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鼠疫大肆扩展,百姓苦不堪言,流离失所,朝廷拨下来的银两全部用在了这次灾情上,我这靖王府里值钱的东西也都换成了银两买了药和粮食分发给了百姓,所以这桌上没有好久好菜,还请殿下莫要怪罪。”靖王诚诚恳恳,梁暮烟对他又填了几分赞许。
“皇叔说笑了,灾情在前,自然是要与百姓同甘共苦。”
陇西的靖王,当今圣上的兄长,亦是沈廷韫的皇叔,沈廷韫自记事起便没见过这位皇叔,只知道有一位被受封在陇西的靖王,这次是二人的第一次见面。
靖王笑了笑,招呼他们就坐,一边说道:“天色也不早了,待二位吃过饭后,就在府上歇下吧,明日本王再派人带你们出去看看。”
靖王早就安排妥当了,一切都很顺利,但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似乎都在被人牵着走。
第二天一早,梁暮烟刚起床还在穿衣服门就被敲响了。
“梁公子,靖王安排带小的您和太子殿下出去转转,您这边尽快打理好我们准备出门了。”
梁暮烟穿戴好洗漱完毕推开门的时候,外面的天空中还是微微有了亮光。
靖王和一众
随从已经在院子里候着了,沈廷韫也到了,看来就剩她了,梁暮烟连忙跑过去与他们汇合。
靖王带她们去的地方是一个隔离地点,隔离的地方管理得很好,分情况进行的隔离,还有专门的煎药的地方,饮食方面也下了心思。他们是做好了防护措施才进去的。
“这隔离的办法是参照太子殿下在京都的隔离法子,颇为有效,殿下天资聪颖,以后说不定能乘载史册,名垂千史呢。”
“皇叔过奖了,陇西的疫情之所以能够控制得当,皇叔功不可没,待本宫回京后必向父皇禀报。”
恰时他们正经过煎药的地方,炉子上面有几个罐子在一同煎药,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正在烧着火,不时掀开盖子瞧一瞧。
这个地方梁暮烟很感兴趣,便走了进去,那小厮见有人进来了,慌乱盖上盖子,梁暮烟有些起疑,问他:“你们这罐子里煎的是什么药?”
“这药是……是……”那小厮结结巴巴的也没说出个药名来。
煎药的人却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万一弄错了那岂不是适得其反,这一点不免让梁暮烟和站在不远处的沈廷韫都起了疑心。
沈廷
韫将目光收回,重新落在靖王身上,这意味很明显,想要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皇叔,这个煎药的人可找的不够格,为何连煎的是什么药都不知晓?”
靖王倒也不慌张,沉默片刻笑道:“近日本王派了一批新人来此地,昨日才到,本王估摸着他也是其中一个,刚到此地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不知道这药的名字也正常。”
随后他走到火炉面前,揭开一罐看看,“这是黄芩。”
继续揭开另一罐,“黄连,元参,连翘……”
“这些药每种取三钱煎服两个时辰便可,这次本王告诉你了,下次可莫要再忘了。”
最后的话是对那煎药的小厮说的,那小厮吓得不清,忙点头,“是,是……小的下次定不会忘了。”
梁暮烟清点了罐子里的药材,靖王说的均是对的,她朝着身旁的沈廷韫点点头,纵是心中有再多的疑惑,此刻也找不到地方反驳,或许是自己多疑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闹了个误会了。”
“好了,各位继续往前看看吧。”
靖王将人请出了煎药的地方,继续向前走着查看,这一番查看的确没有任何异
样,甚至可以说是完美,除了在煎药房里的一点小插曲,其他地方都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沈廷韫和梁暮烟两人查看完后回了靖王府,靖王有事自己去忙了,派人领着他们四处逛逛。
两人走到了后花园,后花园里有一座很大的假山,鸟语花香的,只是此刻的假山周围围满了人,看样子应该是这府上的家奴。
“郡主,您快下来吧,莫要摔着了。”
梁暮烟顺着她们的方向看过去,在那座假山的上面有一个小姑娘,正趴在假山顶上,身着与旁人不同,底下的奴婢叫她郡主,想必这就是靖王的女儿了,那不就是沈廷韫的小侄女了?
在小姑娘趴着的那个地方最尖端处有一个鸟窝,更准确些,这是个废弃的鸟窝,从下面往上看还能看见里面有一只受伤的小鸟躺在里面。
假山上的小郡主正聚精会神的准备抓鸟,底下等着的家奴们都要吓死了,伸开双臂试图做一个保护。
就在小姑娘伸手触到鸟窝的时候,脚下踩到了假山的边缘,整个人向后倾倒,下一秒只听到一阵尖叫声,沈廷韫及时出手救下了她。
看到小郡主安全落地,
所有家奴都是松了口气。
被救下的小姑娘却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显然是第一次见到他们。
“你们是谁?从前府内好像没见过你们。”
“小姑娘,我们救了你,一句谢谢都没有?”梁暮烟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果真是眉目间都与靖王有几分相似,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救我的是他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