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国子监大门口说话,进进出出的人不停的看向她们这边,梁暮烟反手拉住李慕笙的手,缓声道:“慕笙姐姐,时辰不早了,我们先进去吧,莫要错过了时间。”
“好。”李慕笙左右看了一眼,见人确实不多了,哪怕心里再不愿意,可人已经来了,也没有逃跑的勇气,只能认命的跟着梁暮烟离开。
“表姐。”梁月白缓步拦在两人前面,柔声道:“表姐和烟儿妹妹不若与月儿一起进去吧。”
李慕笙淡淡的瞄了梁月白一眼,旁的人只怕不清楚内情,可她却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对于梁月白这个抢了自己亲表妹位置的人,她是一点也喜欢不起来。
况且就算这件事被揭露出来之前,她和梁月白也不是一路的人。
因而李慕笙半点面子都没给梁月白,微微颔首,“不用了,我和烟儿妹妹就先走了。”
说完,直接拉过梁暮烟绕过梁月白就继续往前走。
担心梁暮烟看到梁月白不高兴,李慕笙大方的和梁暮烟分享自己的囧事,“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来国子监读书,都是你舅母逼着我来的。”
梁暮烟有些日子没去将军府,闻言微微一愣,
不等她再想,就听到李慕笙继续道:“你舅母非说国子监有孔小姐那般大儒,如今愿意收弟子,我总是要来试一下的,况且就算我没有这个运气得孔小姐看中收为弟子,也能来陶冶一下。”
李慕笙这话一说,梁暮烟就已经猜到了舅母让李慕笙来国子监的原因了,不过却也不会主动说出来,于是小声道:“这不是挺好的吗?”
闻言,李慕笙扭头深深地看了梁暮烟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惊诧,“你竟然这般相信你舅母的话。”
“我母亲就是嫌弃我书读的少,没有才华,性子又野,担心我以后没人要,才让我来收敛脾气来了。”李慕笙一副我早就看透了的模样,逗得梁暮烟没忍住笑出声来。
自家表姐对自己的认知倒是也很清晰。
见梁暮烟笑的开心,李慕笙觉得之前见到梁月白的不悦应该消散的差不多了,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有些人啊,既然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还有脸继续待下去。”身后,张怜儿冷笑一声,“若我是她们,恐怕连国子监的大门都不会踏入。”
停顿了一下,张怜儿继续道:“因为,我没脸呐。”
虽然没
有指名道姓,但是张怜儿暗指的是谁,在场的都不是个蠢笨的,自然都能听得出来。
梁暮烟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先是看了一眼站在张怜儿身旁不说话的梁月白,随后看向张怜儿,嗤笑一声,“有些人的确说对了,她是没脸。”
“喂,你说谁呢?”张怜儿皱着眉,不悦的瞪着梁暮烟,“没听出来吗?我这是在说你们没脸。”
“我行为坦荡有何没脸的?”梁暮烟眉毛一挑,“倒是有些心思不纯,成日不思进取,只想着怎么挤兑别人的,才是真真没脸!”
“烟儿妹妹。”梁月白不赞同的看了梁暮烟一眼,眉宇间带着无可奈何,扭头看向张怜儿,不好意思道:“怜儿姐姐,烟儿妹妹不懂事,月儿替她给你赔礼了,你莫要往心里去,她就是顽皮了些。”
“呵,月儿,你就不要替这位二小姐找补了,依我看,她压根就是没规矩,还真是从那破地方回来的,有人生没人养。”张怜儿冷哼一声。
梁暮烟脸色一冷,眼睛微微眯起,目光落在梁月白的脸上,轻声道:“对于某些没脸的人,我又何必费心注意规矩,反而有些人,倒是有人养,却
养成了随意抢夺旁人身份的性子,真是可怕。”
梁月白的身份一直都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此时被梁暮烟一句话戳破,心被狠狠地揉成一团,捏着帕子的手下意识用力,指甲不小心掐到了自己的手心也没有察觉。
张怜儿注意到梁月白的异样,以为她是被提及国子监名额被抢心里不舒服,当下心里更气,暗暗告诉自己定要为自己的好姐妹讨个公道。
当下便直接抬手指着梁暮烟和李慕笙,嘲讽道:“你们一个乡野村妇,一个是五大三粗的莽夫,还真的是匹配的很,都是一样的没学识,真不知道怎么敢来国子监这样的地方,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没学识?
梁暮烟眉毛一挑,扭头去看梁月白,她若是没学识,那输给她的梁月白岂不是什么都不懂了?
看出梁暮烟的潜意识,梁月白本就发白的脸色更加难看,她可不愿意被当众爆出她输给梁暮烟的事,连忙上前一步挽住张怜儿的胳膊,柔声道:“怜儿姐姐,要不就算了吧,莫与我表姐和烟儿妹妹计较了。”
“就是因为你事事不计较,所以才被人这样欺到头上来。”张怜儿恨铁不成钢地看
了梁月白一眼,“况且我哪句话说的不对吗?你刚才好心与你表姐打招呼,可她哪里有半点做表姐的样子。”
“啧,月儿你这样优秀,可你这位表姐却那样与你说话,真不知道你这个妹妹是怎么哄骗的,还真是好手段!”张怜儿一边说着,一边没忍住瞪了两人一眼。
被张怜儿旧事重提,梁月白想到刚才李慕笙对她的态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