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
梁暮烟扑到她跟前,指尖一动,金针便扎上其中一人的手肘,那人身子一麻软到在地。
“嚯,赵武!这才对付一个小娘们就站不住了?”
一旁的同伴儿插着腰笑话他。
那软在地上的汉子脸色涨红,摸上自己的手肘,他用手撑地想发力站起来,试了几次都不行,浑身关节都使不上力。指着梁暮烟道:“不对,是这小娘皮对我动的手,我胳膊刺了一下就倒下了。”
此言一出,梁暮烟警惕地看着周围,指尖捻动的金针微微颤抖,这群混混什么都做得出来,她该怎么带昏迷的夏竹脱身?
“就这么个小娘们,碰都没碰一下就能把里撂倒?”
“哈哈哈!”
一群人指着他大笑,只有为首的那个若有所思的看着梁暮烟,大步走到她跟前,抬起她的下巴,色眯眯的眼睛在那张娇艳的脸上游动。
“小娘皮,莫要跟大爷玩花样,好好陪我们痛快痛快,好处好不了你的!”
粗糙的指节按在下巴上,油腻的触感让梁暮烟有些犯恶心,她眸光凛冽地看着那人,素白的手微微抬起,指尖银针不经意便要按上那人手肘。
谁料,那为首
的蓦地松开她的下巴,转头吩咐手下:“将这两个小娘皮带回去,咱们好好快活快活。”
话音落,两个大汗狞笑着靠近梁暮烟,作势便要将她双手反剪,梁暮烟身形一侧,趁其不备,抬手封住其中一人的经脉,五大三粗的汉子立刻委顿在地。
那汉子不饿置信地指着梁暮烟:“赵武说的没错,老大,这小娘皮会妖术,她刚用什么扎一下,我就动不了了!”
众人立刻变了脸色,瘟疫般避开梁暮烟,硬是给她腾出了一片空地。
梁暮烟护在夏竹身前,捻动指尖银针警惕地看着众人,伺机而动。
“一群废物!”
为首的那个这才看清梁暮烟指尖的东西,挥着手中木棒,狞笑着靠近:“我本来不想对你这么粗鲁的,是你自己不识抬举!”
说罢,木棒高高抬起,眼瞅着就要挥向梁暮烟的后颈。
电光火石之间,利箭带着破风声而来,箭羽打横穿过那汉子的掌心,寂静的巷子里响起一阵惨烈的尖叫。
梁暮烟转头,对上一双深邃桀骜的眼睛。
沈廷韫坐在马上,手里持着弓箭,垂眸看着她,唇角挑起一抹笑意。
“梁二小姐,又见面了。
”
“把这些人都送去京都衙门,不要让他们传出不该说的话来。”
沈廷韫冷着声音吩咐手下,话音落,几个混混看着逼近的御林军铠甲军士,瘫软了身子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官爷,小姐饶了我们这次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军士不由分说地将人从地上提起来,压着就走,几个人双脚几乎离地,一丝挣扎的余地也没有。
沈廷韫翻身下手,负手缓缓走到梁暮烟跟前,将手伸到她面前。
“梁小姐,起来吧。”
梁暮烟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略带薄茧的手,略微迟疑后还是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沈廷韫轻笑着将人拉起来,手臂猛地收紧,梁暮烟收不稳步子,直接栽到他身上。
清正的龙涎香气将她包裹住,手杵在沈廷韫胸前,掌心是沉稳有力的心跳。
梁暮烟蓦地红了脸颊,将人推开,退出两步距离福了福身子。
“多谢太子殿下搭救。”
沈廷韫轻笑,目光揶揄地落到梁暮烟的指尖,玩味道:“想来若无本殿下,小姐也能脱身,只是免不得一番波折。”
梁暮烟看清他眼底的揶揄,心中蓦地涌起一阵不悦,
他知道自己方才用银针封人穴道,是看够了好戏才出手……
看着她染上薄怒的娇颜,沈廷韫玩味道:“怎么,小姐也想给我一针?”
梁暮烟撇开眼睛,声音冷冷:“臣女怎敢冒犯太子殿下。”
“是不敢而非不想,我说的可对?”
梁暮烟深吸一口气不欲同他多做纠缠,吃力地将夏竹从地上扶起来便要告辞。
沈廷韫给副官使了个眼色,副官接过夏竹,带着昏迷中的小丫头翻身上马。
梁暮烟眼睁睁看着人被抢走,眉头微皱着看向沈廷韫,沉声质问:“那是我的丫头,不知太子意欲何为?”
沈廷韫笑着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盖在梁暮烟身上,遮挡她衣衫上由残雪浸染的脏污。
“瞧这一身的狼狈,就这么回去小姐不怕家人担心?又或者传出什么闲言碎语?”
梁暮烟垂眸看着自己身上,鹅黄色的外衫裙摆处一片脏污,泥水伴着雪水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女儿家最重名节,今日虽未被那几个流氓得手,但人言可畏,有些事说的人多了便成了真。
梁月白同凌虚阁那几位难免借此发难……
见她神情略有松动,沈廷韫笑着为她系紧披
风,将人包裹地严严实实。
披风上还带着沈廷韫的体温,一抹红色爬上瓷白的脸颊。
“我带梁小姐同乘一骑,去别院将修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