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鸢闻言也带着惊疑,“这还不够?”
江舒蓦的笑了,并且笑声还在放大,沈凤鸢生怕别人听到了动静,忙近身捂住了他的嘴。
“你干什么?”
江舒笑的眼中都带了泪,拍开了沈凤鸢捂在自己嘴上的手。
“大半年来抵死缠绵直到你有了我的孩子,我日日对你担心的紧,你居然想用钱来打发我?难道缠绵时说的与我一辈子皆是妄言?”
沈凤鸢面色一白,这话确实说过,不过那也是动情时助兴说的,谁都知道是假的,这江舒怎么当了真?
“江舒,你也知道,我已经是侯爷的人了,与你之间本就不可能,何谈一辈子?”
江舒的手紧紧握成拳,紧咬牙关。
“我都不在意你与镇威侯的关系,我甘愿与你偷情,不上明面,凤鸢,你要知道,你肚子里是我江舒这辈子第一个孩子,我不可能放弃他,我都想好了,等孩子出生到三四岁,我就托关系来侯府给孩子启蒙,你知道的,我的才学,启蒙绰绰有余。”
江舒以前也是商贾的公子,家中富裕,供他读书绰绰有余,他倒也争气,很快就中了秀才,本该仕途光明,他的
父亲却因为参与了买官一事被查办,江家从此落魄,江舒也只能代笔度日。
直到刘嬷嬷找上了他,为了沈凤鸢的孩子未来能成材,刘嬷嬷寻找的对象都是可以拿捏的才子,不久就寻到了江舒,江舒也为了那笔能够救命的钱财忍辱负重应了此事。
偷情之事,本就是读书人的耻辱,一开始他以为自己是为了金钱弯腰,谁知后来和沈凤鸢相处中日渐情愫暗生,他便改了初心,觉得沈凤鸢是他灰暗人生中的一束光亮,这才掏心掏肺的对待沈凤鸢,直到将银钱都置之度外。
如今她想用银钱打发江舒,只怕是已经晚了。
反观沈凤鸢听到这用情至深的话却觉得遍体生寒,不知道他的野心已经大到这种地步,还想亲自给她的孩子启蒙?
这不是将把柄直接送到侯府来吗?她沈凤鸢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且不说孩子是男是女,这孩子出生他的父亲便是侯爷,与你无半分关系,你离我们远些,便是对我们母子最大的保护。”
江舒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我非走不可?”
沈凤鸢点头,有些于心不忍,又让佩环拿
来了一个匣子。
两个匣子并排放在一起,明晃晃的金子似乎都在嘲笑江舒的异想天开。
“这些你都拿去,好好照顾家里,早日娶一个称心如意的妻子,我一个侯府妾室,不值得你如此挂心。”
沈凤鸢用帕子拭泪,借此掩饰眼中的狠厉。
江舒闻言又心软了下来,看吧,凤鸢就是这样,就算是让他走,也是因为不想拖累她的的下半辈子罢了。
“凤鸢,你不用这样的,有你我不娶妻也可以的,我只趁着没人来看看你和孩子就行。”
看见放软了姿态求自己的江舒,沈凤鸢心中的嫌恶一阵阵涌来,白面小生果然不如侯爷有气魄,这般对女人低三下四的男人,她是一点也瞧不起的。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算将金子给了江舒,也不能让他彻底死心,他每来侯府一次,对自己的威胁就多一分。
不如…让他永远消失好了。
沈凤鸢将桌上的金子收了起来,主动钻进了江舒的怀抱,在他耳边呢喃。
“你对我这样好,我也有些不舍得,今天晚些再走吧,过两日你再来。”
看见沈凤鸢的主动,江舒以为是自己的真心打动了她。顿
时觉得情意融融,抱着沈凤鸢的手也不安分的游走。
佩环见状,识趣了关门出去守着。
屋内久久不能平息,若不是顾着沈凤鸢肚子里的孩子,江舒怕是要折腾到半夜。
有些魇足的打开门,江舒跟着佩环从小道离开了侯府。
屋内的沈凤鸢整理了衣衫,起身在桌案旁写了信,等着佩环回来让她随着一锭金子一同交给刘嬷嬷。
一锭金子,应该足够要了江舒这个文弱书生的命了吧?
这个把柄一除,她将再也不会有后顾之忧,等到孩子出生,她便能名正言顺的成为这侯府的一份子,甚至是侯夫人之位!
沈凤鸢光是这样想,就足以她高兴了半晚上。
梁暮烟这边也同样睡不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因为她的旁边睡了尊大佛。
“太子殿下,你夜闯侯府就算了,怎的还住下来了?若是被人发现,咱们俩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沈廷韫闭着眼躺在梁暮烟的床榻上,感受着少女独有的气息,心情大好。
“叫阿韫,我怕我不待在这,你那个姐姐又算计你,到时我怕是会得不偿失,总是得看着你到出嫁为止,反正我向父皇请了
旨,旨意明日便到,我这几日暂且委曲求全,保护烟儿一番吧。”
梁暮烟敏锐的捕捉到其中信息,“什么旨意?”
沈廷韫隔着被子握住了她的手。声音温润,“当然是大婚的旨意,最近的吉日便是五日后。”
梁暮烟没想到这么快,看来是梁月白算计她和三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