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夏吓得一个激灵,此时才反应过来,刚刚圣人之言并非是因为自己冲撞了他,而是因为自己与裴旭见面了。
“三郎,并非如此,妾可以解释的。”
“你解释,你还如何解释?你一口一个裴六哥的,是生怕朕不知道你以前有个小竹马?”
谢初夏呆住,貌似这也解释不清了。
“三郎,你为何不信我?我几时与裴六郎有私了?不过是儿时情谊,见过几次罢了,竟惹得您如此动怒?”
李政现在正在气头上,什么也听不进去,也不愿意听谢初夏再说话,竟是一手捂了她的嘴,一手直接开始撕她身上的衣裳了。
咝!
哗啦!
整个寝殿内,可谓是热闹得很。
李政这一怒,把谢初夏给折腾得不轻。
谢初夏自进宫以来,就从未被圣人如此粗暴对待过,不仅力道大,而且还更持久了,她越是挣扎,圣人便越是故意禁锢住她,这反倒是脱不了身了。
待谢初夏再醒来的时候,已然到了用午膳的时辰。
“来人!”
谢初夏这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不行,而且还有些干。
谢初夏很有自知之明,没急着下床,待绿芜过来扶住她之后,这才勉强起身。
饶是如
此,走了几步后也已是双腿打颤。
昨晚上圣人闹得太疯了。
谢初夏还在头疼,这要怎么解释?
若是解释不清,那她与圣人之间便等于有了隔阂,那于日后他们的夫妻情份自然不利。
最关键的是,现在她的利益已经与圣人绑在一起,若是有些话不说开,那只会让旁人得利。
谢初夏早膳就没用,昨晚上又被圣人那般折腾,这会儿早饿了。
午膳用罢之后,她还是觉得浑身乏力,便差人扶她到榻上休息。
“圣人可用过午膳了?”
“回殿下,圣人已经在太极殿用过了。”
“叫秦溪来见我!”
秦溪一进来,扑通就跪下请罪:“都是奴婢的错,请殿下责罚。”
谢初夏只是稍一动脑,便能猜到是何人到圣前造密了。
其实也不算是告密,这原本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她只是没想到圣人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你先起来回话。”
“谢殿下。”
秦溪这会儿后背冷汗都出来了,早知道会如此,他昨日定然不会一五一十地都禀明了。
“高行可还在御前侍奉?”
“回殿下,高总管在太极殿候着呢。”
“你去传周、吴二位尚宫来见我。”
“喏!”
谢初夏喉咙还是有些不舒服,绿芜命人专门给她炖了银耳汤过来。
谢初夏只是喝了几口,便不再用了。
周、吴二位尚宫过来听候吩咐,谢初夏主要还是将六局之事都做了一个安排,另外让人盯紧了尚食局那边,莫要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之后又处理了一些琐事,谢初夏便歪在榻上睡着了。
太极殿这边,李政的情绪也很不好。
昨晚上的确是相当地混乱,现在想想,自己昨晚好像是太粗鲁了,好像自己隐藏了多年的野兽被激发出来一般,也不知道卿卿醒后会不会吓得不愿意再见他了。
李政此时是既担忧,又有几分后怕,同时还伴随着几分浅薄的怒气。
不是对谢初夏,而是针对裴旭。
其实今天上午他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昨晚他与谢初夏的对话后,便意识到可能冤枉她了。
尤其是后来二人在床榻上缠绵时,自己逼着她叫自己三哥哥,她也照叫不误,甚至还说了一句很在意他!
李政想起来了,他没记错。
谢初夏的确是娇娇弱弱地说了一句:“妾在意三郎!”
这样表白之语,可是李政二十多年来听过的最甜蜜最兴奋的了。
尤其是谢
初夏这样的人,何时从她口中听得一两句这等甜言蜜语?
不能想!
越想,李政越是觉得对不住皇后。
午膳圣人不曾回万福殿用,晚膳也没用,甚至晚上还留宿在甘露殿了。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满宫哗然。
便是太后闻知,都以为是圣人与皇后感情不和,还以为皇后独宠之日就要结束了。
便是张贤妃这样的人都有几分期待了。
她膝下只有两女,没有皇子,她在宫中的地位就是虚的。
即便是身处妃位,可是她敢给冯婕妤和苏婕妤难堪吗?
她不敢!
因为人家有皇子撑腰。
她却只有两个女儿,这根本就不是同一样级别的对手!
张贤妃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也才二十出头呀!
她就不信,若是圣人留宿,自己还不能再生个儿子出来。
张贤妃如今也得了这梳妆镜,虽不及太后用的那面大,也不及那面精致,但好歹是梳妆镜,此物昂贵,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买得起的。
因为皇后失宠的消息越传越离谱,后宫妃嫔们便都坐不住了。
这一晚圣