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简单的一环,却也是朝堂争斗中重要的一环,不知江盈竹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不过眼下最重要,还是解了孔氏的毒。
还未想到解决对策,老夫人已经闻讯赶来,只大表哥一人还未曾露面。
几人已经携手进了屋内,“烟儿,你二舅母怎么样了?”
梁暮烟摇摇头,这顿甚是奇怪,她目前还没有解决的办法,不过这毒并不危及性命,下毒之人好似并不想要她的命,只是想让她昏迷不醒而已。
见她也摇头,李慕笙更是难过,整个人靠在李清钰的怀里,抽噎个不停。
“二舅母性命无碍,只是这风寒来的蹊跷,容我想想有什么应对的方法。”
李清钰也招来了松儿,“去将同仁堂的王神医请来。”
所以说烟儿也有医术在手,但终究只是一个弱女子罢了,有王神医在旁应当更容易想出解决的办法。
梁暮烟闻言也不阻止,让江盈竹露出本来面目是重要,但也不及二舅母的一分一毫。
只能先将二舅母救醒,再来探讨江盈竹下毒到底意欲何为,如今她的手上无凭无证,也不能直接指认江盈竹。
王神医很快赶来,把了脉象后说出了和梁暮烟一
般的话。
李老夫人到底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此番并没有让她方寸大乱,只是沉吟了一番,将梁暮烟叫至屋外方才开口。
“烟儿,你与外祖母实话实说,你二舅母可是中了毒?”
梁暮烟心中讶异外祖母的心思缜密,生于武将世家却还拥有这般细腻的心思,如今将军府的情况应当是韬光养晦之后的结果了。
她也不打算瞒着,坦然回答,“是中毒,并且我还有怀疑之人。”
江盈竹一事事关重大,若是能提早被外祖母提防,也算是留了一张底牌。
“不过我如今尚未有把柄在手,外祖母之后便能知晓。”
王神医依旧在屋内研究着如何救治孔氏,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半天都想不出解决之法。
孔氏如今的症状就像是被吊在了半空,既醒不来也死不掉,不知是中了何种奇毒,更不知这毒从何而来。
王为抬头看向梁暮烟,“二小姐,这病似乎得用些民间偏方。”
梁暮烟也跟着点头,不论是金针还是药丸,都已经解不了孔氏当前的状态,王为的说法也无不可。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身丫鬟打扮的江盈竹从角落款款走出,礼数周全的向
在场众人一一行礼,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奴婢瞧着夫人此番面色,倒像极了奴婢以前见过的病人。”
梁暮烟望着浑身气势尽数收敛的江盈竹,她已经不似当时在寺庙时的跋扈,仿佛被将军府磋磨了锐气。
若不是她经历过一世,知道她的恶毒手段,想必现在也会被他这楚楚可怜的样子骗了过去。
更遑论这屋内众人。
李慕笙更是一脸激动的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你可知道有何办法救我母亲?”
江盈竹有些尴尬的抽回了手,低着头恭敬地回话。
“回小姐,奴婢只是见过,并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不过为了夫人,我愿意一试。”
李慕笙听见她这般豪言壮语,心中对她高看了几分,一个小小丫鬟竟能为了自己母亲操心至此,实属难得。
因此她也做了十分保证,“若是你能治好我母亲,你有何要求尽管提,将军府虽不是什么都有,但满足你的心愿应当绰绰有余。”
闻言江盈竹脸上带了一丝红晕,声音细如蚊呐,“奴婢是大公子救回来的,大公子说要与我为妾,只不过大夫人一直未曾答应。”
梁暮烟心中咯噔一声,她竟能在给孔氏下毒的
同时勾引自家大表哥,听她话语中的笃定,似乎对这件事情胸有成竹。
真真是小瞧了她!
许氏一听这话,忙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救人最重要,若是轩儿真的有这个意思,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会拦着他。”
“倒不知江姑娘竟是如此胸有成竹,连面色都未探,就知道治病的方法?”
江盈竹面色有转瞬间的阴沉,旋即换上一脸楚楚可怜的神色。
“二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日日在这屋内服侍,夫人的面色字是看了许多遍的,只是今日听到王神医都无药可医,才斗胆毛遂自荐,二小姐何必咄咄逼人,难道还是为了上次寺庙的不快吗?如此,我在这里向二小姐道歉。”
许氏已经出声阻拦,“烟儿,让她试试吧,若真能治好,不过一个妾室而已,就许了她吧。”
梁暮烟此刻也是有苦说不出,毕竟上一辈子的遭遇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终究是落了江盈竹的下风。
得到了许氏肯定的保证,江盈竹才点点头,走上前仔细地观察着孔氏的面色。
面色隐隐发青,呼吸似有若无,想来九花毒已经行至中期了,心中暗自有了计较。
转过身时,已经带了些决然
的面色。
“夫人的病乃是九花毒。”
九花毒?
王神医都暗自摇头,从未听过这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