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娘应该陪你去的。”
梁暮烟道:“女儿已经长大了,总不能一直让母亲担忧,下次女儿会小心的。”
李清钰还想说些什么,终究没开口,指尖在她鼻子上亲昵的点了一下,叹了口气。
这一世母亲尚在,她还有温暖,她笑眯眯的勾着李清钰的手臂,一起往席间坐下。
却说梁月白这会儿颤悠悠的往梁老夫人而来,在看到梁暮烟好端端在席间坐着的时候,微微讶然。
她径直到了梁老夫人身边,附耳嘀咕了几句。
梁老夫人脸上的表情一点点消散,眯着眼微微昂头:“烟丫头,你刚才迷路路上可有遇到什么事?”她试探地看着梁暮烟。
梁暮烟也抬起了头,明明已经是古稀之年,却还穿着件桃红色的系扣袄裙,曾经她尊敬这个祖母,尽心尽力服侍讨好,如今看来有些可笑。
“孙女并未遇见什么事。”
下一秒,便听得梁老夫人与上座的太后说话:“太后,方才家中有人来报出了急事,今日这宫宴怕是不能继续呆了,望太后谅解。”
众人有些吃惊的看着她,这镇威侯府两位小姐今日都在宫宴上露了一手,若是再接再厉,武
类比拼上拔得头筹,这岂不是在世家嫡女中出人头地,怎就放任了这个机会?
太后也有些惋惜,不免出声挽留:“既府中有事,哀家便不可强留,不过两位千金乃是晚辈,家中之事应当是帮不上忙,倒不如留下来将比试比完。”
“谢太后好意,不过此事和烟丫头有关,怕是只有娘月儿能留下来了。”
“这”太后沉吟一声,四下环视,便看到长乐朝着她挤眉弄眼的,她眉头挑了挑,到底没做声,反是一笑,“近日这天气越发凉快了,瞧着外面似乎要飘雪,你们今日就先回去吧,待天气好些,哀家再让皇帝重新举办一次,届时你们都准备好了,让哀家乐呵乐呵吧。”
张夫人笑道:“您老人家不嫌我们烦才好。”
“这皇宫冷清,哀家年纪也大了,是需要些新鲜活力了。”
今日宫宴完毕,这京城里最热闹的茶馆是人来人往。
这满堂的看客见着那说书先生醒木拍桌,折扇轻摇,朗朗道来:“今日,咱就来说说那刚从漠北归府的镇威侯府的嫡二小姐。”
“这位嫡二小姐自幼就在漠北养大,条件自然是比不得京城,
这趟宫宴,她可谓是各位世家小姐眼中的草包,可谁想到她竟一鸣惊人,以四步成诗赢了御史大夫家的千金。”
“原本皇帝要赐她才女的称号,可偏生人家不看重这名利,直接回府,让那机会给了旁人。”
各大街小巷都流传着她的传奇,而镇威侯府。
堂屋内,梁老夫人高声喝道:“还不给我跪下!”
堂上坐着梁老夫人,两边站着李清钰和梁柳氏。
这一声跪下吓得几位小姐身子一抖,倒是没人敢认错。
半晌,刘管家从祠堂拿了个戒尺回来,梁老夫人看着当事者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又是怪笑:“烟丫头,咱们梁家的规矩要是没学好,就呆在屋子里别出来。”
李清钰闻言一愣,这是闹的哪出?
梁老夫人一脸严肃的喝着茶:“烟丫头,跪着等家法伺候吧。”
伴随着梁老夫人这句话,梁暮烟没有动。
梁柳氏和梁清婉没去宫宴,误以为宫宴上发生了什么事,她深深的看了李清钰一眼,回头就冲着老夫人,道:“母亲,烟丫头毕竟是第一次过去,难免出些差错,我们镇威侯府也不差几个钱,叫大嫂请个好点的麽麽教一教,
下次就上规矩了。”
梁老夫人顿时沉了脸:“倒是没规矩也就算了,却偏生要做那等脏事,烟丫头你不似月儿是我亲手带大的,我也管教不好你,恪守本分却还是要牢记在心。”
说完,屋子里帘子拂动。
是苏玉姑姑领了几个婆娘过来。
李清钰没注意到梁老夫人和苏玉说了些什么,只见这几个婆子上前架着梁暮烟,脚下一踢,让她跪了下来。
“祖母,烟儿不知何错之有,为何要让烟儿受此侮辱。”梁暮烟平静道。
“祖母也是为了二妹妹好,二妹妹如今和从前可不一样了,现在一言一行都是镇威侯府,如今你只要从实和祖母说清楚你消失的那段时间去做了什么,再认个错便能妥帖,二妹妹,你听点话吧。”
梁暮烟看向梁月白,噎蠕起来:“大姐姐为何要安个莫须有的罪名给我,我就是去净手的路上迷了路,耽搁了些功夫,怎么这期间还能做一些什么事儿,值得我跪在这堂内。”
“好了。”梁老夫人有些倦的按了按眉眼,沉声道,,“烟丫头,你叫我太失望了。”
话落,旁边的婆子上前挽起梁暮烟的袖子。
白皙的手
肘上赫然有一颗红色的守宫砂。
竟然还在?
梁月白愕然,她不是说事情已经成了吗,为什么她的守宫砂还在?
遭遇如此横变,梁月白的身子不可控制的颤了颤。
下一秒,便听见梁暮烟淡淡的声音传来:“祖母,您不由分说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