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沁也的确是没用。
冯啸也就是长了一张能祸祸人的脸,要真本事也没多少,如今那位淑妃也是彻底没指望了,便是唯一与定国公府有关系的大皇子,如今也成了徐德妃的儿子。
姚琛早就后悔了。
但是没办法,事已至此,只能是尽力撇开与定国公府的关系了。
当然,姚琛其实想的更远一些。
虽然如今圣人有嫡子了,但是大皇子到底还是占了一个长字,万一这位嫡子不大好了,那最有机会上位的,还是皇长子。
问题是,如今皇后又有了身孕,若是日后嫡子兴盛,那大皇子这里就彻底地没了可能。
兴许当个闲散王爷还是有机会的。
姚沁没能在继母这里寻得一个满意的法子,回到定国公府,自然又是少不得一番闹腾。
冯夫人对这个儿媳也是不指望了。
原本是大家闺秀出身,谁能想到竟这般没用。
冯夫人心中是有些急的。
年纪想仿的那一拨郎君们,基本上个个都有了正经事做,特别是宋将军家的那位宋弈郎君,当初被人那般笑话,可如今不也混成了一个折冲都尉?
年纪轻轻的,能有这般造化,满京城的夫人们哪个不羡慕长乐郡主
生了一个好儿子?
而且宋弈虽然没有嫡子,但是人家有庶子呀!
先前宋弈被派去南诏协助阁罗凤上位,他前脚走,这边便传出妻妾同时有孕,可是把不少人都羡慕坏了。
长乐郡主对齐妙这个儿媳还是很满意的,要不然,也不会一直在外给她体面。
她虽然也喜欢喜月和喜月生的孩子,但若是能有嫡子,就更好了。
只是,齐妙到底是没有那个福气。
等到临产,齐妙先生下了一个女儿,隔数日后,喜月再得了一个儿子。
如今宋弈膝下,那是一个嫡女,两个庶子,要说尴尬,还是齐妙这个正妻最为尴尬。
反倒是喜月,虽为妾室,却享有了夫君所有的宠爱,又有两个儿子傍身,实在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可你又不能指责宋弈宠妾灭妻。
因为正经的场合上,喜月从来不曾出现过,而且她身为妾室,也一直谨守本分,未曾对内宅之事指手划脚,也不曾对主母不敬。
所以,说到底,还是齐妙自己命苦,当初就不该嫁过来。
只是这种事情,谁又能未卜先知呢?
若齐妙早知道自己嫁过来会是这样的结果,还会嫁吗?
谢初夏听完绿芜打听过
来的那些个消息,只是抿唇轻笑:“若是重来一回,那位齐妙娘子还是会选择嫁给宋弈的。”
绿芜不解:“为何?”
“齐妙嫁给宋弈,原本就并非是因为情爱。她是为了家族利益,给齐家换到好处。自她嫁入宋家之后,除了夫君的宠爱没有给她之外,所有能给的都给了。便是齐妙曾经小产,也是在娘家出的事,又与宋家何干?”
绿芜一噎,好像还真是如此。
“齐妙一心为了家族,而且儿女婚事,寻常都是父母做主。便是齐妙不愿意嫁,也不可能反抗得了。”
这才是一句大实在话。
高门贵女又怎样?
婚事并未被你自己拿捏在手里,不照样还是由人摆布?
“殿下,听说宋都尉对那个嫡女一般,你说是不是因为太过于重男轻女了?”
谢初夏扑哧一笑,摇头:“非也。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便是齐妙生下一个嫡子,宋弈也仍然不会喜欢。”
绿芜拧眉,她未曾谈过情爱,自然不懂这些。
“男人啊,大都如此。他们的心很小,小到能装下的东西不多。而排在首位的,便是名利。至于情爱,原本就只占了那么小小的一处地方,又如何能挤得下太多
人?”
绿芜眨眨眼,似懂非懂。
谢初夏也没指望着她一定懂,只是随口一言罢了。
“若喜月父母未出事,她还有几分希望能嫁与宋弈为正妻。但是长乐郡主出身皇室,对于门第之别格外看重。若非如此,宋弈当初也不会宁肯背负那些个污名,也不愿意娶妻了。”
抛开宋弈曾想着算计自己那一出,他对喜月的感情倒真是令人佩服。
毕竟成婚数载,他仍然对喜月宠爱有加,且后院也只有这一妻一妾,干净得很。
这是九成以上的世家子弟都做不到的。
不过,宋弈此人私心太重。
也不知这几年被圣人给磨炼得如何了。
当初自己派人修书一封,没想到真地让宋弈低头了。
几场战事,他的确是把所有的风头都让给了谢十安。
也因此,谢十安的军功最多,获封赏也最为出彩。
宋弈愿意为了一个喜月做到如此地步,还真是难得。
当初朝中有人弹劾宋弈宠妾灭妻一事,还是谢初夏出面帮着正了名,至少,能让宋弈安心在边关打仗,不用顾及内院。
如今,谢初夏也有些好奇,这个宋弈到底成长成什么样了?
按圣人的说法,此人武艺高
强且头脑敏捷,是个做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