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李忠潜入周府也应该有些时日了吧。”
赵君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可至今未传回任何有用的消息,本王都有些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已经被周淳那老狐狸识破了。”
一想到周淳那副奸诈的嘴脸,赵君昊就恨得牙痒痒。
也难怪他不相信李忠,实在是周淳太难对付了!
“滑不留手,跟条泥鳅似的!”
赵君昊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钱有粮搓了搓肥厚的手掌,谄媚地笑道:“殿下莫急,那李忠虽然本事不大,但胜在谨慎小心。况且,周淳那老狐狸生性多疑,就算有所察觉,也未必会立刻打草惊蛇。”
李善德捻着山羊胡,一脸凝重。
周淳这块骨头,他们已经啃过无数次,次次崩了牙。
就算这次有李忠做内应,也难保不会再阴沟里翻船。
“李先生可是还有疑虑?”
赵君昊见李善德面色凝重,心中也有些打鼓。
李善德拱手道:“殿下,周淳此人诡计多端,不可不防。臣以为,此计虽妙,但需谨慎行事,万万不可操之过急。”
赵君昊听罢,觉得李善德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便点了点头。
“李先生所言极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说到这里,他眼珠一转,又看向钱有粮。
“钱先生,那李忠潜入周府也有些时日了,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钱有粮一听,刚刚还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此刻却像泄了气的皮球。
他肥胖的脸上堆满了尴尬的笑容,支支吾吾道:“这……这个嘛……”
赵君昊见他这副模样,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钱先生,你吞吞吐吐的作甚?可是那李忠出了什么岔子?”
钱有粮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偷偷瞄了一眼赵君昊的脸色,小心翼翼地答道:“殿下息怒,那李忠……那李忠至今还未传回任何消息。”
“什么?”
赵君昊猛地站起身,一把掀翻了面前的茶几,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身,他却浑然不觉。
“废物!都是废物!连个周淳都搞不定!”
钱有粮吓得浑身一抖,肥肉也跟着颤动起来。
“殿下息怒!许是……许是那李忠还在探查,时机未到……”
“时机未到?”
赵君昊冷笑一声,死死的盯着钱有粮。
“他潜入周府都多久了?再探查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他心中怒火熊熊,却又无可奈何。
这李忠是他好不容易安插在周府的暗桩,若是就这么没了,着实可惜。
李善德见赵君昊如此暴怒,连忙上前劝道:“殿下息怒,气坏了身子可划不来。依臣之见,不如派人去周府附近探查一番,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赵君昊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点了点头。
“李先生所言甚是,就依先生所言。”
他转头看向钱有粮,语气冰冷。
“钱先生,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务必查清楚李忠的下落!”
钱有粮连忙领命,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中暗自叫苦。
这李忠要是真出了事,他可担待不起啊。
李善德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暗自冷笑。
这钱有粮,惯会耍些小聪明,却总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就凭李忠那点微末伎俩,想从周淳眼皮子底下偷消息,无异于痴人说梦。
赵君昊烦躁地挥了挥手。
“行了,下去吧!记住,此事万万不可泄露出去,否则,本王唯你是问!”
钱有粮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了书房。
“殿下,臣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李善德上前一步,拱手道:“周淳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万不可轻举妄动。”
赵君昊揉了揉眉心,一脸疲惫。
“先生教训的是,只是这太子之位,本王势在必得!若不尽快除掉太子,本王寝食难安啊!”
李善德沉吟片刻,抚须说道:“太子好于立功,而皇上对太子却心怀芥蒂,殿下不若利用狩猎……”
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赵君昊的神色。
赵君昊果然来了兴趣,急切地问道:“先生此话怎讲?”
李善德微微一笑,眼底精光一闪。
“太子殿下少年英雄,弓马娴熟,狩猎场上难免锋芒太露,招人嫉恨。何不暗中安排一二“意外”,令其负些轻伤,殿下再于“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如此“兄友弟恭”之举,岂不令圣上龙心大悦?”
赵君昊眼前一亮,不禁抚掌大笑。
“妙啊!李先生此计甚妙!若是太子受伤,父皇定会心生怜悯,届时本王再趁机表现一番,父皇必然会对本王刮目相看!”
李善德捋着胡须,继续说道:“殿下还可以暗中安排人手,散布谣言,说太子遇险是上天示警,预示太子不适合继承大统。如此一来,便可动摇太子在朝中的地位。”
赵君昊听得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