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奕听到这她这话,有几分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我和溱潼什么时候熟悉过?”
洛锦霜想了想,似乎从未见过他和宫里面的任何人熟悉过,唯独当今圣上。
迎着那双探究的黑瞳,洛锦霜话锋一转,漫不经心的又问了一句:“你和皇家的人几乎都不熟,为什么单单和圣上那么熟?就因为老王爷的关系?”
听到老王爷三个字,封玄奕不由的侧目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冷然,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的称呼问题,眸色微暗:“我自幼便和圣上亲近,一方面是父王的缘故,另外一方面,是幼年时,在宫中待过一段时间,当
初先帝对我极好!”
说起先帝,封玄奕的眸子闪过一丝暖意:“说起来,我年幼时进宫,很多次都是和先帝同吃同住,就是我第一匹马,也是先帝帮我选的!”
洛锦霜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那王爷应该是众多皇室子弟中的头一个吧?”
“说起来,应该算是吧!”封玄奕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多了几分黯淡和嘲讽:“也正是因为如此,父王才会放心的让我待在宫中,然后他专心的去教导兄长!毕竟,若是我们都在府中的话,他就没有办法同时看顾我们两人!”
长子在父亲身边学习,那幼子就必然要留在母亲身边,至少
,不能时时的都待在父王那边。
“哪里会有这么一个规矩!”洛锦霜忍着心底嫌弃的惊涛骇浪,故意露出无语的表情:“若是同时待在家中,你和你兄长一起跟着老王爷学习,待休息时,一家四口待在一起说笑,不也是很好?”
封玄奕闻言,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并未多说。
当初父王对兄长的教导,之前没有去细想过什么,可现如今仔细的回想着,有一些东西,似乎不是一个王府世子应该学的东西。
有些事情在没有证据之前,不可妄言。
不再开口的封玄奕,慢步的朝着军营中走去。
洛锦霜跟在他的身后,也不再开
口,可随着心底的那一点疑惑的增长,她此刻看着封玄奕的背影越发的觉得,他和封玄明很像,甚至是——
对先帝已经没有多少印象的洛锦霜,却曾经听人说过,比起先帝,其实老王爷才更像他们的父皇,可偏偏皇位却是传给了先帝,所以当初先帝成为太子时,朝臣愕然,若非老王爷带头拜服,只怕朝中都会形成两派。
“到了!”
就在洛锦霜为自己的猜测而感到心惊胆战的时候,封玄奕的声音拉回了她偏离的思绪,一抬头就看到刚刚还疼的脸色发白的封永年,此刻正带着一群歪瓜裂枣站在那边,一副等候许久的模样。
“王爷难道是刚刚回府去了?”封永年看着信步悠闲而来的两人,眼底闪过一道恶劣的嘲讽:“还是说刚刚是和王妃——”
顿了顿,他的话没说完,只是眼底的那股猥琐以及一旁的那些官家子弟的轰然大笑,让人知道,他这话定是什么下流的话!
“不对不对!”封永年不等封玄奕开口,就立刻看向四周的人挤眉弄眼的:“王爷虽是受了伤,但也没伤了那儿,刚刚那么一会功夫,定是不够的!”
“谁知道呢?”站在他身后的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嘿嘿的笑了笑:“不是说,王爷在新婚夜就走了吗?那这事,谁能说的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