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事情败露,道士要跑,莫冷上前将人扣住,夏竹得意洋洋踹了他好几脚,“叫你污蔑我们家小姐,还出来骗人!”
道士被踹的嗷嗷直叫,赵老太爷愣了一会儿神,以为只是一个假道士在故弄玄虚,没曾想是自家人搞的鬼,顿时恼羞成怒。
梁暮烟出来时,赵老太爷正准备捆着假道士见官,她急忙阻止。
“老太爷,这人我有用,先留着吧。”
“既然救命恩人要留,那便先关起来。”赵老太爷说着,便冲着梁暮烟一脸笑意说:“小姐帮了这么大的忙,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感谢小姐。”
“不打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能添些寿命。”
梁暮烟婉言道,“少奶奶已经无碍了,等她醒来,修养些时日,就能走动。”
赵老夫人感动的抓着她的小手不放,泪汪汪道:“不是你的话,我们还不知道这孩子能不能平安生下来。”
“老夫人过誉了,我去柴房瞧瞧那个道士。”
梁暮烟借故离开。
她看得出再留下来,怕是两位老人要给她下跪了,指不准还得找人去通知他们家祖母,说她是活菩萨下凡。
柴房安排在别院,那假道
士还在嚣张,在里头骂人。
说什么妖孽下凡,你们都得死之类的话。
梁暮烟眼角泛着点冷意,如同彻骨的冰寒,牢牢凝在上面。
“夏竹,带他回去。”冷声吩咐后,梁暮烟回到别院。
另一边的庄子灯火通明,她怔愣的看着。
当朝太子,莫不是真这么闲,在她隔壁的院子里住着?
假道士被捂着嘴关了起来,梁暮烟想着,他暂时还不能死,得先关着,日后作为认证给梁月白好好上一课。
刚一进屋,梁暮烟就发觉不对,往后退了退。
一身玄衣的男人,正坐在她的藤椅上,一双漆黑的眸子看向她。
面前的桌上放着两个漆盒,屋里隐隐约约泛着一股子药的冷香味。
梁暮烟一嗅,便明白什么了。
“你特意来给我送药材?”梁暮烟迫不及待打来一个漆盒,里头竟然……空的?
她略为愠怒的看着沈廷韫,“你难不成特意来耍我?”
“在这里。”沈廷韫低声咳了咳,趁着梁暮烟伸手去捞盒子的时候,将一个圆圆的物什套在她的手里。
梁暮烟低头一见,是个墨绿色的镯子,镯子通透泛着幽光,在洁白的皓腕上,显得手腕
格外纤细,小巧。
“很适合。”沈廷韫满足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这镯子是他特意从库房捞出来的,据说是当年外邦进贡的玉石所制。
“你送镯子做什么?”梁暮烟动了动手腕,别说,这镯子还挺漂亮,她试着取下来,结果那镯子就跟认主了一样牢牢贴在她手腕上,死活都取不下来。
沈廷韫一定是故意的!
“白日的赔礼,瞧着,你似乎很不高兴。”沈廷韫低声说道,眼底还带着一点小心谨慎,生怕说了什么话,恼的她又生气似的。
梁暮烟自认,几十年都未曾有人这样小心翼翼如同珍宝一样待她。
这一瞬间,她似乎听到了某种东西跳动的声音,是她最为不愿的。
很快,她别了开头,素手掀开另外一只漆盒,漆盒里头躺着一只足有两个手掌大小的天山雪莲。
雪莲通体泛着冷香,洁白剔透,像是初雪结的冰霜。
“这是五百年的雪莲,整个皇宫就这么一株。”
沈廷韫解释说。
“可以种吗?”梁暮烟思忖片刻,说道。
沈廷韫愣住,缓缓摇了摇头,“几乎异想天开。”
“或许真能种呢,你想想它五百年只此一株,
存放如今,还是一副刚摘下时的模样,可见它是活的。”梁暮烟只是随口说说,并未真想把它又种回去,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
“你若是喜欢,便种吧。”
哈?
梁暮烟愣住,当朝太子连这种玩笑话都信?
莫不是中毒毒傻了?
她虎着脸,忽的翻过他的手腕,一脸认真道:“别动,我看看你有没有中毒。”
脉象正常,不急不躁。
沈廷韫猝不及防的地被面前少女捏住了手,视线凝固在少女抓着他的手上,耳根隐隐发烫,他捂嘴干咳了几声,转移话题道:“这镯子你可喜欢?”
“你为什么心脏跳的这么快?”梁暮烟却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疑惑地盯着沈廷韫,只见他耳垂泛着点红,像是坠了一只红色耳坠子一样。
她如同被蛊惑一般伸出手,想去捏上一捏,又在即将触碰的时候,突然醒了神,一脸窘迫。
“那个,你的镯子我不能要。”梁暮烟有些口不择言,就连镯子取不下来都不知道,愣是拔了好久,拔的手腕都红了。
一只手掌覆上她的手背,沈廷韫叹了声气说,“镯子已经是你的了,你好些歇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
说完,他熟练的翻过院落的围墙,跳了下去,围墙上还留下几个脚印,梁暮烟瞧了,嘴角微微上扬。
为什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