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将她们母女俩给忘了。
“既然都已经去了,那芸生也……”
“不妥。”梁暮烟及时出声阻止。
梁芸生脸气的涨红,反问出声,“二姐姐倒说说有何不妥?”
梁老夫人也带着一丝询问的眼神望向她,不过也不曾质疑,只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后话。
“此番冬猎,所去皆是王公贵族,甚至是陛下,咱们侯府此行一起去的四位小姐都是正经的身份,不知妹妹以什么身份出现在大家面前?”
“就说我是表小姐不就行了?”梁芸生急切的出口,若是只有她一人不能去,简直是奇耻大辱!
梁暮烟皱眉看着梁芸生,似乎不理解一般。
“若是表小姐,算哪门子贵女?又有何理由能出现在满是王公贵族的冬猎场上呢?”
梁老夫人微微凝眸,此话说的在理,不能因为梁芸生心中不平就滋生事端,毕竟还是候府最重要。
因此梁老夫人只是微微拍了拍沈凤鸢的手,及时止住了梁芸生接下来的话。
“烟丫头说的不错,芸生确实没有资格参加冬猎,不如好生在府里呆着,照顾好你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待到年节,再补偿你一番。”
眼泪很
快在梁芸生的眼眶里聚拢,她记得姨娘说过的话,不能反驳祖母,因此不管她此时心内再不忿也不敢再出言。
只默默含泪点头,带了一丝哽咽,“是。”
沈凤鸢心中也不平衡,但此时反驳姑母是最下等的决定,待侯爷回来求求他说不定还能有方法。
因此只是暗自握了握梁芸生的手,示意她安心。
冬猎的话题落下了一番帷幕,参加冬猎的人选也已经初步定型,除了沈凤鸢母女,倒是人人都落了个好结果。
见事情已经商议完毕,梁老夫人打算挥手让大家退下,苏嬷嬷却急切地挑开了帘子,恭敬的对梁老夫人说道。
“老夫人,将军府有下人来请夫人和二小姐,说是将军府的二夫人不好了!”
乍闻此言,李清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梁暮烟倒还是保持着一番清醒,想必是江盈竹的事情有了进展。
“嬷嬷可否细说?”
宋嬷嬷为难的摇了摇头,道,“那丫还来的急,并未明说,二小姐还是快去看看吧!”
梁老夫人也急忙站起了身,“烟丫头,快些带着你母亲去看看吧,想必是事情有些紧急,若有需要
,派人回来传话即可。”
梁暮烟扶着尚且在愣怔的李清钰点点头,“祖母,看来二舅母此番病情来得凶险,我有些医术在手,不如祖母容许我与母亲在将军府小住几日。”
梁老夫人此时顾念着他太子妃的身份,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赶在冬猎回来前即可。”
梁暮烟心中思量了一番,离冬猎还有五六日,解决江盈竹应当不难。
上辈子大表哥被她害得极惨,外祖一家也都毁在了她的手上,既然得了重生的机会,就不能再让这种悲剧上演。
一路极快地走到了府门,已经有马车在门口等待,坐上马车,感受到融融暖意之后,梁暮烟才发现她们出来的急,竟是连手炉与狐裘都忘记了。
李清钰已然焦急地抓住了她的手,“你二舅母应当没事的吧?”
梁暮烟有些无奈,不知该不该将事实告诉母亲。
罢了,她不知道上一世江盈竹的作业,应当也不能理解自己为何大张旗鼓的对待一个丫鬟,因此只能扯了个善意的谎言。
“放心吧母亲,上次我与二舅母留下了些药丸,保命无虞。”
李清钰闻言才放下了心,在马车内静静的等待
。
赶车的小厮似乎也知道二人焦急的心情,竟是比平常快了许多到将军府。
甫一停车,李清钰就急忙赶向孔氏的院子。
堂屋内,李慕笙已经哭的抽抽搭搭,此刻有些蔫巴的坐在藤椅上,眼神空洞,失了往日灵气。
“好孩子,你母亲怎么样了?”
李清钰温暖至极的声音似乎拨动了李慕笙的心弦,她闻言又哭出声来。
“姑姑,母亲她前些日子是染了风寒,喝了药也不见好,如今…如今已经昏过去了。”
梁暮烟在屋内环视一圈,除了李慕笙,许氏也在场,老夫人许是怕她担忧,还未通知,大表哥应该还在朝中处理公务,并未收到消息。
梁暮烟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李慕笙面前,“姐姐,带我去看看二舅母。”
知道她是有些医术在手上的,李慕笙也忍着泪意点了点头,将她带进了屋里。
孔氏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若不是呼吸起伏的胸膛,倒真像是濒死一般。
李慕笙一见到毫无生气的孔氏,瞬间又想落泪,怕扰着梁暮烟探脉,又生生的忍住了。
梁暮烟心中有些暗自怀疑,若是装病,何必做的这么真,将李慕笙吓成这般
,为了一个江盈竹,似乎不太必要。
假意做一个局,引出她的真面目就可,如今这般,倒演的像真的一样。
直到手触摸到了孔氏的脉,梁暮烟的面色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