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没一会儿,陈明月便看到苏秦身穿官服,出现在公堂上,坐下一拍惊堂木,立马有衙役高喊着升堂。
就和电视上的差不多。
“升堂了,升堂了,快让我看看。”
“衙门重地,不得喧闹,再后退两步!”
陈明月身后的吃瓜百姓激动不已,个个都想往前挤,寻个最好的位置观看,却被带刀拦在前面的两个衙役喝退。
“宣杨陈氏上堂!”
一阵子“威武”过后,陈明月终于被宣上公堂。
和她一起的,还有从牢里带上来的、戴着枷锁的杨大山、杨大河、赵得柱和赵春福四人。
惊奇的是,原本被陈明月打伤的四人,在牢里那种环境下竟然还养好了伤。
除了脏丑些,竟然脸色红润,不见萎靡。
也不知道是不是担心四人受伤在牢里会一不小心嗝屁,撑不到升堂之日,苏秦特意请大夫给他们看过。
看来这牢坐得还挺舒服的。
他们看见陈明月,眼中有恶意一闪而过,但因是在公堂之上,他们也不敢表现太过。
瞪了陈明月一眼便跪下来叩见苏秦。
陈明月也跪下道:“民妇杨陈氏,拜见大人。”
苏秦清了清嗓子,道:“将状纸呈上来。”
陈明月连忙掏出怀里的状纸递给靠近她的衙役,再由衙役递给县令大人。
将状纸交上去后,接下来便没有她什么事了。
由于人证(当日的一众衙役)、物证(陈明月额头的伤和杨大山、赵得柱、赵春福逃跑时赶的马车)俱全。
苏秦诵读了一些大乾律例后,很快给四人定了罪。
谋财害命未遂!
“故,按照大乾律例,判杨大河、杨大山二人,获刑五年,另杖打二十大板。
赵得柱、赵春福二人,获刑三年又六个月,另杖打二十大板。画押认罪后即刻执行!”
县令大人话音一落,立马有衙役拿着早就准备好的认罪书和印泥上前,拉过他们的手强制画押。
杨大河和杨大山四人傻眼。
原以为他们没对陈明月造成什么伤害和损失,最多也就坐几个月牢。
不料,竟是几年!
还要被杖打!
牢房那恶劣的环境,待不了多久他们准会生病死亡,就算不死也会没了半条命。
“大人,我们知道错了,求您从轻发落啊。”
可是这会儿求情已经太晚了。
苏秦连理会都没理会,见他们画押后,直接命令衙役执行杖打。
四人被衙役按成一排,毫不留情的开始杖打。
“啪!
“啊!”
“啊!”
……
随着杖打声响起,公堂之上同时响起四人凄厉的惨叫声,几欲把屋顶掀翻。
“大河!”
“春福!”
“得柱!”
“爹,呜呜呜……”
门口处传来几个女人和小孩子的哭喊声,现场吵闹一片。
“啪!”
“啊!”
……
陈明月听着他们的哀嚎,内心毫无波澜,一脸冷峻。
“退堂!”
很快,杖打完毕,县令大人宣布退堂。
衙役们两两拖着被打得半死的四人,又回了牢房,这次估计到期满他们才能出来了。
一场严肃的审判,不到半个时辰便结束。
退堂后,陈明月慢悠悠的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膝盖。
好在她还算机灵,买了两个护膝给绑上,可跪了这么久,腿还是麻痹的厉害。
正想挪到一旁扶墙站会缓缓,两道不同的声音突然喊住了她。
“明月。”
“杨夫人。”
顺着声音朝前望去,却见县令夫人孟楚楚和苏清箬一道从屏风处走出。
“夫人,苏小姐。”
陈明月也连忙向她们打了声招呼。
“快给明月搬张椅子来。”
孟楚楚看出了她此刻腿脚不便,连忙指挥衙役给陈明月搬来一张椅子。
“谢谢夫人!”
陈明月的腿这会儿正麻得厉害,也不和她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苏清箬笑道:“杨夫人,那几个歹人终于伏法,你可出了口恶气?应该能安心继续写下半部《崔莺莺待月西厢记》了。
不知杨夫人什么时候能出这下半部?”
“是啊,明月。我也迫不及待的想看了。”
孟楚楚也笑着催促道。
“本来我不太爱看那类才子佳人的话本,可这两天清箬老是捧着你那本话本反复看。
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借来一看,也彻底迷上了,若是能快点写好下半部就好了。”
陈明月暗道:又催稿了。
还有,不是要把书送到京城去印刷售卖吗?
为什么还留在手里?
别耽误时间挣钱啊!
陈明月高兴道:“你们能喜欢那本话本真是太好了。放心吧,接下来这段时间我每天都会安排时间来抄……写的。”
“哦,对了,明月,你送我猫咪我很喜欢,真是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