香功夫都会渐渐醒来
,若是再晚一些,怕是真的走不了了,
“阿韫,快走,他们没多久就会醒。”
方生仿佛抓住了关键,扯动了屋内机关,对着两人阴恻恻一笑。
“机关一下,这山寨唯一的出口便会被堵死,你们今日戏耍寨子中一众兄弟,便让你们尝试一下走投无路之苦。”
方生说完转身离去,不知藏匿到了什么地方。
梁暮烟和沈廷韫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朝着门口飞奔而去。
如今,便真的是和时间赛跑了。
“烟儿,怎么这般不为自己着想?也不同我通气就独自进了这寨子?”
飞奔间,沈廷韫倒是还有心情问起这些问题。
“说是同你一道来这鹿县查案,我却除了逛街对你没有半分帮助,如今有了这么好一个机会我怎么会放过?”
沈廷韫气结,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已经听到了外面陌寒的呼喊声。
“怎么不走了?”
梁暮烟停下步子有些气喘,环顾四周,他们已经来到了关押梁暮烟的那个山洞。
沈廷韫从怀中掏出信号烟花对着天空燃放,这才拉着梁暮烟在附近的大石上歇气。
“来的时候我是被蒙着眼来的,但是我在来
的路上留下了痕迹,是柳园独有的痕迹,我知道陌寒会随着痕迹找来,但我并不确定他何时会来,本想带着你先跑,如今显然是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