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无声的回了侯府,因为这件事并未扩散,所以除了这次去镇国寺的一众人以外,梁衡和梁凌风还有尚在府中安胎的沈凤鸢对此事一概不知。
沈凤鸢侧卧在贵妃榻上惬意的吃着橘子,一瓣一瓣的,晶莹剔透。
“姨娘,我回来了。”
梁芸生踏着步子,就算沈凤鸢天天耳提命面,她依旧没改掉这种性子,着急起来可是和贵女半分关系也没有。
沈凤鸢不满的放下了橘子,凤眼瞧着飞快向自己走来的梁芸生。
“慢些慢些,说了你多少次了,怎么去了一趟镇国寺全忘了。”
梁芸生也顾不上沈凤鸢的斥责,急忙上前附在她耳边将镇国寺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不过,祖母居然没有惩罚大姐姐,还让她同乘着回来了,刚刚在门口分别时也只说了让她在屋子里好生备嫁,姨娘,你说祖母是不是糊涂了?这样丢人现眼的事,竟也不责怪大姐姐……”
“我瞧着姑母倒是不糊涂,侯府一连出了两个皇家媳,怕是高兴还来不及。”
沈凤鸢狡诈,只听梁芸生断续的描述就能想象出当时场面的惊险,更何况,这其中应当没有这
么简单,梁暮烟又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梁芸生闻言闷闷的,刚刚高兴的情绪在听到皇家媳这三个字时也低落了下来。
“姨娘,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好亲事,大姐姐和梁暮烟不必多说,都已经许了婚事,梁清婉有她娘亲护着,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连梁念慈都攀扯上了梁暮烟,不知还有什么好事等着她,倒是我,身份都没有着落,不知未来婚事会不会尽如人意。”
沈凤鸢斜睨了她一眼,语气中都带着不屑。
“怕什么?有了腹中的弟弟,你还怕没有身份没有前程?你父亲可是说过了,世子之位是姨娘我肚子里没出世的孩子的,如今身份也不是谜团,你总有一天叫我母亲的时候,而不是这姨娘二字。”
沈凤鸢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面上都是对未来的憧憬。
梁芸生心思不深,很快就被沈凤鸢三言两语激起了心中的斗志。
“姨娘说的对,父亲是向着我们的。”
沈凤鸢爱怜的笑了笑,替梁芸生拢了拢披风,就让身边丫鬟带着她下去沐浴暖身。
梁芸生一走,沈凤鸢也收敛了面上笑意,
这次镇国寺事变她可惜了没有看成,光靠梁芸生浅显的描述她也不能知道太多,不过她可以肯定这八成就是梁暮烟的手笔。
不知梁月白如今是何现状,嫁给三皇子对她来说,是喜是忧?
有这事警醒在前,沈凤鸢觉得自己更加要万事小心,梁暮烟不是个好对付的,行差踏错一步。她这半年来的谋划当真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那个秘方她也找宋太医查验过,结果也是这是个不可多得的良药,确实对她现在的情况有所助益,不过她越想越觉得那两个丫鬟是故意被人安排在她面前的。
就算她查过了丫鬟的家人,确实也没有扯谎,而拿药来的刘嬷嬷也是她信得过的人,不知为何,她心中就是有些隐隐不安。
如今又有梁月白的事例在前,她不得不提防着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梁暮烟。
看来这药要用,但是用在什么时间,都是她需要一步步谋划的。
正思索着,佩环已经掀帘子进来了。
“夫人,那人来了。”
沈凤鸢的手一顿,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个把柄,这次便一并除了才好。
“让他进来。”
话音一落,一个白面小生
就迫不及待的掀帘子走了进来,直直的奔着贵妃榻上的沈凤鸢,这就是沈凤鸢的奸夫江舒。
“好凤鸢,我想死你了,听佩环说你近日身体不适不让我来,今日听说侯府上的人都去了镇国寺礼佛,我才来看你。”
沈凤鸢感受着被环抱的惬意,心里却对他的没本事嫌弃的紧。
“礼佛一早就回来了,你现在来,不是往枪口上撞?还是快些走吧。”
说完就将江舒搭在她胸前的手撇开,任凭江舒一脸错愕的愣在原地。
若是以前,她定然十分享受这种被讨好的感觉,毕竟平日里只有她讨好梁衡的份,如今有江舒这么个白面小生对她言听计从,体力还比梁衡好,还能完成她愿望的人,她又岂会不乐意?
那时刚有孕,对天天面对水深火热的沈凤鸢来说,和江舒在一块的放松完全是她那段时日寻乐的支撑,所以虽然成功的有孕,她也不舍的和江舒断了往来,一有时间就会召他来府上私会。
不过如今月份大了,让孩子早产之事也妥帖稳当,她便觉得江舒成了她的拖累,若有朝一日有心人查到了江舒头上,那么她又如何自处?
所
以这些日子推拒了江舒的探望,就是在想怎么解决了这个人,能用银钱解决最好,她怀着孕也不想造些杀孽。
“是我大意了,不过我如今也来了,不如凤鸢你……”
江舒说着,手再度搭在了沈凤鸢的胸前,不顾她的反抗肆意游走起来,像以前许多次一样。
沈凤鸢不知为何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