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噩梦里,惊慌又害怕,便常常哭泣。
他尚未清醒,难受了便哭,一夜断断续续哭,眼睛总肿着的。
陈展夜里睡不安宁,时常能摸到李朔月脸上的泪水,他不懂这小哥儿成日哭什么,明明人都还没醒过来,就知道日日折腾他。
眨眼间便过去了五日,徐木匠几人已将房屋修缮完毕,陈展付了银钱,得了几人好一顿夸赞。
这几日陈展既要招呼修屋子的人,还要成日看顾李朔月,给他熬药涂膏,每日也不清闲。只可惜他这样费心费力,阳哥儿却没再来后山,自然也看不着。
李朔月身上的淤痕淡了一小部分,总算没那么可怖了。老郎中看禽兽似的眼神实在让人很难忘记,明明这痕迹大部分都是王桂香打骂留下的,他只弄了一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