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哥气愤不已,杨大河、杨大山兄弟还欲偷盗过明月的钱也是他们被衙役抓了之后才知道的。
杨家村对他们兄弟二人做的坏事还瞒得挺紧。
“什么?在这之前他们还拿棍棒拦路抢劫?”
杨村长大惊,又后悔不已。
杨大河、杨大山和赵家庄那俩人的行为,和山贼劫匪一般无二,传出去,绝对会让他们杨家村在周围村子抬不起头来。
不对,他们现在就已经让杨家村的人抬不起头来了。
这俩人真是一点都不知悔改,早知道那天夜里就听了陈氏的话,把他们悄悄送官,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闹得人尽皆知。
真是把他们杨家村的脸都丢尽了!
也不知会不会影响村子里的姑娘、小子们谈亲事。
“不……不会的,他们……他们没那个胆子。”
刘氏摇着头哭喊,然而语气却并不坚定。
“怎么不会?我和我大嫂都能作证我男人说的话。当时要不是我们的牛车跑得快,我们身上的钱就被他们抢了,还有可能连命也没了。
小妹,这样的人不能轻易原谅他们。”
陈二嫂站出来愤愤开口。
陈大嫂也紧跟着怒道:“对,他们太恶了,心是黑的,原谅他们也不会感恩,还会找机会报复回来,不能原谅。”
回想起那天的事情陈大嫂还心有余悸。
“是啊,小姑,这样的人就不能原谅。”
比陈明月还大两岁的侄儿陈文俊也开口道。
杨家老宅的人也想说上几句,杨大河和杨大山兄弟俩个偷鸡摸狗的行为他们早就看不惯了。
再加上他们家在杨家村家境还算是好的,偶尔会看到那兄弟二人在他们家院子外转悠。
心里得时常提防着。
可想到自己也是杨家村人,还要在村子里生活,为了不招人说闲话,还是忍住了。
赵家庄有人听不下去了。
朝陈明月开口道:“杨家婶子,我们赵家庄的赵得柱和赵春福是做了错事。但那都是因为受了你们杨家村杨大山和杨大河兄弟的撺掇。
你看你也没有什么损失,就原谅他们这一回吧。
得柱兄弟上有年近六十行动不便的老母亲,下有不足五岁幼女,都需要他来养活。
若是被县老爷判了坐牢,你让他这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啊?”
“是啊,你就原谅他们吧,他们还有一家子老小要养呢。”
“就是,你不一点事也没有吗?至于逼得他们老小无依吗?”
“喂,你们怎么说话的?”
陈二哥站在陈明月身前朝赵家庄的人大声怒斥:“他们自己犯的事,造成的果,是明月逼的吗?”
“二哥。”
陈明月喝住快要和赵家庄人吵起来的陈二哥。
无所谓道:“随便他们怎么说吧,不要理会。你越搭理他们,他们就越兴奋。
我就不信他们是真的想为那两个喜欢偷鸡摸狗的人求情。不过是想在人前谴责我来彰显自己德义罢了。
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若真是担心他们的家属老小无依,怎么不把他们一家子老小接到自己家里养着?”
说到后面,陈明月特意抬高了声音。
又指着刚刚说话的几个赵家庄人,弯腰朝妞妞说道:“你叫妞妞是吧?你记住这几个叔叔伯伯,以后家里没吃的了你就上他们家去。
他们可担心你和你奶奶以后生活了,肯定不会不管你们。”
妞妞看着她有些发愣,她旁边的女人却眼珠子一转,掰过妞妞的身体转了个方向,按着妞妞的脑袋。
对着陈明月指的那几人激动的磕头道:“妞妞,快,谢谢各位叔叔伯伯。谢谢!我们母女俩和得柱娘以后就拜托各位叔伯照顾了。”
“哎,这……我们没说以后要照顾你们啊。”
赵家庄的几人脸色一变,声音越来越小,狠狠的瞪了眼陈明月。
今年提前交了夏税,赵家庄几乎家家户户都处在快断粮的状态,哪里能照顾和接济得了她们?
看到他们的反应,陈明月冷声一笑。
又朝另外两个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女人道:“杨大河四人会受到什么刑罚,县令大人自有定夺,你们求我也没用。”
说罢,不再理会她们,叫过陈二哥、陈二嫂他们走到一旁,问起老母亲和老父亲的身体情况。
陈二哥微叹着气道:“爹的身体还是老样子。就是那天从杨家村回去的时候,娘被那四人吓到了,又颠了一路。回家没多久就病倒了。”
“娘病倒了?严不严重?”陈明月急切追问。
“娘没什么大碍。躺着缓了两天就能下地。只是,明月你怎么搬到镇上不和我们说一声?
你差点出事的第二天下午才传到我们耳中,爹娘知道后非常担心。
立马催促我去了一趟杨家村,这才知道你已经搬到镇上。
得知你没事我和爹娘他们也就放心了,家里忙着春耕又要照顾爹娘有些走不开,二哥这段时间才没有到镇上找你。
可是你搬到镇上也有段时间了,房子该收拾的也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