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侯府的假山后边传来几道暧昧交炽的声音。
沈凤鸢攀在男人的肩上,在他耳畔轻声说道:“梁暮烟和侯爷都不在家,以后府里都没人管咱们的,咱们这几日多放肆些,早些怀上。”
掌灯的丫鬟四下张望着没有人,捂着耳朵祥装什么都没听见。
就在这时,石子落地的声音忽然响起,沈凤鸢用衣裙遮着身子,警惕的往声源处望去,那边草丛动了动。
她顿时起了疑心。
“你去瞧瞧,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丫鬟轻手轻脚的过去,手刚碰到那片草丛,就见一只肥胖的猫儿跃了出来,发出“喵喵”的叫声。
沈凤鸢顿时松了口气,抬手去戳身旁的男人。
“吓坏我了,你这几日就不要来了,万一被发现了,我们都得完蛋。”
男人畏畏缩缩的点头,生的贼眉鼠眼的,抱着衣袍熟练的往围墙那边跃去。
莫冷就躲在围墙底下,看完了全程,手里还拿了只毛笔,将那男人的身形勾画了一圈,或许日后能用上。
沈凤鸢在丫鬟的搀扶下,快速离开。
回到屋内,心底越发慌乱。
“你说若是有一天被发现了怎么办?”她问着身旁的贴身丫鬟:“
一日不怀上孩子,身边就一日存着随时可能毙命的东西。
丫鬟细声宽抚,“姨娘莫要心忧,多来几次,肯定是能怀上的。”
“都是侯爷,好端端出什么远门啊。”沈凤鸢谩骂了一声。
庄子内,梁暮烟接过秋菊递来的里衣,披在身上,一头墨发湿漉漉的披在脑后,有水珠子顺着脸颊倾落。
门外传来些许动静,“吱嘎”一声,夏竹推门而入。
“小姐,莫冷侍卫来了。”
“让他进来。”梁暮烟抬唇,许是今晚月色极美,连带着她的情绪都跟着柔和了不少。
莫冷是她特意安排在沈凤鸢身边的,他如今能来,或许是沈凤鸢那边又忍不住偷吃了。
“莫冷,你倒是说说,沈凤鸢又换了个什么花样?”她颇有兴致的问道。
虽说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总问起偷情二字,实在有些……
就连夏竹都觉得疑惑,她家小姐明明知晓沈凤鸢偷情,可偏偏也不透露些出来,难不成就是想看着对方偷情吗?
莫冷将一些细节连带着沈凤鸢说的那些话,都说了一遍。
身后两个丫鬟脸红扑扑的,唯独梁暮烟一脸淡定,唇角微微上扬道:“把证据拢一拢,日后对付沈凤
鸢就有把柄了。”
莫冷领命,退下。
梁暮烟睡意被冲淡了不少,拿起一旁写了一半的佛经,接着烛光,继续抄录起来。
脑海里却冒出前世沈凤鸢的所作所为,这些还不够,她要的不仅仅是沈凤鸢身败名裂,她要,把她捧上去,然后再高高的,摔下来。
莫冷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直到出了院落,才猛然想起,三皇子似乎约了小姐去游湖这件事。
想着,他就闷着头往回赶,希望小姐并未入睡。
还没进去呢,一把佩剑横在了他的面前,他抬头,正好对上陌寒冰冷的眸光,“莫冷,主子找你。”
莫冷如今是梁暮烟的暗卫,但也不是不认原先的主子。
沈廷韫正在下棋,莫冷进来时,他正好将最后一颗黑字落下。
“白日里,侯府发生了什么?”沈庭勋沉了沉声。
莫冷便知,他要将同小姐说的,一并再禀告给太子。
便说了白日里三皇子请小姐游湖的这事。
沈廷韫黑眸一暗,面前的棋局瞬间崩裂,几颗棋子滚到了莫冷的脚边。
“你是说,他闲的没事要请小姐去游湖?”
莫冷低着头,说道:“老夫人让大小姐去了,小姐的话,侯府并未
有接她回去的意思。”
沈廷韫冷笑一声,他既喜欢游湖,那就让他在湖里游个够。”
远在府邸的三皇子猛地打了几个喷嚏,拢了拢身上的衣物,奇怪,好像并不是很冷啊。
不过想到明日就能和梁暮烟游湖,三皇子止不住浮想联翩起来。
竖日,夏竹将抄录好的佛经带上,再挑了秋菊一块儿上了马车。
梁暮烟在里头小憩,眼底还带着淡淡的乌青。
夏竹一见,低声冲着马夫道:“慢些,别惊扰了小姐。”
一路有惊无险到了寺庙,说来这寺庙也真是奇怪,建在半山腰上不说,门外连个打扫的僧人都没有。
“这就是祖母经常礼佛的那一家,祖母认识这里的方丈,在这儿捐献了不少香油钱。”
梁暮烟解释了一句,随后顺着台阶朝上爬去。
爬到一半,她瞥见旁边一身红衣的女人正坐在台阶上骂骂咧咧,身旁几个丫鬟都被说的低下头,不敢多嘴。
“这什么破庙,就不能建在底下吗,非要建在山上,就是要折磨人的,我看里面能有什么大师?估计都是假的!”
梁暮烟秀眉紧蹙,本想直接忽略红衣女人,红衣女人却侧目,正好看见了梁暮烟,面
上浮现一抹惊喜。
“梁暮烟?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