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吁!”
前方不远处黑暗的小巷中突然窜出一男子,惊恐呼救着朝陈明月的马车扑来。
惊得她下意识的拉紧缰绳,免得撞到。
“姑娘,救救我,救救我。”
就在她勒紧缰绳强迫马儿停下来的时候,那男子已快步窜到了她跟前,抓着马车车门就要往上跑,嘴里不断哀求。
“快上车。”
瞥到那巷子中又窜出一人,手里貌似还举着一把匕首。
情况紧急,陈明月来不及斥责往她车上爬的男子,更来不及多想,连忙让他上车,甚至还抽出手拉了他一把方便他上来。
“驾!”
不等男子坐稳,陈明月便甩出一鞭,驾着马车急驰起来,吓得迎面追来的人急急避开。
本想跑了一段距离后就让男人下车,没想到马车才跑起来,口鼻就被人从身后用帕子捂住。
陈明月大惊,连忙屏住呼吸并试图反抗,奈何在口鼻被捂住的同时,双臂也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她的反抗起不了多大用处。
只能努力屏住呼吸假装昏迷过去。
马车虽然失去了缰绳的控制,还在规规矩矩的往前跑着。
街道上没人,所以男人并不急着去控制马车,察觉到陈明月的身体一软,帕子没有急着移开,依旧牢牢的又捂了好一会儿,确保她彻底昏迷过去。
陈明月本想装昏,结果憋不住呼吸,吸了几口气,最后真的被迷昏了过去。
男人这才将昏迷过去的陈明月丢进马车内,小心的跳到马背上去摸掉落拖地的缰绳。
将马车控制住,掉头去接后面的同伴。
“走,赶紧出城。”
等男人的同伴上了马车,两人便驾着马车往最近的城门赶去。
黑暗中,几道人影确定了他们离去的方向,抄近道急速追去。
紧接着空荡荡的大街上响起一道清脆的口哨声,哒哒哒的马蹄声便由远及近。
两道黑影飞身上马,也抄近道往最近的城门赶去。
待俩男子驾着陈明月的马车赶到城门附近时,却见厚重的城门在缓缓关上。
“艹,怎么关城门了?不是还有差不多两刻钟后才关吗?”
赶车的男子见状又惊又急,忍不住爆了粗口,求助般的看向身边的同伴,“武哥,怎么办?”
武哥神情阴鸷,盯着前方不远处已经关上的城门,眉头紧蹙。
他们刚掳了大乾的合陵县主准备出城,这城门就提前关上了,让他有些怀疑他们被发现了。
可是他们一掳到人,就策马直奔城门而来,不可能那么快就被人发现,还抢在他们前头下令关城门。
武哥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跃下马车,淡声道:“我去问问。”
武哥换上一副讨好又焦急的模样朝其中一个士兵走去,“官爷,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关城门了?
家里还有娃儿和老母亲等着呢,出不了城门,我和婆娘、兄弟今晚回不了家了,哎呀,这可怎么办呐?”
武哥焦急又无措。
士兵见他这副模样,好心解释道:“这是上头的命令,我也不知道。今晚是出不了城了。
你啊,赶紧找个客栈住一晚吧。一会到了宵禁时间还在街上,被巡夜的士兵看到可是要被抓进大牢的。”
“这……这可怎么办啊?没能及时回去,家里的娃儿和母亲不知该有多担忧。
哎……”
问不到有用的信息,武哥心中隐隐不安,面上佯装担忧的唉声叹气。
“你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过夜吧。”
在士兵的再次催促下,武哥连忙道谢离开。
“武哥,什么情况?”
见他回来,赶车男子迫不及待问道。
“不清楚。”
武哥一边上马车一边道:“只说是上头的命令。可能一早就下了命令早关城门,只是被我们凑巧遇到。”
“我们今晚出不了城门,万一被发现怎么办?又该怎么通知外面接应的人?”
计划被打乱,赶车男焦躁不已。
“先离开这里再说。”
……
脸被人泼了一盆凉水,陈明月迷迷糊糊的醒来,脑子还有被迷药迷昏后的混沌感,还感觉到了身体被束缚住。
“哟,醒了。”
“啪!”
才刚一睁眼,还没看清眼前的景象,陈明月的左脸就挨了重重一巴掌。
打得她一阵头昏目眩,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甚至还有耳鸣。
“啪!”
眩晕和耳鸣还没缓过来,紧接着右脸也挨了一巴掌。
头昏眼花中,昏暗的房间里,她隐约看到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又举起了手……
“王六,住手!”
即将挥下的手被人一把抓住制止。
被唤作王六的男人愤恨道:“武哥,你干嘛拦着我?都是因为她才害得我们损失了那么多人,让我打她一顿泄泄火气。”
说着,王六甩来武哥的手还欲再打,武哥再次将他拦住。
“武哥!”
接连被拦,王六也恼火了,“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