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自知大势已去,可他仍不死心,看着太子,满脸恨意。
“殿下,你的那位小兄弟此时恐怕早已命丧黄了,让殿下失去了重要的左膀右臂,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沈廷韫听了他的话,不怒反笑,意味深长。
“李金,本宫点的那出戏有个姊妹篇,你可知道?”
夜晚下了雪,冷风嗖嗖吹得梁暮烟觉得脸疼,他们一行人围在火堆面前,马贼将柴火扔到火堆里,瞬间被火焰吞噬。
梁暮烟看着火堆上冒着的火焰,对面马贼的脸若隐若现。
这些马賊从她们落在悬崖时刻,就开始蠢蠢欲动想要抓她们,梁暮烟想着突厥离他们很近,如若他们能归自己所用,或许能锦上添花。
她将暗卫叫到一旁,悄悄交待了具体的细节。
马贼此时正在生着火,稍稍放松了警惕。
暗卫突然出现,一把将马贼扣住,后者挣扎了片刻,暗卫手上的动作更重了些。
梁暮烟在这时起身走到马贼跟前,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
“放开我。”
暗卫手上并没有打算松手的动作,继续将人扣押着。
“只要你降服于我,我便让人放了你。”
梁暮烟手上把玩着从地上捡起的小石子,
漫不经心道。
马贼听后微微一怔,随后便是满脸愤怒。
“你做梦!不可能!”马贼的态度很清晰,愤然地恶狠狠瞪她。
暗卫找准时机开口:“公子,既然他不愿意降服,不如杀了他。”
梁暮烟拖着下巴倒真考虑了起来,马贼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丝毫不害怕。
“既然你无心助我,那就把人放了吧。”
梁暮烟转过身,招招手。
“公子!”
暗卫还要劝她,被梁暮烟拒绝。
“放人。”
梁暮烟态度也坚决。
马贼只是一瞬的惊讶,随即便恢复了自由,立即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没过一会儿,马贼又带着人出现在了,身后跟着一队人马。
“给我上!”
马贼身后跟着的兄弟立刻涌上来,梁暮烟向后退了一步,暗卫立刻现身护在她的跟前。
对面来势汹汹,暗卫与他们交手,风雪交加的晚上,火堆面前有一群人正手执刀剑交手。
沈廷韫派给她的是皇宫内军营中精挑细选出来培养成暗卫的猛将,区区几个马贼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没过多久,马贼和他带来的几人全都被制服了。
梁暮烟似乎是对一切了如指掌,她走到被暗卫制服此时被扣押跪在
地上的马贼身前,微微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马贼听到声响,同时也看到了她穿着走到自己面前的鞋子,猛地抬头。
“要杀要剐随你便。”
马贼嘴硬,不肯服软。
梁暮烟没有因为他的态度发怒,倒是好声好语地问他:“打打杀杀多没意思,我还是那句话,愿不愿意降服于我?”
马贼斜视她一眼,满脸尽是不屑。
“宁死不降!”马贼厉声道,眼神紧紧盯着梁暮烟的脸,似乎下一秒就想将她的脸撕碎。
梁暮烟不怒反笑,挥挥手。
“好!将人放了!”
马贼心中满是疑惑,但只要放了他,他便有机会去找寻机会刺杀这人了。
翌日,梁暮烟和暗卫正在商议,突然听到草丛那儿传来动静。
梁暮烟背着手给了个指示,假装和暗卫继续交谈,那马賊本想出手,碍于前两次的失手,他这次不敢贸然行动,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他们。
“告诉兄弟们先休息吧,养足了精神才能做事。”
说着,不管他们,梁暮烟带着人钻进了破房子里。
马贼与身边的手下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彼此的意思,,立马飞檐走壁到屋顶守株待兔。
不多时,瓦片缝隙下,那几个人都围着火睡着了,马贼扬了个手势,将迷烟顺着屋顶自下伸出去。
不消片刻,马贼脸上带着恍惚的笑容:“这次,你们插翅难逃!”
等马贼持着武器要把人捆起来带到寨子里去时,原本熟睡昏迷的暗卫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了马贼的手腕,笑一笑:“小兄弟,怎么就不长记性,偏偏要来碰钉子呢。”
“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被我迷晕了吗?”
梁暮烟笑道:“你性子刚烈,两次败于我又岂会善罢甘休,从你踏入这破房子四处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的存在了,我们几个进去睡,就是来配合你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罢了。”
梁暮烟又问他:“我再问一次,是否要降服于我?”
马贼没说话,半晌才吐出两个字:“不降。”
结果可想而知,梁暮烟又将人放了。
“公子,需不需要我跟过去看看?”
暗卫担心人跑了,问道。
“不必,他会来找我的。”
话音刚落,还未离开他们视线的马贼就转身朝他们走过来。
梁暮烟背对着火堆,马贼在火堆面前拱手跪下,梁暮烟听到声音这才缓缓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