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拿着太后绣的衣裳,哭了整整半个时辰,臣妾见了心中很不好受,劝皇上说,太后若是知道,心中必定更难过,皇上又听说太后祈福天下,特特下旨免了赋税,这一切都是为了太后呀!”
太后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些,叹气道:“何必当初呢。”
宫外头,皇帝的声音响起:“儿臣给母后请安,儿臣草拟了一个诏书,请母后过目。”
太后的眼中顿时蓄满了泪水。
皇后低声道:“当年皇上刚登基,万事都不熟稔,拟了诏书,便是如此来让太后过目的。”
皇帝的声音浑厚有力:“朕自出生以来,得太后慈恩,养育膝下,不辞劳苦,朕远赴瓦剌为质三年,太后牵肠挂肚,日夜思念,及朕登基以来,太后悉心指导,反观朕之作为,尊乳母,信小人,实在不可原谅,特下诏罪己!”
孙太后在宫中一惊道:“皇上要下罪己诏?”
皇后点头道:“皇上亲自写的诏书,并没有让内阁插手。一言一句,全出于真心。”
皇帝的声音在外头响起:“若是母后没有修改之处,朕即刻让内阁传发。”
孙太后急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