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或许不知道你叔父的功劳,柳州是土匪祸患重灾之地,因山林茂密地形复杂,剿匪很难,前朝曾派了两万人马前
去剿匪,最后只剩了三千人回朝,匪患是仅此于瓦剌的朝廷第二敌。”
再次拍了拍林翼的肩膀,袁彬继续道:“你叔父到柳州后任县令不久,乘着土匪还未防备之时,一举抄了土匪的老巢,将土匪大当家的首级砍下来,挂在城头暴晒三日,接下来的四年,你叔父一边围剿土匪一边招安土匪,不到五年便解决了朝廷的心腹之患。”
林翼不知袁彬的意思。
清浅摇头道:“袁大人的意思是,这种不世功臣,若不是有叛国弑父的实证,只凭着一张血书和四岁孩童的回忆,恐怕绝难扳倒。”
袁彬跟着摇了摇头道:“案子能不能被衙门接下来是第一道难关,第二道难关则是线索难寻,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林宗德绝不会认罪。”
若真是林宗德干的,柳州当时是林宗德的县令,所有痕迹必定是抹掉了的,即便不抹掉,十几年下来沧海桑田也剩不了什么。
林翼磕头如捣蒜道:“请大人和姑娘为小民做主,这种人连父母兄弟都杀,今后只会是百姓之祸,天下之祸。”
林翼的头磕得实在,几个下来头上便带了血。
粉黛低声道:“姑娘,帮帮他吧。”
清浅叹了一口气道:“没有皇上的命令,谁敢私下审问兵部尚书。”
即使是锦衣卫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