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妹妹,这国子监不比别处,你万事要小心,但也莫要过于担忧,有事解决不了尽可差人去找哥哥,知道吗?”梁凌风回头看了眼国子监的大门,面上夹带出几分担忧。
梁暮烟心里好笑,学着他的样子,一脸凝重的点头答应,不过很快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梁凌风不解的看过来,梁暮烟抿嘴笑了起来,“哥哥还有公务要忙,快些去吧,你放心,这里面能欺负得了我的可没几个。”
梁凌风仍然不放心,梁暮烟却直接上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示意他快离开。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来来往往的各家小姐已经过去了不少,没少将目光落在梁凌风的身上,梁暮烟可不想自家哥哥随意沾染上乱七八糟的桃花。
这边兄妹俩亲亲热热的说在一起,梁月白站在不远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两人,眼中隐含着嫉妒。
“月白?”
身后一道好听的女声响起,梁月白猛然回过神来,接着回过头去,待看清来人后抿嘴笑了起来,“怜儿姐姐。”
“有些日子没见你了,瞧着瘦了些。”张怜儿亲热地挽住梁月白的胳
膊,好奇的顺着梁月白刚才的视线看过来,嘴里好奇的问道:“你方才看什么呢?那般入神。”
“哎?这不是你兄长吗?”张怜儿一眼最先看到梁凌风,随后目光一挪,看向梁暮烟,好看的眉头微微拧起,“那个就是你家从漠北回来的二小姐?到底是乡下来的,上不得台面。”
听清张怜儿随口嘟囔的话,梁月白心里隐隐升起一丝喜悦,面上却不显半分,只小声道:“烟儿妹妹说话好听,家里长辈,兄长姐妹都喜欢她。”
“哼,我看她是惯会拍马屁才对,明明你们都是妹妹,可梁凌风眼中压根没有你,肯定是被这位二小姐给哄骗了。”张怜儿撇撇嘴。
下一刻不知想到了什么,张怜儿好奇道:“不是说一家只有一个名额吗?她一个从那种乡下地方回来的人,怎么有资格来这里?”
张怜儿看不到的地方,梁月白脸上一僵,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情绪,苦笑一声,“烟儿妹妹前些年吃了不少苦,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心疼的很,这名额合该让给她,不过父亲心疼我,才又多求了我这个名额。”
“你就是烂好心
。”张怜儿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梁月白一眼,随机瞪了远处的梁暮烟一眼,“她倒是脸大,来国子监读书的名额她也敢抢,真是不知耻!”
说着,张怜儿就要上前去找梁暮烟,梁月白反应快一步,连忙将人拉住,安抚道:“怜儿姐姐,她毕竟是我妹妹,就算了吧。”
嘴里说着安抚张怜儿的话,梁月白心里清楚,万一闹出来,以梁暮烟的性子,到时候翻脸闹出自己在学堂才情不及人的丑事,倒是反叫她难堪了。
梁凌风又拉着梁暮烟,将自己能想到的一一交代完,这才在梁暮烟的催促之下骑马离开,至于马车则留到国子监,方便接他们放学。
看着梁凌风的身影渐渐远去,梁暮烟转头见梁月白正和一个女子说话,梁暮烟定睛一看,立刻认出对方。张怜儿,广阳侯府嫡出的小姐,前世就与梁月白是闺中密友,处处护着梁月白,当时可没少嘴上挤兑她,甚至还会联合她们圈子里的各家小姐看她笑话。
想到前世,梁暮烟眼中微微泛冷,也懒得理会两人,转身就准备进国子监。
不过右脚刚踏上第一个台阶,就听
到身后传来马车行驶的声音,一个熟悉的女声缓缓传来,“烟儿妹妹。”
梁暮烟一转过身,就看到李慕笙垂头丧气的靠在马车窗上,手里攥着帘子,将脑袋探出来,在看到梁暮烟的一刻,眼睛一亮,打散了几分颓废。
“慕笙姐姐。”梁暮烟笑吟吟的喊了一声。
“你等等我。”李慕笙冲着梁暮烟喊了一句,随即一把甩下帘子,不等梁暮烟反应过来,就见李慕笙一把掀开马车帘子,从车上面跳下来。
一旁,车夫手里还端着车凳,没来得及放好,就看到自家小姐已经双脚踩在了地面上,当下面露一丝无奈,“小姐,小心贵体,若是被老夫人和夫人晓得,回头又该说您了!”
“放心放心,这事我不说你不说,祖母和母亲怎么会知道。”李慕笙抬手一挥,动作大气,一副早就算好了的样子,惹得梁暮烟没忍住笑出声来。
见李慕笙看过来,梁暮烟颇为上道的摇摇头,“嗯,我什么也没看到。”
见此,车夫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架着马车去了国子监统一停放马车的地方。
待车夫离开,李慕笙长长的吸了口
气,然后一口气吐出,“这一路上都在听他絮叨了,好不容易摆脱了丫鬟,没想到母亲竟然连车夫也给下了任务。”
听着李慕笙嘴巴不停的抱怨,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的怨怼,梁暮烟就知道自家表姐也是个嘴硬心软的,当下笑道:“舅母也是为了慕笙姐姐好,我瞧着慕笙姐姐如今也白了许多。”
李慕笙顺着梁暮烟的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哪怕她再不拘小节,也到底是个姑娘家,自然希望自己白净一些。
此时听到梁暮烟这么说,一把挽住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