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夏摸了摸心口处,虽然觉得不会受到打击,可是一想到李政会和别的女人欢好,又难免有几分憋闷感,难不成是自己心动了?
谢初夏连忙深吸一口气,暗暗警告自己,绝对、绝对不可以对掌权者动真心!
否则,她会死得很惨。
谢初夏还未曾想好要不要去哄一哄圣人,便收到消息,圣人要去一趟清风观。
清风道人病了。
这可是大事!
高行亲自过来向皇后禀报的。
“可知道太上皇病得如何?”
“回殿下,目前尚未得知,只听说昨天在院子里看小童打拳时,突然晕厥,具体病症,还得等御医们看过才知道。”
“如此也好,来人,快,帮圣人多收拾一些衣物。山中昼夜温差大,多带几件厚衣服。”
“喏!”
圣人大部分的衣物都在万福殿,要不然高行也不能亲自来走这一趟。
圣人匆匆前往道观,太后是在第二天才出发的。
原本太后是不打算去的,但是过了一夜,也不知道是不是身边人劝了,所以太后还是决定走一遭。
不过听闻那山路不好走,而太上皇又的确是一心修道,所以只有羊肠小路。
别说是马车了,就
是大一点儿的轿子都上不去。
便是圣人过去,要么自己爬山,要么就是坐那种简单的滑杆才行。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李政也没有让谢初夏与他同行。
主要也是怕媳妇去了之后再受罪。
太上皇的年纪也不算太大,只是年轻时过了几年的荒唐生活,伤了根本。
这几年清心寡欲,倒也的确是让他的身体好转一些,但毕竟年岁在这里摆着,还想要长寿,这个可能性是真不大。
谁也没想到,这一次太上皇的病竟是来势汹汹。
圣人一连在山中待了半个月,太上皇的病体竟是越来越严重,只怕就要不好了。
太后原本是计划来一趟看看就回去,谁能想到太上皇竟病得如此严重?
最后一商量,还是想着先把人接回京城去。
太上皇已不宜再住太极宫,倒是可以暂住大明宫,或者是猎宫那边也成。
不知道太上皇是如何想的,他自己坚决不肯回京。
李政无奈,只得让手下的文武百官们辛苦一些了。
这一天天上山下山的,尽是些跑腿儿的。
太上皇这一病,竟是到了五月底。
谢初夏这边自己茶饭不思,并非是因为担心圣人,而是她发
现自己的身体出问题了。
果然,绿芜一诊脉,便得知主子有喜了。
谢初夏算算日子,应该就是那一晚圣人胡来时有的。
她原本就想着履行承诺,给李政生孩子的,来的倒是挺快。
不过如今太上皇缠绵病榻,很有可能大限将至,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用这样的消息来刺激到他了。
太上皇如今病体虚弱,情绪不宜大起大伏。
万一一个高兴,人再没了,那可就有大麻烦了。
两天后,太上皇驾崩。
这是国丧!
谢初夏身为儿媳,自然是要守灵的。
李政这次在山上待了近一月,如今回宫还来不及与皇后说说体己话,就不得不与皇后分殿而居。
按律,李政当为太上皇守孝二十七日。
民间至亲守孝,都以三年为限,一般就是二十七个月。
而圣人,自然是以日代月,只需守孝二十七日即可。
谢初夏此时已有孕近两个月,正是需要谨慎之时,但是做为儿媳,又不得不做出一番表率来。
绿芜绿翘等人无奈,因为圣人和太后都不在宫中,所以皇后在察觉到有孕后,便一直不曾命人请平安脉,且皇后进宫两年一直未曾有孕,所以也
没有人往那方面想。
而眼下要办国丧,谢初夏也不好拿这件事来说。
宋嬷嬷等人自然都是小心伺候,莫说是让皇后长跪不起了,便是磕个头,她们都胆战心惊的。
好在,大雍律例,夜间守灵者基本都为男子,无论是否出嫁的娘子都可以回去安歇,总算是平安度过了一日。
此时宋嬷嬷等人无比庆幸皇后身份尊贵,而且皇室丧礼也与民间不同。
所谓的吊唁者,自然都在灵前哭个不停,何需圣人和皇后回礼?
但是面对宗族长辈,他们二人还是要表示一下。
不需要下跪,但是得行晚辈礼。
当天晚上,谢初夏虽然睡踏实了,也休息好了,但是第二日晌午时,便有些受不住了。
因为是丧事,家中晚辈都只得用冷食,便是圣人也不例外。
而谢初夏如今有孕,不敢食冷饭,便只用了几块素点心。
后晌再跪在李政身边时,谢初夏的脸色便已然有几分不对劲了。
绿芜小声提醒:“您若是觉得受不住了,便莫要忍,还是您腹中的孩子最要紧。”
谢初夏轻轻颔首,并未出声。
一旁的李政还在跟两位皇叔说话,并未察觉到这里的动静。
一刻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