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大板下去,她肯定会没命的!
她看向沈凤鸢,不得已之下喊出:“表小姐,你救救婢女啊。”她跪在地上,双腿挪动到沈凤鸢的面前,手拉着她的裙摆,语声泪下,“救救婢女,五十大板婢女肯定没命的。”
“你求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你家主子!”沈凤鸢急忙挣脱她的手,害怕秋菊说出什么惊天骇人的事来,她袖口下的手指悄悄动着,
“表姑。”梁暮烟眯着眼睛,眸光精湛,“表姑,我的婢女似乎很信任你啊,她这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绿荷手中的镯子,好像是表姑的吧。”
沈凤鸢心下一怔,立马让自己镇静下来,眼中含着水光,委委屈屈道:“回大人,我并不知绿荷是何人,又怎会赠她手镯。”
“城中一家良小铺子的掌柜,还望大人请过来,为我辩一辩。”
沈凤鸢脸色苍白,咬紧唇瓣,她怎么会知道是那家铺子!
她面色铁青,梁暮烟的话又步步紧逼:“表姑,你流了好多汗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寺外一阵唏嘘声,这不就是做贼心虚吗,众人都等着沈凤鸢的发话。
却见沈凤鸢几次张口,却发不出
声,豆大的冷汗从她的额角流下,她捂着肚子一脸难耐的模样。
“这表小姐莫是腹痛?”
“这是发生何事了,为何不开口?”
百姓纷纷议论起来,外界倒是无多少人知道沈凤鸢有孕在身。
但梁老夫人和梁衡知内情,当下紧张的不得了。
“寺卿,能否通融一下,让老身侄女先去马车上歇息一阵?”梁老夫人觉得侄女这是太过紧张,兴许动了胎气,想想沈凤鸢腹中的孙儿,老夫人终是忍不住开口求道。
不知何时,镇威侯府来了不少人。
梁暮烟朝着梁老夫人那边看了一眼,发现李清钰也在,那担忧的模样,她抿唇笑着摇头,示意母亲不用操心。
这边,寺卿看镇威侯府的老夫人都舍了面子请求自己,叹了口气,正打算应允,谁知梁暮烟也开口求情。
“要不大人给表姑请个大夫过来吧,要是表姑出了什么事,恐怕我又要担上一条草菅人命的罪名了。”
寺卿大人觉得言之有理,要是人死在这公堂之上,连累的也有他,他侧头对着身边的官差道:“去请个大夫过来。”
请过来,那她假怀孕的事不久被发现了吗,她忽然
间看到梁暮烟那勾唇一笑的脸,徒然清醒,她急忙出声制止:“大人,民女好了。”
“姑母可不要忍啊,出了事,大人难逃其就的啊。”
尤文鸢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当真。”
这梁暮烟是断了她装病的路了,这下可怎么办?
而堂下的梁老夫人面色也有些不愉,看着公堂,话却是对李清钰说的:“果然不是在侯府长大的,养不熟。”
过了一会儿,官差带着掌柜的已经回来,附耳在寺卿大人耳边轻语几句,遂即退下,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变得更加难看,“沈氏,方才本官已派人问过,掌柜说那只手镯是你半月前买去的,你怎么解释?”
沈凤鸢本想到官府这么快就查到这些,她看着掌柜的,纤长的手指甲陷进掌心,明明就处理好了一切,为什么镯子的事还会被梁暮烟知晓,她怎么会知道!
她不甘心就这么失败,人证在又怎么样,她不承认不画押,她根本就不会有罪,她一定要想办法脱罪。
“大人,民女真的没有买过,掌柜的你是不是被二小姐收买了,她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污蔑我。”
她哭的凄惨,正要再
说些什么,只听旁边的那掌柜的声音:“大人,草民不敢说谎,沈小姐购买的那只镯子是定制的,对于这种赶工的镯子我们店铺都会有记录,大人请看。”
看着掌柜双手奉上的账本,沈凤鸢立马脱口而出:“你说谎!我买的那只镯子不是定制的,那是铺子里原本就展示的。”
如此一来,真相立刻大白,寺卿大怒,拍木厉声喝道:“沈氏,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凤鸢见事情已经无法遮掩,忙跪在地上哭诉:“大人,民女是被冤枉的啊。”故意哭的楚楚可怜,刘嬷嬷是她乳母,见自己照看了几十年的主子就要被判刑,立马冲出百姓之中,跑到公堂上。
“大人,我们家小姐是冤枉的,都是二小姐的错啊,是二小姐害我们家小姐,大人,你可要明察秋毫啊。”刘嬷嬷跪在地上,额头磕红了。
沈凤鸢看着年迈的刘嬷嬷为自己辩罪,眼泪又从眼眶盈出,她扑进刘嬷嬷怀里,二人大哭了一番。
“好了,沈氏故意杀害绿荷,又借机谋害镇威侯府梁二小姐,是死罪,来人呐,把人关押下去。”
且说这梁老夫人听到判决,身子晃了
晃,竟晕了过去,众人皆手忙脚乱将人搀扶了回去。
案子当审结束,堂下的百姓却闹哄哄的:“大人,为什么是沈氏杀的人啊。”
“这还得谢谢梁二小姐,梁二小姐让本官故意炸出沈氏的话,没想到沈氏自己就上钩了,良小铺子从来就没有什么登记铺子,那都是框沈氏的话,但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