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梁二小姐所说也不错,这丫鬟怎么买得起那样的镯子。”
大理寺里梁暮烟的话他们这外边的人都听见了,有些百姓已经觉得不对了,就如同梁暮烟所说,一个普通丫鬟哪有那么多月俸。
“我骗你作甚?”被质疑的男子脸上明显的露出不满,不耐的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诶诶,兄弟别走啊,一起看办案啊。”汉子对他这副模样信了大半,赶紧陪笑。
这边引起不小的动静,门口刚出来的官差闻言目光微动,他刚从侯府带了人回来,比百姓更清楚,这里头说不定多的是秘辛。
“大人,属下前往侯府查案,云玉轩一丫鬟告诉属下,那日绿荷带着玉镯被梁二小姐看见,梁二小姐夸赞几句之后就让人下去了,不过屋内几个伺候的却听见梁二小姐说要私底下把玉镯得到。”
寺卿皱眉,目光无意识的扫向梁暮烟。
那官差的声音极小,是贴着寺卿耳朵说的,但堂上的几位却是听见了,梁暮烟敏锐的察觉到寺卿看自己的目光。
梁暮烟垂下眼睫,看来秋菊已经照着她的计划在做了。
两人交谈了没多久,随后寺卿就拿
这话质问梁暮烟:“现在杀人动机有了,梁二小姐你还要作何解释,你可要知晓,如若没有切实的证据,本官是不能放你走的。”
面对寺卿的逼问,梁暮烟咬了咬唇:“从一审到二审,大人似乎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杀人,这些证词也都是空口无凭的谣言,大人岂能单凭三言两语就定我罪呢。”
“方才官差带来的消息是从侯府得来的吧。”
寺卿迟疑了一下,点头。
梁暮烟淡淡一笑:“那官差为何不把证人带过来,我也想见见到底是谁落进下石。”说完,她恍悟继而又道,“莫不是表姑派人编排的谣言?她和我素来不对付,还望大人还我一个清白。”
外面听陪审的百姓最爱听这些世家里的弯弯道道了,立马就哄闹了起来,寺卿见案件有了突破口,况且太子殿下似乎对梁二小姐感兴趣,他若是能做个顺水人情,能在殿下面前刷刷好感,也不亏。
他连忙命人传召沈凤鸢。
寺卿眯了眯眼,随之咳嗽一声,“现已有新线索,镇威侯府表小姐沈凤鸢疑似有杀害死者绿荷嫌疑,尔等速速将人带来!”
沈凤鸢乍见到官差的时候,神
色凄惶,拉着官差的手臂只管掉眼泪,哭的那叫我见犹怜的。
“我一个可怜人来京投奔姑母,我到底是碍着二小姐哪里,要二小姐这么对我。”
官差就这样被迫听了一路的哭声,心里也想这么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会有那恶毒的心思呢。
“大人,沈凤鸢已带到。”
说话声中,官差已经进来先到,身后跟进来穿着天青色袄子,大红罗裙,鬓上别着一根钗子的妇人。
“二小姐,你瘦了。”到了堂上时,沈凤鸢双眼已然红了,她看着梁暮烟,目光中透着一股心疼。
梁暮烟冷笑着开口:“表姑,你今天真漂亮。”
若是真心疼她,却这几日不来探望,还衣着鲜艳。
沈凤鸢闻言,立马抽泣了起来:“二小姐,你何苦这么冲我,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来京城投奔姑母而言,断不会侵犯你什么利益,二小姐这么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泫然欲泣的样子,让原本容貌美丽的她更加卓然,只是这话一出,就引人遐思了。
苦衷是什么呢,梁二小姐能有什么苦衷,她不过是想推出来一个替死鬼免罪罢了,所有人都把秤砣偏向了这个弱
女子,毕竟天底下的人都偏心会哭的孩子。
沈凤鸢果然匠心聪慧,深谙众人心理,梁暮烟微微一笑:“要说侯府谁与我利益冲突,该当是大姐姐梁月白了,可是我为什么不借机拉她下水,反而指向姑母你呢,总不能是空穴来风吧。”
沈凤鸢娇媚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裂痕,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二小姐和大小姐乃一母同胞,自然不会二小姐不必多说,若真容不下我,我立马就收拾行李向姑母告辞。”
外面的百姓沸腾了。
“莫非这梁二小姐当真是想拉人替罪?”
“这事情恐远不如表面那么简单!”
“这表小姐这么柔弱不能自理,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
民众大理寺外高声大喊,寺卿忍不住拿起惊堂木拍案:“肃静!”
这番威震,大理寺外才安静下来。
寺卿头疼的摁了摁眉心:“公堂之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梁二小姐,我将人已经带来,你可有什么证据?”
梁暮烟好看的眉蹙了起来,如实答道:“暂时还没有。”
尤文鸢原本来的时候还有些诧异,自己已经命人毁尸灭迹,怎么可能被发现,又听梁暮
烟这话,便心下一松。
哼,不过是一个乡野小丫头罢了,还想和我斗!
没脑子!
想到这里,她面色一变,假装想起来一事:“方才来请我的官差不是说,云玉轩丫头传言二小姐是觊觎绿荷手镯吗,不如把那丫鬟请过来?”
寺卿一听有理,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