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讨中毒之人,可等夫人醒后,夫人如今可等不得,若是小姐同意,还将屋内空间让给我,让我取血救夫人的命。”
梁暮烟眯眼盯着她,不相信她会为了救孔氏真的取自己的心头血,不过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江盈竹此次下毒,明显是想设法嫁给大表哥,所以二舅母她必须得救醒,才能达成所愿。
罢了,等她救了二舅母,自己再寻机会找她的错处,这次对她的手段有所松懈,导致自己现在处在了这不利的地位,只能静待以后的时机了。
取心头血这话一说出来,瞬间改变了屋内众人的眼色。
李慕笙和许氏已经一脸感激的看向她,她在两人心中俨然已经不可动摇。
而老夫人刚刚得了梁暮烟的提醒,越发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巧合。
李清钰则是因为在寺庙时就见过她的嚣张跋扈,对她现在这突然的转变也持着怀疑的态度。
不过没有凭证,只能先由她将孔氏救醒。
几人退出了屋子,将屋内空间留给江盈竹。
不多时,脸色苍白的江盈竹才走了出来,勉强对着众人福了福身子。
“夫人现下面色已经红润许多,再
用我的心头血救治两次,便能彻底根除体内的九花毒。”
梁暮烟不发一言,上前探了她的脉象,虚浮又强劲。
是用秘药掩盖了脉象。
面上只装作关心的样子,“江姑娘辛苦了,取心头血对精气神的伤害实在太大,让王神医为你写一张进补的方子,这几日便在房中休息着,缺什么尽管提。”
这江盈竹定是没有真的用心头血救二舅母,所谓九花毒,想必她的手上应该也掌握了解药。
等她彻底将二舅母的毒解了,再揭开她的真面目不迟。
几人也第一时间进屋查看了孔氏的面色,确实比刚才红润了些,呼吸也越发明显,嘴角还有残留的血迹,心中更是对江盈竹信任不少。
许氏更是亲自扶着她进了旁边厢房,吩咐几个丫鬟照顾,才回了孔氏的屋子。
刚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开口,“我瞧着这个孩子是个好的。”
李慕笙也赞同的点头,“这几日在我母亲身旁服侍着尽心尽力,也不怨恨丫鬟的身份,只一心一意的做着事,今日更是慷慨舍出心头血,想来是个心地善良之人。”
李清钰和老夫人端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
。
梁暮烟问起了许氏,“她不是在二舅母的房中伺候,如何能接近大表哥?”
李慕笙见自己母亲已经无大碍,也恢复了一些往日的活泼,直接出言回答。
“好妹妹,江姑娘不守夜的,毕竟不是有卖身契的丫鬟,只白日里在母亲的房里服侍,晚上去了哪我可管不了,说不定是晚上和大哥哥幽会呢?”
说着还吃吃的笑了,“难得大哥哥有喜欢的人,又是这般善良的人,不如就应了他们。”
梁暮烟已然紧皱了眉头,这江盈竹真是防不胜防,若是被她得逞,少不得将军府又会有一番血雨腥风,若是自己不能及时将她处理了,怕是将军府也会重蹈上一辈子的覆辙。
现如今事态发展已经不能挽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转头看向仍旧沉思的李清钰,“母亲,我们暂且在外祖家住下吧,等二舅母好些了,我们再回去。”
老夫人也点头赞同,吩咐丫鬟将李清钰以前的院子收拾了出来。
两人当即便住了进去。
李清钰一路上都愁容满面,直到进了院子,屏退了下人,才敢拉着梁暮烟的手细问。
“江盈竹上次在寺庙时
还不是这般作风,那时不就一心想要跟着若轩那孩子吗?怎的还甘愿在将军府为奴,并且性子转换的如此之快?”
“母亲也觉得有问题?”梁暮烟倒是没想到,这次李清钰能有这般清明的想法。
“只是今日之事,她做的滴水不漏,我并未发现任何纰漏。”
李清钰颇有些疑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梁暮烟也缓缓点头,将自己前些日子和二舅母发现她下毒的事情说了出来,并且说自己和二舅母约好了装作毒发,谁曾想真的中毒了。
李清钰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凤眼圆睁。
“那她可会伤害你二舅母?”
梁暮烟摇头,“她既然想嫁给大表哥,那么此次二舅母她必须得救活,我怀疑她手中有解药,并未真的取心头血,刚刚探她脉象时,虚中有实,应当用了秘药遮掩。”
“你是说,等她治好了再查她是否取了心头血便可?”
梁暮烟点点头,如今这是唯一的办法,若是此次还不能揭露她的真面目,以后就更难了。
接下来的两日,每日午时,江盈竹准时去为孔氏取心头血,面色一日赛一日的苍白。
只不过她次次都躲着回府探望孔氏的的李若轩,不让他看见自己苍白的面色,对此,梁暮烟十分不解,却又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李慕笙倒是好奇问过她,为何明明心悦哥哥,也又不愿意让大哥哥看见她医治自己母亲的场面。
江盈竹只带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