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只知那户人家姓刘?”
明惠大长公主笑道:“是姓刘,如今中了举人,说是要备考会试呢。我后来着人一打听,才知道他竟是与谢家有些关系,我记得你有一位堂姐便是嫁入了刘家?”
谢初夏点头:“的确。我三姐嫁与了锦州名门刘家,我三姐夫如今也在朝为官,您说的这位刘举人,莫非是我三姐夫的族亲?”
明惠大长公主见她并没有否认,心中倒是庆幸几分。
“应该是吧。具体是何亲缘,我也没有细问。这不是想着进宫来问问你,刘家是什么样的人家?”
谢初夏笑了笑,这没什么不能说的。
只是,刘家虽是名门,但这些年来已没落不少。
当年若非是因为祖母与刘家老夫人是手帕交,又早早地订下了亲事,以刘家的出身,只怕是配不上她三姐的。
不过,刘瑾轩本人也不错,有才有颜,最主要是对她三姐好。
至于明惠大长公主提到的那个刘举人,或许是刘氏旁系族人。
“姑姑这话算是问对人了。刘氏一族在锦州的人口并不多,我三姐夫是刘氏嫡系一脉,且传承至他身上,只他这一人为嫡系子嗣,好在几
年前我三姐也为他生下了嫡子,要不然,只怕也有得闹腾。”
明惠大长公主点头,这些事情,她自然是早早地就打听清楚的。
“至于您刚刚提到的刘举人,我的确是未曾听说过,不过既然您问起了,等我三姐进宫请安时,我便问问她,若是刘氏族亲,那与我三姐夫也算是同族之人,若不是,只怕还得另行派人打听才是。”
明惠大长公主点头,是这个道理。
“听闻姑姑的意思,那位刘举人是在京城求学,只是不知,只他一人在京城,还是有亲眷在京城?如今是投靠在亲眷家,还是孤身在外租住?”
明惠大长公主立马道:“听说只带了一位书童,如今在外租住。我着人打听了一下,他身上应该也有一定的银钱,看其穿着打扮,不像是那等没落的穷举人。”
谢初夏点头,明惠大长公主都亲眼见过人了,可见这婚事只怕是成了一半。
不过,谢初夏还是有几分好奇。
“不过是您故交的孙女,且只是与一举人结亲,竟然还要惊动您,是否小题大作了?”
明惠大长公主的脸色稍有变化,眸中带有几分怀念:“我那位好友,也算
是钟灵毓秀之人,当年我与她玩的好,她行事洒脱大方,我却是亏欠了她。”
谢初夏一脸疑惑,堂堂公主,还能欠了一位官家千金什么东西?
“当年,我和她都对驸马倾心,后来,其实是我无意中得知公爹和婆母都有意向她家提亲后,才着急请父皇做主,下了赐婚的旨意。”
原来如此!
若非是公主插手,只怕那位女子会早早嫁为人妇,也将避免颠沛流离之苦。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女方家中出事,男方也会第一时间与其撇清关系,婚约作废。
但是人已经没了,所以无论是哪种可能性,在明惠大长公主这里都没有什么不同,是她抢了人家的姻缘,以致好友早亡。
谢初夏拍拍她的手背:“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您也不必自责。一切皆有命数。她虽早亡,但是其教导出来的儿子却是个好的,如今又凭真本事能入朝为官,且重返京城,也算是弥补了她的遗憾。”
明惠大长公主苦笑,却未作声。
谢初夏又安慰几句后,再三表示自己会问清楚,好方便他们早日结下姻缘。
晚上,谢初夏问及李政,想知道当年之事究竟是
真是假。
“这等琐事,朕如何得知?那会儿朕还没出生呢!不过是一门姻缘,又未曾涉及国事,不会有太多人关注的。”
这倒也是,不过就是公主大婚罢了,并不会让太多的朝臣们上心。
“我三姐初二会进宫来请安,到时问问她吧。若真是族亲,也得提醒长公主多查一查其家世人品,若非亲非故,我也就只好不插手了。”
李政笑了两声,摸着她的头发,状似无意道:“朕看与刘家无关,若真是族亲,为何在外租住?你三姐并非是那等不容人的性子,怎么可能会任由刘氏族亲在外苦读?”
谢初夏一愣,还真是!
她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
谢初夏当即便察觉到了不对,当着李政的面儿,就将青鸟叫进来了。
“去查查那位刘举人,他住在……”
等青鸟退下后,李政才笑道:“你倒是敏锐,竟是察觉到了不对?”
“我生于锦州,对于刘氏家族颇为熟悉。我虽不一定记得刘家有那几个旁系,又有哪些郎君女娘,但我知道刘家男丁稀薄,哪怕是旁系也是同样。也正因此,刘氏族人对自己族亲尤为看重。”
李政听明白了
。
明明知道刘瑾轩在京为官,而这位刘举人却未曾投靠,只是自掏腰包在外租住,的确是有几分不妥。
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位刘举人与刘瑾轩家族无关,只是单纯地同姓而已。
如今谢初夏也只是想要尽早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